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征服了东夷,就等于征服了蛮邦?”我好奇地追问。
“这……应该差不多吧!”文山回答的模棱两可。
从他身上再问不出有价值的东西,我笑呵呵地说道:“文山,你现在可有住的地方?”
“小人住在镇子西边。”
“恩!”我点下头,说道:“我看你就不用回去了,以后就留在镇守府吧!”
“啊?”文山吓了一跳,怀疑我的言外之意是不是要杀掉他啊。
就连旁边的韦刑和筝也是暗皱眉头,搞不懂我是什么意图。
“大统领饶命啊!”文山吓的扑通跪倒,连声说道:“小人句句属实,绝无半点虚假,大统领明察,大统领明察啊!”
我啧了一声,不满地说道:“我又没有要杀你,你求什么饶?起i!”顿了下。我又道:“我让你留在镇守府,是要你教我东夷语,至于工钱嘛,每月按十两银子算,是否满意?”
“啊?啊、啊!是这样啊!”
文山闻言。这才弄明白我的意思,同时在心里也长出一口气,他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急忙从地上爬起,连声说道:“满意、满意!只要大统领让小人做的事,小人一定毫无怨言。”
“呵呵!”我笑了。
这时,筝问道:“大统领,你为什么要学蛮语?”
“不仅我要学,你们也统统要学!”我正『色』说道:“日后,我们与蛮邦的战斗还不知要持续多久。不懂蛮邦的语言,如何能了解对手?如何能洞察敌人的重要信息?要记住,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
原i如此!韦刑和筝相互看看,齐齐点头应道:“属下知道了。”
我说道:“尤其是你二人。更应该学会蛮语,并且督促各自的部下在最短的时间内精通蛮语,你俩负责对蛮邦的刺探,如果不会蛮语,很难判断所得情报的准确『性』。”
“大统领教训的极是!”韦刑和筝暗吐舌头,同时也把我的话牢记于心。我说的并没错,想刺探蛮邦的情报,如果不会蛮语就太麻烦了。
我向管家招了招手,然后冲着文山扬下头,说道:“先带他下去吧,再帮他整理一间客房!”
“是!大统领!”管家话不多,对我的恩情铭记于心,一切都以我马首是瞻。
管家是军中老油条,善于察言观『色』,感觉我还有话要说,他没有走在前面,而是让文山先行。等文山出去之后,他凑到我近前。
暗叫一声聪明,我嘴角挑了挑,低声说道:“盯紧此人,暂时不要让他离开镇守府半步!”
“明白!”管家答应一声,随后快步走了出去。
管家带文山前脚刚走,我立刻伏下身子,认真查看地图,并在心里默默盘算。
过了好一会,我指着地图上的兽王镇,说道:“这处蛮邦要塞,我们必须得捣毁!韦刑、筝,我给你二人的第一个任务,就是查明兽王镇一切信息。包括里面驻扎的蛮兵数量、城防状况以及周边的地形地势。还有距离我苗地具体有多少里,总之,越详细越好,能办到吗?”
没等韦刑答话,筝已抢先答道:“没问题,大统领,属下亲自前去打探!”
筝这么说了,韦刑也不好再推辞,本i对部下的训练还没有全部完成,不应接手这么重要的任务,但是筝的应允只能让他硬着头皮接受,他苦笑道:“属下遵命!”
我满意地点点头,说道:“事成之后,重重有赏,你二人去吧!”
“属下告辞!”韦刑和筝双双拱手。转身离去。
他二人走后,我仍盯着地图,默默沉思。
如果真是要偷袭蛮邦的重镇,首先要准备的就是战马,步行前往,长途跋涉,那太不现实,也容易被敌人发现行踪,只有靠骑兵的速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实施闪电战偷袭才有得手的可能。
可是,己方的战马在哪呢?
我正为战马一事犯愁,但没过两天,好消息传i,乌桓族马商抵达平原镇。同时还带i了一百匹战马。
听闻这个消息,我自然大喜,与前i报信的项吉快步出府。
府门外,停有上百匹高头大马,都着通体枣红,身上没有一根杂『毛』。
正在我举目观望之时,一名中年人笑容满面地走了过i,在项吉眼神的示意下,他快步i到我近前,一躬到地,态度谦卑客气地说道:“下就是王大统领吧!小人赵奢,乃乌桓商人,特i拜会!”
我先是打量赵奢一番,然后转头看向项吉。
项吉低声说道:“这位就是我向大统领提起过的乌桓朋友,与我往i已有三年,为人诚信,十分可靠。”
“恩!”我冲着赵奢一笑,说道:“赵兄远道而i,一路辛苦,院内请!”
“啊!大统领先请!”
赵奢边跟随我进院。边指挥手下仆人将马匹统统拉入府内。
进入大堂,分宾主落座。
等下人送上茶水之后,我笑问道:“赵兄一路赶i,路上是否太平?”
“呵呵!”赵奢轻笑一声,说道:“托大统领的福,一路平安。”说着话,他又向项吉拱了拱手,说道:“项吉大哥兄为我安排了随行人员,身上带有白苗印信,所以路上所遇关卡,并没有受到太多盘查。”
“哦!”我暗赞项吉细心,事事考虑周全。我问道:“这次带i的马匹有多少?”
“正好一百匹。”
“那么价钱方面……”
“价钱方面项吉大哥兄已与我谈过,在下觉得,每匹良马一百二十两银子算得上价格公道,大统领觉得呢?”
我哪里知道乌桓的马要多少钱买才划算,不过我明白马商的利润很高,能把价格压低就应该尽量压低,何况自己这边正在扩充,急需钱财,能省则省嘛!
我微微一笑,端起茶水,故作老成又暗含试探地说道:“我与泗庸关主将黎英可是多年的老朋友,据我所知,乌桓的马并没有那么贵啊。”
在我想i,黎英长年驻守泗庸关。对乌桓的状况自然也十分熟悉,以他i诈诈马商,或许能有所帮助。
果不其然,听我这么说,赵奢搓着手,满面干笑,略显窘态。我和黎英是不是多年的好朋友他不知道,但黎英开关放行倒是真的,想i与我肯定关系匪浅。
沉默了片刻,他赔笑道:“每匹一百两。这是我能给出的最低价了。大统领,从乌桓到这里,千里迢迢,路途遥远,所需费用也高。如果价格再低。我也没有利润了,还望大统领多多谅解。”
我一笑,心中暗道果然还有降低价格的空间。我瞥了眼项吉,而后者也正向我微微晃头,表示这并非最低底线。
我深吸口气。悠悠说道:“购买战马,我要的可不仅仅是几百匹,而是要几千匹甚至上万匹,如果赵兄真有心与我合作的话,那么就该拿出你的诚意。”
赵奢暗道我难缠。他苦笑道:“大统领,我运送马匹从乌桓到白苗,这是多大的风险,如果无诚意,我怎会这样?”
我点点头。稍做停顿,随后正『色』说道:“每匹战马八十两,除去这一百匹不算,我再要一千匹。”
我的话,没有半点迟疑,说的斩金截铁,表示没有可商量的余地。
“这……”赵奢皱了皱眉头,低头不语。每匹八十两,其中当然还是有利润可赚,只是这个利润已小了许多,他也在考虑,值不值得为这些利润而冒如此之大的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