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他们埋伏的地点与官道距离极近,冲锋的速度又快,九黎军仅仅『射』出一轮箭阵,再想放箭的时候,沈三和黑虎已近身到攻击范围之内。
当沈三与最前排的九黎士卒还有十多米远之时,他断喝一声:“斩!”
随着他的话音,手中大刀一挥,一道道劲气飞入九黎阵营当中。只是瞬间,十几人就被斩杀当场。
“啊?”
九黎士卒大惊失『色』,原本要『射』出的第二轮箭阵也停缓了一下,就在这停顿的眨眼工夫,黑虎真如同猛虎一般,抡着巨锤杀入敌方阵营之中。巨锤抡出,往往一排人都被击倒在地,受到波及的士卒盔甲连同骨头俱碎。身体都扭曲的不成人形。
黑虎在敌方阵营中横冲直撞,搅得敌兵大『乱』,等沈三再杀进来,无疑是让敌兵的噩梦进一步加深。沈三的武道修为并不在黑虎之下,虽然没有后者那么刚猛。但一把钢刀在手,轻灵又诡异,神出鬼没,刀刀要命。
随着他二人在九黎阵营中大开杀戒,九黎军的箭阵也再无法形成,很快,后面的王城军也顺利冲杀到近前,与九黎军展开针尖对麦芒的近身肉搏战。
中军遭到袭击,前军和后军想上来增援太困难了,跟随闻仲一起逃亡的那些随行人员见到有敌人突然杀来。皆有大难临头之感,脸『色』苍白,手足无措。
没等王城军杀到近前,他们已先不受控制的四散奔逃,混『乱』的局面也大大降低了前军和后军赶到中军的速度。
敌军越『乱』。西北军这边士气就越高,杀的也越起劲,五万王城军在沈三和黑虎的率领下,直把对方中军冲杀的七零八散,混『乱』不堪。正当无人能抵挡他二人一招半式的时候,忽听侧方有人大吼道:“来敌不要猖狂,接我一刀!”
伴随着喊喝声,一名九黎战将从阵营中冲杀出来,此人提有一把紫幽幽的战刀,直奔沈三、黑虎而来。
没等沈三上前,黑虎已抡锤迎上前去,对方是在马上,而他是在步下,不过他的头顶却差不多能到对方的肩膀。
等二人接触到一起,黑虎转身形让过对方的马头,闪到其身侧,轮着巨锤,对准那名敌将的软肋狠狠砸了过去。
嗡!
巨锤挂风,锤没到,劲风已先至。
那九黎战将暗吃一惊,心道此人好大的力气啊!他不敢怠慢,急忙立刀硬接黑虎的锤子。
当啷啷!黑虎这记重锤结结实实砸在九黎战将的刀杆上,其力道之大,将他连人带马横撞出数米开外,随即就听扑通一声闷响,人马同时翻倒在地,将地面的尘土都扬起多高。
“哼!找死!”
黑虎横笑一声,刚要收锤去找下一个对手,突然间,倒地的那名战将嘭的一声从地上弹了起来。震动身躯,尘土顺着他身上的战甲哗哗直往下淌。
呦!黑虎暗吃一惊,此人硬接自己的重锤竟然没事,倒是不简单啊!
那九黎战将把身上的灰土抖掉,用手中钢刀一指黑虎,厉声喝问道:“来者通名!”黑虎吃惊,这名九黎战将又何尝不是如此,他在两军阵前不知打过多少仗,碰过多少对手,但还从没有人能像今天这样把他连人带马都震飞出去。
“我叫黑虎,你又是谁?”黑虎反问道。
“蚩融是也!”
“哦!原来你就是蚩融!”黑虎听闻对方的名字后非但没怕,反而还咧嘴笑了,单手抡动巨锤,说道:“今日我要你的脑袋,向我家大统领去请功!”
蚩融闻言。鼻子都差点气歪了,难道对方把自己当成任人宰割的三岁孩童不成?他气极而笑,针锋相对地说道:“本将必用你的狗头祭旗!”
