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没个正经!不管了,只要你明白我的意思就好了。”
宋语倩手里还有许多活没做,也就没有继续再和宋语彤掰扯。
拿着菜刀回去了灶房里,把没做完的活继续做下去。
这牛肉酱的单子是越堆越多,剩下的1400还没交呢,又来了五万多。
有这闲心,还不如赶紧去把事做了。
本是今日就要送货,可上午要挑选合适的妇人留下做事,只得午后去给柳江小公子送牛肉酱。
趁着有多半个上午的功夫,正好多做一些出来,也能多交一些货。
宋语倩一想到有钱赚,心情也慢慢的缓解了过来。
刘春花跑了不多久,成涵衍就跟着村长领了妇人前来他家院子里。
还有好些是帮着他家种菜的,宋语彤看了看正在种菜的那些人,盘算了一下自己下需要多少人手。
目前只要十个妇人帮忙,人多了也不好分配。
宋语彤想了想,就对村子里的妇人开口说道。
“这一次是帮我家大姐招长工帮忙做事,主要就是洗菜,切肉什么的。我看有不少人是已经从我这拿了种菜帮了我家种菜。”
人群里有不少人听了宋语彤的话连忙点头,有的甚至抢在宋语彤话没说完的时候开了口。
“只要能帮你家做事,多做点也没事。”
宋语彤听了这话,顿时顿了一下,立马开口解释。
“我先说明,给我家帮忙做事不错,但我们家也是会给银子的,所以这叫雇人做事。还有我们需要的人不多,也就十个名额。在种菜的人家,这个机会我就不给你们了,也给其他村民留个机会。”
“只有大家富起来,才不会相互眼红,嫉妒不是?”
宋语彤话说的很漂亮,有些人表示理解,但有些人却还是觉得宋语彤在拿乔。
机会在那,人人都能争取,凭什么给他家种菜的人就不能得这个机会了。
“当然这话是我没有先跟村长这边说清楚,你们来了,自然不会让你们白走一趟。一会儿我给种菜的人家准备点薄礼。不管是帮着我家种菜也好,做长工也好,只要做的好的,都不会亏待。”
“这两者区间也没有太大的区别,帮忙洗菜,切肉的不比种菜轻松,整日泡在水中久了手会脱皮,而且这活要做的细致,不能有任何的脏污。所以愿意做,不会有怨言,不怕吃苦的人再来。”
宋语彤把话说的很清楚,就怕到时候有人做到一半,突然觉得他们的要求太高,或者手都泡的发白洗的脱皮了也没有任何补偿。
听了这话,抛去给宋语彤种菜的人家剩下的已经有一半,开始打起了退堂鼓。
但是还有人不死心,张嘴就问。
“那这做一日能有多少银子?”
这个问题是大家都关心的,毕竟真正愿意来的,全都是冲着银子来的。
“一天十文钱,午时包餐。”
宋语彤说完之后,人群瞬间就沸腾了起来。之前想要走,不愿意的这会儿一个个都停住了脚步。
争相举手踊跃报名,吵着嚷着要做这个活计。
但对于能做这活计的人宋语彤也是有条件和要求的,比如一看就不是什么好相与,事情多还会偷懒耍滑的人一律不要。
与她家有仇的一律不要。
万一哪一日对他们不爽了,在这吃食里面下点药,那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吃得消的。
“为啥不要我家,我与你们家又没有仇怨,凭啥别人都能做,就我们家不能做。”
有一妇人吵吵嚷嚷的站了出来,手扬的老高一副要与人掐架的架势。
“你看看你现在的态度,我们是招工,不是招祖宗。你若是进来做事若是有不好的地方,我们哪里说得你?敢多说一句,你怕不是要与我们打起来,那我这会儿还要不要干了。”
这位妇人是村东出了名的泼皮,偷奸耍滑不说,还总是与人有冲突。
两句话不合就要撩起袖子打人。
这样的人根本就不是来做事的,请来也是请来了一个祖宗。
已经有许多村子里的人不喜这位妇人,可就是没有一个人敢说。
如今宋语彤这么一番话,说到大家的心坎里,村子里不少妇人看见这泼皮吃瘪,都觉得爽快许多。
“哼!我把你当棵葱,你还真当自己是根蒜了。往后你就是请我来你家做事,我也不会来。”
那泼皮还不服气,吵吵嚷嚷的撩起了袖子,做出一副要打人的架势。
不等宋语彤说些什么,村长就已经站了出来维持秩序。
“你给我滚回家去,早便说了让你不要来,你非要来凑这个热闹。咋的,现在还想打人,你当我这个村长是死的不成!”
村长被气的吹胡子瞪眼的,泼皮到底还是畏惧村长手上的权利。
若是真的被村长赶出了村子,她不就成了流民。
眼下的流民可没什么好日子过。
尽管再不服气,还是扬了扬手里的拳头,对宋语彤以示警告,转身走了。
有村长在帮忙维持秩序,宋语彤很快就从人群里挑了九个人出来。
还有一个名额,大家都在跃跃欲试,争取最后一个名额能进来帮工,却没想到宋语彤直接说结束了。
“那不还有一个名额,这才九个人,咋就结束了,你不是说要十个吗?”
“还有一个人,我已经选好了,一会儿我会让村长通知她来上工。若是她不来的话,我会重新指定人选。”
宋语彤说完这话,人群中顿时有许多人不服气了。
“这是凭啥?你有指定的人选干嘛不说只有九个名额,说十个最后只选九个人在这逗我们玩呢。”
“这个人也是我刚刚选定的,她没来,是村西口的姚娘子,我听闻她读过两日书,正好这第十个名额要选的人就是需要识字的,你们若是谁识的字比她识的字多,这个名额我也可以给你。”
宋语彤这话一出顿时没了人反驳。
还真没有一个人有姚娘子识字多,姚娘子的爹是秀才,若不是去的早,只留下他一个女儿孤苦伶仃流落到他们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