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助这个一直帮助自己的人,盼身体的每一寸肌肤都像是被无数细腻的手在按摩一样,让她非常享受。
盼的心里突然出现了不一样的感觉:像是自己付出了很多,终于得到了回报一样。
一阵炫彩的光影过去之后,盼变成了女生的模样儿,看着盼身上穿着的不太合身的衣服,累直接把盼的被子往她身上一盖。
又是一阵耀眼的光芒,盼的身上立马穿上了一个做工精细的汉服。
人靠衣服马靠鞍,换了一身衣服的盼气质一下子就上来了,而累则是太久没有用过法力了。
这次不仅是改变了盼的样子,还帮盼的灵魂和肉体更加同步,最后还给盼变出来了一身华丽的衣服,他的嘴唇有些发白,法力也掏空了。
盼没有责怪他,而是一个人跑到了厕所里面,这种八人间宿舍,只有一个小小得卫生间,是花洒和蹲便按在一起的那种。
不得不说为了省钱,工厂把空间的利用率开发到了极致,就是这样一个站进去转个身都觉得挤的地方,还是有一面非常小的镜子。
盼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觉得自己的样子也没有想象中得那么普通,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是累帮她变的原因。
她独自在镜子前面扭来扭去,欣赏着自己的样子,她不敢开灯,因为大家都干了一天的活儿了,下了班还讨论了那么久,开灯会打扰到别人休息。
透过微弱的光,她在镜子面前看了很久很久,她衷心的想感谢累,因为变成这个样子之后,她只觉得自己浑身都轻松了不少。
走出卫生间的门,累已经趴在床上很久了,但是听到那声微弱的吱呀声之后,他还是强撑着身体把头抬起来。
“你当了太久的家长了,离开这里以后就让我们来当你的家长。”
盼听到这句话之后,觉得心里暖暖的,可不知道为什么,她居然有些傲娇的撅起嘴回应:“什么家长不家长的啊!你们几个能不被抓就是万幸了。”
噗嗤一声,累笑了,他从来没有见过盼这样的一面,他略带玩笑的回应:“也不知道怎么了,明明心里知道你照顾了很多人,可当下定决心以后要照顾你的时候,我居然觉得自己暖暖的。”
说完这句话累就趴在枕头上睡着了,盼还在旋转大脑思考着应该怎么回复累,累的呼噜声已经传出来了。
盼翻了个白眼,自言自语道:“也不知道把我变回来,就这么睡了,我一个女孩子跟你们七个男孩子,不知道得还以为这间宿舍里面住了白雪公主和七个小矮人呢。”
她走到累的床边,还在思考着为什么从来不打呼噜的人今天怎么打呼噜了,然后就看到了累斜歪在枕头上得脸,嘴角还流出一大滩口水。
虽然现在累顶着张震的脸,但在盼的眼里,他已经是印在自己心里得模样了,她不由自主的把头移到累的额头上,嘴唇轻轻的在累的额头上点了一下。
“再怎么样你们也还是小孩儿。”
天地同寿山上,陆伯期也想通了,虽然自己现在心里得迷茫和当初大学毕业时候差不多,但是现在自己面对的东西可不一样了呀!
当时的自己看着周围的一切,他只觉得所有人都非常忙碌,似乎每个人都有自己要做的事儿,而自己像是一个特例一样,丝毫融入不进去。
那时的他看不清,可现在的他却不一样了,地上横七竖八躺着的人,不管再和自己不一样也罢,不管自己再融入不进去也罢,现在的自己至少可以改变这群人一些。
没有任何人告诉他应该怎么做,可他毅然决然得走下了山,至少他要给这群人都喝点水。
他孤身一人走来,周围没有任何生活用品,走了很久,终于找到一条小河,他自己先尝了一下里面的水,可以喝。
可是新的问题又来了,他要怎么把这些水带回去呢?
这种没有任何头绪的工作让这个本来就非常迷茫的年轻人更迷茫了,可是心里既然有了一个大目标了,而且没有人会催促自己应该怎么做,所以有大把的时间让他思考。
又找了一片树林,他找了一块大石头慢慢的砸倒了一棵树,他不会做那种用木板拼接的木桶,所以直接找了一个很粗的树。
直接从中间砸出一个空间,做了样子一个非常奇怪木桶,现在他可以把水带回那个平台上。
本着就近原则,他把水倒进了平台最边缘的一个老人嘴巴里,看着那皲裂的嘴巴被滋润了,陆伯期的心里得到了极大得满足。
虽然不知道这些人死了没有,但现在自己也没什么可以做得,父母因为司徒太史把谈的兄妹二人接过来得到了妥善的安置。
自己又没有什么长处,现在自己眼前既然有事儿要做,那就慢慢做就好了。
不断的挑水,喂给这些人,黑夜白昼不断的交替,他仿佛感觉不到累。
一开始他做这件事儿的时候,根本没有任何回应,可随着被他喂水的人越来越多,那些喝到水得老头老太太们会看他一眼。
而且有时候还会有那些没有喝到水的老人会抬起头看看他,有那么一瞬间,他似乎理解了为什么那些植物人的家属不愿意放弃治疗了。
这样的一个人,他偶尔会动,你和他互动的时候,他还会回应,自己这样一个迷茫的年轻人面对一群陌生的老人久了,都有一种不舍的感觉,更何况那些植物人曾经可是家属最亲最爱的人啊!
而在陆伯期走了之后,平台上时不时的开始传出声音:“小马这次带回来的弟子还是个人。”
不知道什么地方给了他回应:“你这就又泛起你的圣母心了?忘记之前那个死貔貅的教训了?”
“老东西还没轮回呢?这里有你什么事儿?不就是你的位置靠里一些,还没喝到水心里难受嘛?有必要这么酸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