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早晨,温澜刚到办公室,小林就急匆匆的跟了进来,面色急切的说道:“温总,楼上的冯特助打来电话,说让您到了以后立马去总裁办公室。”
温澜放下包,捧起桌上小林提前给她泡好的茶,抬头问道:“有说什么事吗?”
“没有,只是听冯特助的语气……”后面的话他似乎说不下去了。
“那人冷惯了,我知道,你先忙吧!”小林出去后,温澜喝了口茶,这才安逸的朝凤翊的办公室走去。
冯玥的脸色依旧冷冰冰的,像一尊红艳的雕塑。见温澜来,她只瞧了一眼,摁下内线,说了句:“总裁,温总到了。”
“凤总找我有什么事?”公事公办的语气,凤翊的眉头微皱,却瞬间又松懈开来。他拿起桌上的一个文件袋递给温澜。
温澜在他对面坐下,从他骨节分明的手指中接过那袋子,疑惑的问道:“这是什么?”
“打开吧。”凤翊回道。
一张纸被温澜从里面抽出来,这貌似是报纸一个版面的复印页,细看之下,温澜大吃一惊。
看着她那么明显的震惊模样,凤翊最终还是低垂了眼,适时的解释道:“今晚见报。”
“这是哪里发的消息?罗家要和莫家联姻?”往日,罗小柔和莫承戾的确是成双入对,可是那只是两个人的态度,怎么会传出家族之间的传闻。
“我查了,这消息是从罗家放出来的。”凤翊总会在适当的时候解释一句。
温澜一听,呵呵笑了两声,道:“果然,人来人往,皆为利往。”
凤翊的眉头又是一皱,他捏了捏自己的眉心,后仰在椅子上,用清冷的嗓音道:“你对莫承戾很关心?”
“我是很关心。”温澜此时心中只想着罗家这次在搞什么鬼,怎么毁了莫承戾的好事,所以她完全没有看见,凤翊在听到她的回答时,眼中那一抹黯淡下去的神色。
“这件事我会派人去查,毕竟这也关系凤温两家,你先回去吧,晚上的庆功宴估计要到很晚。”凤翊见温澜一直拿着纸没再说话,出声提醒道。
“嗯?嗯,好。”温澜点头,抬脚就要走,可是走到一半门忽然停住了,她转身朝凤翊问了句:“如果你觉得不方便,或许我可以……”
“不必。”凤翊倏地直起身子,脸色也冷了起来。
“嗯。”应了声,温澜摇头一笑,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
罗家和莫家的这件事果然在晚上见报了,可是鉴于被放在晚报的娱乐版块,所以人们看了以后,都一笑置之,然后将视线转到了市中心那座兰城最大的星级酒店大礼堂中。
既然凤翊说消息出自罗家,所以温澜对于这件事一直记挂在心。从走进这里开始,她的心就像一只小算盘一样,噼里啪啦的算着,想要找出这背后的关系。
“姐姐,你在外面发什么呆?”安安走到温澜身边,同她一起坐在秋千上。
这酒店的设计是三百六十度圆形的,但是中间的地方掏空,做成了一个中心是湖泊的小花园,四周有玻璃墙同里面的大礼堂隔开。而温澜此时就是坐在园子中的秋千摇椅上,她一身黑色的短款礼服,腿上搭了一条毯子,扶着绳子坐在那里。安安见她一直没有回神,嘟嘟着嘴,说了声:“姐姐呆了,我要去找哥哥。”
她从秋千上一跃而下,迈开步子就要朝鹅卵石小路上跑。
“啊!”一声分贝很高的惊呼突然从前方传了过来,声音大的将沉思中的温澜惊回了神,肩膀兀的一抖。
“哪里来的野孩子?你知不知道你差点把我撞倒。我身上的这裙子你能赔得起吗?”骄纵的声音刚响起,温澜心道不好,赶紧起身朝吵闹处走去。
一个长相娇小的女孩看见那一幕,上前将被推在地上的小女孩儿扶了起来,低声问道:“小妹妹,你有没有事?”
站在一旁身穿长款礼服的女人,头发优雅的挽着,看见娇小的女人蹲下,切了一声:“果然,人以类聚,你们这种小门小户的做派,真是让我恶心。”
“人以类聚?怎么我没看见你周围有什么不要脸的人呢?”一道带着冷冷温度的声音从一旁响起,地上的安安一见,立马在娇小女人的搀扶下朝温澜扑去:“姐姐,她说我是野孩子。”
温澜歪头朝那个帮助安安的年轻女孩点了点头,然后身后安抚的拍着安安的背,眼睛却落在对面那个骄纵的女人身上。
“你骂我?你知道我是谁吗?这个小疯子弄脏了我的裙子,我还没有找你们负责呢!出来透透气竟然撞见这么晦气的人。”骄纵女人似要将下巴抬到天上。
“不就是一件裙子吗?陈曼,你不要小题大做。”段采采看不过去了,出声呛她。
”
“巴黎设计师的独家设计,有多么珍贵,你知道吗?你们这些小家子女人怎么会明白。”唤作陈曼的女人嗤笑了一句。
“哦,我倒是不知道在兰城,温家什么时候成了小家小户了?陈小姐,不如你给我说道说道?”温澜来不及说话,一个带着戏谑的男生就插了进来。
玻璃门前,一个身穿紫色西装的男人懒散的晃荡过来,鄙视的瞅了温澜一眼:“这时候怎么不见你伶牙俐齿了?温家人是白白给人欺负的吗?哎,我哥跟你哥呢?也不来个护花使者。啧啧!”
“你……你……”陈曼怎么会听不懂这话,只不过始终不敢相信?面前这女人到底是温家的哪位?
“是你抢了我的戏。”温澜白了凤琛一眼。
“温澜,你战斗力大不如前啊!”凤琛说到这儿的时候故意朝陈曼看了一眼。
“你是温澜?”陈曼心中咯噔一声,脸色煞白。
“安安,我们进去。”凤琛扯着安安朝大厅里走。
温澜看了眼身边还没回过神的段采采说道:“段小姐,一起吧!”
……
楼上的包间里,凤琛推开门,吆喝道:“英雄救美的事为什么自己不做?况且,温澜那女人恐怕也不需要人救场。”
华贵的黑色窗帘前,男人没有说话,可他的视线正好落在园子中的小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