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指着宋语彤鼻子骂的大娘说的极其肯定,就像是在旁边亲眼看着怎么生产的一般。
宋语彤身上都是烂菜叶和臭鸡蛋的味儿。
经过那大妈一挑动,立马有人开始拿石头往宋语彤的身上砸过去。
宋语彤手臂被砸了个正着,疼的直抽气。
成涵衍从人群里走出来,手里还拖着一个人,指着宋语彤问他。
“刚刚的石头是不是你往我夫人身上砸的。”
人群中炸臭鸡蛋和烂白菜的人顿时停住了,看着一脸杀气的成涵衍。
“是我怎么了,你们一家人都没了良心,就该砸死你们这群奸商。”
成涵衍双眸危险一眯,一个拳头就重重的砸在了说这话的男人身上。
“哎呦,打人啦,打人啦,奸商打人了。”
被打的人捂着脸,疼的在地上嗷嗷叫,人群中立马有人喊开来了。
紧接着烂菜叶和臭鸡蛋又开始跟不要钱似的往宋语彤和成涵衍两人的身上砸了过去。
成涵衍两步上前把宋语彤搂在了怀里,挡去了大部分的攻击。
宋语彤躲在男人的怀里避开了臭鸡蛋和烂菜叶,可看见成涵衍这么护着自己,心里也非常心疼他。
“都住手!”宋语彤推开了自家夫君站了起来,大声的喊道。
“你们说你们是吃了我们家的牛肉酱才肚子疼,你们有什么证据可以直接证明是我家的牛肉酱。”
宋语彤这话才出口,便引来周遭百姓的唾弃。
“这牛肉酱只有你一家会做,除了你家的牛肉酱,难不成还有别人家的?”
宋语彤顺着这话,目光立马找到说出这话的男人身上,似乎是带着几分好奇的开口。
“你怎么知道这牛肉酱只有我一家会做?”
说这话的那人深觉自己失言,立马捂住了嘴,后发现自己这个动作好像有些心虚。
立马把手拿了下来,扯着嗓子喊了一声。“我瞎说的。”
宋语彤却把目光锁定在了那个人的身上:“瞎说?我怎么就这么不信呢?”
“既然非说是我家的牛肉酱,那这样,我当着你们的面吃一瓶,就看看我会不会肚子疼。”
宋语彤说完,成涵衍就让掌柜的去顶嘴铺子里拿了一瓶牛肉酱出来。
成涵衍立马也从怀中拿出自己的干粮,于是夫妻二人真的就着那瓶牛肉酱吃着干粮,要让众人看一看。
牛肉酱的盖子一打开,香味四散开来,引的一众人嘴馋的不行。
恨不得上去也尝上一口,就连躺在地上打滚的几个男人,文件这么香的牛肉酱也下意识的吞咽了几口口水。
看得出来,也是被馋坏了。
“不对呀,我买的牛肉酱打开盖儿的时候,怎么就没这么香?”
其中一个躺在地上的男人闻着这味道,还特意用鼻子仔细的闻了闻。
“能不能让我再尝一尝?”有了这其中一位的开口,剩下的几人也用渴望的眼神看着这夫妻二人。
围观的群众闻着这香味儿,也都一个个馋的流口水。
刚才还骂骂嚷嚷的众们,这会儿也恨不得上去讨上一口。
宋语彤和成涵衍两个人就着干粮吃牛肉酱吃的打了个饱嗝,手里还剩下大半瓶的牛肉酱。
听见那男子说要分一些,宋语彤看了他一眼,还不愿意。
“你不是说吃我家这牛肉酱肚子疼,我这要是再给你吃,你要是疼死了不是还得找我。”
宋语彤并非是真的不想给,只是想诈诈这男人的话。
看看这几人,是不是被人故意收买了,专门跑来柳江小公子的零嘴铺子闹事儿的。
一来是想把柳江小公子这零嘴铺子的生意搞黄,二来是闹的以后没有人再敢要他们家的牛肉酱。
“可我早上买的牛肉酱吃的也不是这个味儿啊。”那人说这话的声音不小,却能够让离得近的群众都听得清楚。
宋语彤听他说的挺真诚,于是真就打了一点牛肉酱,抹在一块掰下来的干粮上,递给那人。
那男子虽然疼的没了力气,但是这一口干粮还是吃的下的。
沾着牛肉酱的干粮吃进了嘴里,那男子的眼神一亮,表情似是痛苦又似是享受。
反倒叫围观的群众看的一脸茫然。
有的心急的人还在旁边问他。
“你说你这是有多不怕死啊,前脚买了他家的牛肉酱吃了个肚子疼,这会儿非要吃还真是寿星公上吊,嫌命太短。”
“就是!都说这牛肉酱好吃,这里头会不会放了什么让人上瘾的东西?”
立马又有人站出来猜测,但经过宋语彤的观察,掌握舆论的就是那么几个人。
“哎呦!里面该不会是放了那种官府禁止的大烟吧,听说就是那大烟让人越吸越上瘾。”
“这不仅是害人了呀,快把他们抓起来送官。”
刚刚还算平静的人群,突然一时间躁动起来,立马有不少人上来将宋语彤和成涵衍两人团团围住。
甚至有人上来就要抓着他们,把他们扭送官府。
管事的从旁看着干着急,想越过人群来帮忙,可老是被人挤在外头,钻也钻不进来。
管事的没了办法,一拍双腿赶紧让人想办法去将小东家给找回来。
双拳难敌四手,成涵衍尽力在护着自家夫人,但还是抵不过这么多乡亲们对他们动手。
不一会儿两人就被绳子五花大绑着朝着县衙里走去。
其实经过刚刚那男人的话,宋语彤多半已经猜出这里头一定是有人故意闹事。
但这几个吃坏肚子的人,说不定真的是吃了牛肉酱,只不过不是他家的。
否则他就不会说为什么和上午买的牛肉酱不是一个味儿。
宋语彤猜测到哪怕是没有人看过他的牛肉酱的制作方法,但是有的人只是吃过便能做出大概跟他们相似的牛肉酱。
可没想到这人这么快就动手学会了制作牛肉酱,可惜味道不正,而且叫人吃坏了肚子。
随后反手就把这盆脏水往他们的身上泼,也是个有心计的。
就不知道这个幕后黑手是谁了。
县太爷正因为那位季公子阴晴不定的脾性,忙的焦头烂额,突然听闻外头有人击鼓鸣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