躺在床上的荀殷呼吸越发微弱,张郎中着急地在房中踱步。
刘娴紧紧抓住荀殷的手,泪流满面。
不知道怎么的,半刻钟前,荀殷突然呼吸急促,满脸绯红,接着仿佛呼吸被抽空,了如死人。
“思柔去哪了?”张郎中急吼吼地问两位儿子。
张大郎和张二郎挠着头,同时摇头。
“这时候不见人怎么回事呢!”张郎中着急上火。
就在这时,房门被打开,跑出汗却脸带轻松的林思柔回来了。
张郎中一看,气得吹胡子。
“你还轻松了?荀殷都快不行了!伤口感染了!要马上送到镇上的外伤大夫那去医治!”
“不,现在送镇上也赶不及了,你马上到镇上找外伤大夫来!”
“哎我说的话你听进去了吗!”
张郎中絮絮叨叨间,林思柔已经闪身到了荀殷跟前。
本来她有了阎王血心中笃定,草草应付了阎王便往家里赶,想着荀殷定能救回来了。却不想荀殷突然恶化,吓得林思柔的轻松脸立马黑了。
刘娴如同见到救星,抓住她的手一把眼泪一把鼻涕,“思柔,我们该咋办?!”
骨肉血亲有生命危险,刘娴也不能淡定了,这模样与陈芳一样一样的。
看到奄奄一息的荀殷,林思柔也顾不上安慰刘娴,快速从袖中掏出瓶子就往荀殷嘴里倒去。
张郎中风一样将抓住她的手。
“此时不能随便给荀殷吃东西!”
张郎中的怒斥,让林思柔从焦急中回过神来。
她原本打算一股脑将阎王血都倒进荀殷嘴里,便能让他瞬间起死回生,可这样,定被当成妖怪。
林思柔镇定下来,看着张郎中正式道:“瓶子里装的,是我此前在土着人那得来的外伤药,有奇效。”
土着部落在村民的眼里,历来不仅是野蛮的存在,也是神秘的存在。在村子的记载中,提到土着人信奉图腾,会法术。
当然,林思柔知道事实上并非如此,土着人信奉图腾是真,但并不会法术,充其量也就懂许多在村民看来奇奇怪怪的东西。这归咎于生活习俗不一样,完全不是法术。
“张爷爷,现在事态紧急,晚了荀殷就没了。”林思柔此时并不想解释,让众人误解这瓶子里的血是附加了法术的也好,如此便能‘正常化’荀殷迅速好转的情况。
张郎中是大夫,简而言之,医生从来不相信鬼神,他依旧紧紧抓住林思柔的手,张嘴欲言。
林思柔飞快打断他的话头:“张爷爷,荀殷是我夫君,我想我对他的生死有话语权,对否?”
张郎中惊讶。
“我相信思柔。”这时刘娴开口了,沙哑的嗓音透着坚定。
张郎中看看林思柔,再看看刘娴,无奈放开林思柔。
林思柔快速地将阎王血往荀殷嘴里倒。
可此时荀殷的状况实在太糟糕,已经有点发僵了,阎王血根本没能进入他嘴里。
林思柔急红了眼,想也没想,将阎王血倒进自己嘴里,然后。
覆上荀殷冰凉僵硬的唇瓣。
张家两位儿郎连忙别开眼。
刘娴和张郎中目不转睛地盯着。
林思柔心无旁骛,好容易终于将阎王血吐进荀殷嘴里。
标准的现代人工呼吸式喂东西有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