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啊!怎得还能与自己父亲对峙起来了,这是不孝。”
周围围观的百姓们你一言,我一语的。
时威本来还很忌惮时筠身后的那些侍卫,只是此时因为周围人的窃语。
反倒不那么害怕了。
“我时筠的父亲死在战场上,何来不孝一说。”
时筠也不是个软骨头,因为这几人几句话,便露怯。
反而高昂着头颅,眼里尽是平静。
“这侧福晋怎么这么不孝,好端端的诅咒自己亲爹死。”
“就是就是!”
“······”
人群之中两个男子贼眉鼠眼的相视一眼,随即带头职责起了时筠不孝。
跟前一些百姓哪管什么真实情况是什么,他们只知道凑热闹而已。
因此一时矛头都指向时筠。
说时筠不孝,说九爷愚蠢,宠爱一个心眼忒坏的女人。
反正各种难听的话,只有想不到的,没有他们说不出的。
“你们胡说什么?”
首先不淡定的就是时仲,直接拿起门口的扫把就朝着人群扔了过去。
“若他是一个好父亲,就不该十多年不回家,就不该叫我母亲跟姐姐被人欺负,更不该从新娶妻,甚至要求那女人成为平妻。”
时仲年纪毕将还小,遇到这种事情,也只能一味的解释。
叫这些不明真相的人看看是谁才最该指责。
九爷侧福晋的事情,大家多多少少都是知道一些的,因此时仲此话一出,人群之中霎时就安静下来了,每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先前带头起哄的男人见此,忙又说道
“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侧福晋总不能因此就诅咒自己的父亲啊!”
此话一出,人群又开始躁动。
而时筠嘴角却淡淡勾起一抹讽刺的笑来。
“男人三妻四妾确实没错,可早在时大将军回京之前,我母亲便与时家断了关系,他又凭什么强行带走我母亲。”
时筠此话一出人群又安静了下来,就连带头闹事的那两人一时也没再开口。
当时这件事可是在京城中闹得沸沸扬扬的。
时家老太太还亲自说过,刘氏以后再也不是时家的媳妇儿。
这事整个京城都知道。
这也是为什么邹氏敢以时威正妻自居的理由。
整个京城都像是同意了刘氏与时威没了关系,所以尽管邹氏在这些贵妇圈子里,如此频繁活动,却没有人弹劾时威的原因。
可时威却不认,之前还能沉得住气,顶多是来骚扰一下刘氏。
不过这次不一样了,刚过了年没多久,竟然想要来硬的。
“此事为父并未同意。”
时威脸色铁青,言下之意就是刘氏他还是要带走的。
“时将军不同意,大可回家找老太太去说清楚再说。”
时筠可不会惯着你那些毛病。
你们说不要的时候就不要,想要的时候,又来抢人。
这天下还成了你时家的不成了。
“但时将军若此时还要纠缠我母亲,我不介意进宫面圣,好叫皇上替我们孤儿寡母的讨个公道。”
时筠这可不是吓唬时威的,若是他还真敢这么做,她就真敢进宫。
“你······”
时威气的指着时筠的手都在颤抖。
实在时没想到,以前软软弱弱的女儿,如今竟然变成如今这副伶牙俐齿,得理不饶人的模样。
“实在时不孝!”
时威憋了半天,就只蹦出个不孝来。
“呵呵!”
时筠顿时就笑了。
“时将军有的是女儿孝顺,我嘛,孝顺我母亲便是了。”
人家可是有两个宝贝女儿的,用不着她来孝顺。
“小林子。”
说完这话之后,时筠招来小林子。
“主子。”
小林子恭恭敬敬的站在时筠身旁。
“请大将军离开。”
时筠这是下逐客令了,时威那还听不懂。
虽不想这么丢脸的回去,但又忌惮时筠真的去宫中告御状。
一时之间,时威只能挥挥衣袖,怒气冲冲的带着自己的认离开。
待时威离开之后,那些看好戏的百姓们,本也打算离开。
但时筠轻飘飘的一句话吗,却叫他们停下了步子。
“我时筠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今儿故意挑事的别以为我不知道,只希望你们好自为之。”
时筠如鹰似的目光落在人群之中。
那两个闹事之人忙低下头,趁着人多,打算悄悄的离开。
见此,时筠给了小林子一个眼神。
小林子顿时就明白了,带了几个侍卫,就顺着那两人离开的方向跟了过去。
见此时筠收了目光,转头却迎上了刘氏担忧的目光。
“母亲,咱们先回去。”
时筠微微一笑,示意刘氏回去再说。
刘氏明白,随即点了点头,带着时筠进了家门。
其实刘氏的担忧很简单,时筠今儿说的的这些话,会不会对她造成什么影响。
会不会叫她在王府后院为难。
“母亲不用紧张,这件事我心里有谱。”
虽然刚出来的时候,时筠确实没有想那么多,但这一路走过来,时筠已经想到了最坏的结果。
那就是闹到宫里去。
可时威怂了,所以时筠倒是没什么担心的。
至于后院,旁人自然是不敢说什么,顶多就是被福晋训斥两句而已。
反正董鄂氏也没少想要使绊子。
多这一次也不多,少这一次也不少。
“其实,若实在不成,我便随他回去,只要不叫你们姐妹俩为难。”
刘氏心里想的很简单,她一把年纪了,也没什么重要的,重要的是儿女平安顺遂就成。
“母亲!”
时筠不高兴了。
冷着脸直至刘氏。
其实男人三妻四妾这种事,时筠虽然不支持,但也知道自己没办法阻止。
若时威当初年年传信回来,就算如今带了邹氏。
时筠也是可以接受的。
但叫时筠接受不了的是,时威真真的是十来年的了无音信。
最主要回来之后,一句道歉都没有,竟然还想着叫邹氏成为平妻。
这是时筠最气不过的地方。
所以他想要成人之美,只要有时筠在,那根本就不可能。
自然了,得在刘氏对时威没了感情的前提下。
“母亲可还是念着他?”
时筠问道。
若是真如此,那么自己倒是成了恶人了。
“自是没有!”
刘氏急忙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