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鹏家中本来就没什么亲人,在家也是一个人,最后受宋语彤的邀请一起过年。
李婶子则是怕宋语彤过于劳累,主动提出要帮完今日。
宋语彤看李婶子是真心实意的想帮忙,于是今日一日给多加了三倍的工钱,还多给李婶子准备了许多新奇的水果。
准备一会儿让秦遇送李婶子回村子里的时候一并带回去。
李婶子本想拒绝,可一看这些水果都是宋语彤特地给她家大壮准备的,说是多谢大壮这一段时在村子里对他大姐家的三个孩子,还有奶团子等人的照顾。
反倒叫李婶子拒绝不出口。
宋语彤知道李婶子疼孩子,自然也想让自家大壮尝尝鲜,所以肯定拒绝不了。
李婶子是拒绝不了。只能干活的时候更卖力了,几乎是把活儿都抢着做。
县太爷宴请的好友,都是在其他地方当官的,官职高一点的也有七品。
所以这一顿饭宋语彤自然马虎不得,做的更加精致,摆盘也非常用心。
当然最受欢迎的还是最近最火的药膳。
送过来之后鲜香扑鼻,那滋味就是不一般。
许多人只是闻见味道就馋的口水都掉了下来。
由于县太爷要设宴两天,宋语彤都只需做一个上午变够了,剩下的时间可以歇息。
成修文在柳江小公子的帮助之下,已经顺利的进入了白鹭书院。
只是颇费了一番波折,由于多方面的考虑,成修文对外宣称是柳江小公子母家的外甥,在小的时候与家中走丢。
被成涵衍的父母捡了去,不多久成涵衍的爹娘双双离世,成修文就被成贵带去养着。
两人虽说是兄弟关系,但实际上没什么亲缘,并且由于早期宋语彤这个做大嫂的非常嫌弃成修文,所以成修文实际上与这两人关系不太好,只是一直在维持着表面上的和谐。
所以,今年过年成修文表面上是在柳江小公子的府中,实际上是悄悄摸摸的在成家新买的那处宅院里。
据说要在过完年之后,成修文还需和成涵衍演一出决裂的戏码。
最好整件事能传入县太爷的耳中。
别看季公子现在被季承安给引出了咸平县。
但咸平县的这位县太爷,一直都是季公子的耳目。此事让他知晓,就等于让季公子知晓。
所有人都在准备过年的饭菜,宋语彤更是忙的脚不沾地。
不容易,做完一桌菜,终于可以休息了。
宋语彤几乎是瘫倒在椅子上,成涵衍立马上前走到她的身后,帮她捏肩捶腿。
“夫人辛苦了,是我帮不上什么忙……”
宋语彤抓住成涵衍的手,抬头望着他。
“谁说的,你看你现在不是正在帮忙吗,可有用了。”
宋语彤突然伸手勾住男人的脖子,强迫成涵衍俯身,宋语彤凑到他的耳边开口。
“你夜里还能暖床,这作用可大了。”
成涵衍听了这话,耳朵蹭了一下就红了,看宋语彤的眼神处处透着不对劲。
若不是现在她怀着身子,这一会儿,就该被他摁到床上狠狠的教训一番。
“别闹,近些时日你尽爱干这样的事,点火不灭,就不怕出事吗?”
成涵衍在她耳边恶狠狠地开口。
宋语彤肆无忌惮的搂住男人的脖子,挑衅的愈发厉害。
“我想灭,你敢让吗?”
成涵衍抹了把脸,额头抵住宋语彤的脑袋,暗骂她妖精。
直接一个打横把人抱起来,带回了两人的屋子里。
“忙了一上午,好好休息,范鹏在咱自家灶房里做菜,还需些时间。姐夫想趁着这个时候把李婶子早些送回去,免得成大哥担心。”
宋语彤搂着他的脖子不肯松手。
“那你陪我一起吗?”
成涵衍在她的身侧躺了下来。
“好。”
宋语彤开心了,在他的怀里寻了一个舒服的姿势,闭上了眼睛。
成涵衍盯着怀中人睡去的容颜,心里满满涨涨的,只觉得眼前的人怎么看都看不够。
好想永远都能这样和他家夫人在一起生活下去。
想到鹰卫走之前跟他说的话,不知不觉得从怀里掏出了一块令牌。
“成公子,我家主子这次可以把季公子给引走,是因为季公子想找到我家主子的心情急切。若是等到他有一日再查出什么,我家主子也怕鞭长莫及。”
“他让我把这块令牌交给你,有了这块令牌,您可以去最近的军中某一个职位。若是有官职在身,便是季公子想要把你如何,还需要考虑考虑。”
“季公子有本事悄无声息的弄死一个平民百姓,有一个官员突然暴毙,大理是少不得一番探查。如今的大理寺隶属皇上管辖,没有站队任何一位皇子。”
“此处对您来说是目前最大的保障,我家主子保得了你一时,保不了你一世。我家主子说成公子的身手了得,就是在军中也能谋得一个不错的职位。”
说到底鹰卫的意思,是希望他有足够的能力自保,并且能够进入军中,掌握军队。
成为季承安可以用的一把刀。
这么说虽然残忍,但却是现实。
成涵衍在犹豫,为了保住家人修文一个孩子都豁出去,按道理说他一个成年人不可能比不过个孩子。
但他在担心的是,宋语彤现如今肚子里的胎儿还未做稳,酒楼的生意忙,时不时会有眼红的人来闹事。
有他在时还能镇得住场子,若是这个时候他不在酒楼,万一有人真伤了他家夫人怎么办?
当然,最大的原因还是舍不得离开宋语彤。
只要一想到要与她分开许久,心脏就犹如被人剜下了一块肉,像是缺了一半,又空又疼的难受。
成涵衍从未想过他会变得这么娘们唧唧,他自己都瞧不起自己。
煎熬了好几日,成涵衍最终还是下了决心。
待到宋语彤肚子里的孩子有三个月大,胎儿坐稳,他就前往鹰卫说的军中。
只是眼下这回事还未跟宋语彤商量,或者说他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
怕宋语彤不同意,更怕她的眼泪会动摇自己的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