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京笙直接来到岭南美食新店,一改往日的绅士风格,板着脸在柜台站定。
“思柔,我有事情要和你说,到后院去一下。”
林思柔嘴边的笑容微微一僵,转而也认真起来,跟着他去了后院。
在院子中的小石桌前坐下,管京笙便道:“前些时间,我粮食仓库被烧,押送到京都的丝绸被劫,这事情你知道了吧?”
林思柔道:“听说过。”
管京笙道:“是荀殷做的。”
林思柔惊讶:“此话怎讲?”
管京笙道:“早几天,我从封着镖局的镖师嘴里听说的。”
林思柔惊讶。
管京笙道:“那镖师去喝酒,醉了,我的人试探出来的。”
原来,管京笙查来查去没能查出个所以然,突然心生一计。他知道土着人骨头硬,即使抓来拷问定也问不出,于是想起土着人好酒,等着土着人哪天去喝酒,趁他们喝醉问话。
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那天两名土着人果真去了酒楼,管京笙暗中叫陪酒的姑娘使劲怂恿他们喝,结果这俩土着就醉得一塌糊涂。
林思柔听着,眉头大皱,暗自吐槽,酒色祸事呢。土着人虽然对大粤朝的姑娘没什么兴趣,但也喜欢让姑娘斟酒作陪。
林思柔道:“可是,为何你会怀疑我夫君?不是应该怀疑封玄奕吗?”
管京笙冷道:“纵火和劫货这两件事情,需要心思缜密,事发时各个环节都滴水不漏,封玄奕哪能想得这般细致?”
林思柔皱眉道:“所以你凭推测就觉得是我夫君?”
管京笙道:“我明白你的意思,我确实没有实质的证据,但你与荀殷是夫妻,相信你也能想出真相。我此来,并非想质问你,我只是想让你知道,荀殷不是你所看见的那般君子,你不要再被他骗了。”
林思柔恍然,管京笙还是没变,目的在于挑拨离间。他认定是荀殷主使的,但没有证据,心里憋屈着。加之这两件事情损失的钱,对他来说有点肉疼,但也没伤到他的筋骨。
正在这时,荀殷的声音从后门传来:“管公子此话差矣。”
接着,荀殷便走到了林思柔身边,冷冷地看着管京笙。
管京笙一看见他就想抽他,脸黑得不能再黑,沉声道:“此话差矣?你敢说不是你所为?”
荀殷淡定如斯:“家有家法,国有国法,若你有证据,可到官府告我,可现在你却来我家这说这些话,我完全可以告你污蔑我。”
管京笙气得笑了,冷冷盯着他。
荀殷毫不示弱盯回去。
半晌,管京笙沉郁地看向林思柔:“思柔,话我已经带到了,你且思量清楚,像他这样的人,不值得信赖。有道是,装得越君子,狠起来六亲不认。”
荀殷正欲反唇相讥,林思柔却淡淡开口:“管公子,你的好意我明白。但,我信我夫君。”
管京笙没料到她会如此回答,怔住,转而急了:“思柔,你......”
林思柔温和地打断他:“我信我夫君。”
管京笙一口气憋在喉咙,气得脸色发白,瞧见荀殷平静无辜的脸,管京笙更气,拂袖而去。
待他走出了门,荀殷这才露出笑容,正想腻歪一下林思柔,却瞧见她板着脸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