两人话不投机,重新又战到一起。
只见场内一把大刀,一把巨锤,上下翻飞,你来我往,杀的不可开交,不时碰撞到一起,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剧烈声响。交战之中,两人战斗的余波将周围的双方士卒『逼』得连连后退,以他二人为中心,周围十米内的地方都成了真空地带,飞沙走石,声势骇人。
蚩融的修为要在黑虎之上。而黑虎的力气则远大于蚩融。蚩融见硬碰硬占不到便宜,便想靠技巧取胜,可哪知道黑虎对格斗技巧也异常精通,并有独到之处,甚至比他都要高过一头。双方各有所长,拼杀起来也是半斤八两,难分上下。
沈三本打算上前助黑虎一臂之力,可就在这时,他在『乱』军之中发现一面绣有‘闻’字的红『色』大旗,这令他精神为之一振,暗道:该不会闻仲也在此军之中吧?!
沈三虽是猛将,但头脑一点都不简单,仔细一分析敌军的情况,携带这么多的辎重,又混有这么多衣着华丽的平民,难道是闻仲已经放弃白宛城,要南下撤到晏城?
想到这里,他眼睛顿亮,对黑虎高声喊道:“敌将交给你了,我去擒敌主帅!”说着话。他拖刀向闻字大旗那边冲杀过去。
刚开始,拦阻他的是九黎兵将,可越往前突,九黎的人越少,直属军越多,与九黎军比起来,直属军根本就不堪一击。
沈三一刀就能砍倒一片,同时又会吓跑一片,大批的直属军不战而逃,拦击的阻力越来越小,他前冲的速度随之越来越快。
沈三杀入直属军阵营深处,举目前望,只见前方最密集处有辆大马车,马车呈方型,长宽差不多皆有一丈,冷眼看去如同一座小房子。
马车通体由紫檀木制造而成,上面浮龙飞凤,都为金黄『色』,仔细观瞧可发现那是能工巧匠把一颗颗的金粒镶嵌上去的,即便是马车最不起眼的边边角角也有镶有金箔、金叶。
在车前面,立有两排高头大马,前四匹,后四匹,同样的健壮,同样的高度。八匹骏马身上连根杂『毛』都找不到。
只看这辆马车豪华的程度,无与伦比的排场,以及周围敌兵的密集程度,沈三立刻判断出马车里的人身份极不简单,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就是闻仲本人。
他两眼放光,大吼道:“拦我者死!”说话之间,他手中的钢刀挥舞开来,锋刃划过长空生出的一道道寒光如同雪片一般,挡在他前方的敌兵不时有人被钢刀锋芒扫中。血溅三尺,惨叫着扑倒在地。
当沈三冲到马车近前时,两名骑着高头大马的战将迎上前来,一人持枪,直刺沈三的胸口。一人持刀,横劈沈三的脖颈。
沈三反应极快,想都没想,单手握刀,向外一挥。随着清脆的声响,把横劈过来的钢刀弹开,紧接着身子又向旁一侧,再把迎面刺来的长枪闪躲开。就在对方要收枪再攻的瞬间,他胳膊肘猛的回缩。嘭的一声,将对方的长枪硬生生夹在肋下。
“啊?”
那战将大吃一惊,还想用力把长枪抽回来,可是沈三挥出去的刀已反扫回来。
扑!
这一刀正中那战将的腰身,刀锋由左肋进。右肋出,将其拦腰斩成两皆。
那战将的上半身已摔下战马,下半身还挂在马背上。另一边战将眼看着同伴惨死于沈三的刀下,怪叫出声,运足臂力,手中的钢刀立劈华山向沈三的头顶硬劈下来。沈三动作奇快,收刀上架。
当啷啷——钢刀砍在他的刀杆上,弹起有半尺多高,沈三没有怎样,倒是那名战将被震的臂膀发麻,虎口崩裂,暗叫一声厉害。
战将双目圆睁,强忍疼痛,收回钢刀,又是一记横扫。沈三现在可没时间和他纠缠,他断喝一声,钢刀前探,光芒顿起,刀锋随之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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