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睁开眼睛清醒过来的时候,马车已经停在了咸平县的城门口。
由于快马加鞭的赶,成涵衍路上还给马喝了一壶灵泉水,否则在半路的时候,这匹马就该跑死了。
有了灵泉水的加持,第二日凌晨他们就赶到了城门口。
眼下时间太早,城门还未打开。
成涵衍坐在马车外头,靠着马车闭目养神,宋语彤撩开车帘子就瞧见成涵衍眉眼疲惫。
忍不住心疼,赶忙让人在马车上休息会儿,睡之前又给灌了一壶灵泉水。
没忍住,扒了他的衣服看伤口,一路的功夫,巴掌大的伤疤,如今恢复的只有婴儿的小拇指粗细。
看得出来此时此刻他的伤是真的没事儿了。
“信是柳江小公子寄来的,也不知道明轩如今怎么样了,是不是在柳江小公子那?”
宋语彤心底慌的厉害,刚拿到信封的时候,她只想着县太爷和师爷两个人胆大包天,令她气愤不已。
可真正缓过那股气愤的劲儿来,心里就只剩下害怕了。
县太爷和师爷顶多就只敢觊觎觊觎她的酒楼,想多从他的身上多捞些银子,未必会对她的家人做什么。
这两人说胆子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毕竟格局在那儿。
压下她的酒楼,对县太爷来说做的已经是最过分,最出格的事情了。
可现在她姐姐,姐夫都下了大狱,父母受伤,成修文也消失不见了,这种事坚决不可能是县太爷有胆气做出来的事情。
若是要问谁真的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对她一家人下死手。
宋语彤心里冒出了一个人的名字。
只希望事情不是她想的那样,不然她真的会跟季公子拼命,惹急了她要把皇帝都拉下马。
让他教出这么个傻逼玩意儿。
宋语彤自认为自己个不是什么好人,只要没有惹到她的,她愿意给一份善意。
可若是惹着她了,那这事情就没那么好过去。
成涵衍抱着宋语彤躺在马车里,一睁眼就看见宋语彤瞪着铜陵大的眼睛滴溜溜的转,眼里还有残留的阴狠。
“可是猜到了是谁所为?”
成涵衍随时在问她,但语气却说的万分肯定,两人显然是有了一定的默契,只需要一个眼神就知道她在想什么。
“咱们得罪的人就那么几个,除了季公子还能有谁?咱家的人若是有一个出了什么事儿,季承安那里我也不会顾念情义。惹急了,皇宫我都要去闯一闯让皇帝看看他教的好儿子。”
宋语彤这话多少是有点赌气的成分在里头。
成涵衍知晓她这是心慌了,生怕家里人出了什么事儿,才会说出这么大逆不道的话来。
出言安慰道。“放心,都不会有事的。”
宋语彤叹了一口气,心里依旧慌的很,不过还好的是成涵衍现在就在她的身边。
给她作为精神支撑,多少也叫她安心一些。
一个时辰之后,城门大开,成涵衍几乎是卡着点睁开眼睛,从马车上下来。
用普通的水湿了帕子,抹了把脸,又漱了漱口,这才赶着马车进城。
先下城内戒严,成涵衍和宋语彤夫妻二人进城时,被盘查了好一番。
这才把这两人放进去。
成涵衍把马车赶到柳江小公子的府邸门口,让门房去通报一声。
不一会儿柳江小公子就从屋子里匆匆忙忙的走了出来。
看得出来人还没醒,匆匆忙忙被叫起的,衣衫不整的就跑了出来。
“姐夫!你也回来了,快,你们都快进来说话。”
柳江小公子先是在大门处左右看了看,赶忙让两人进来屋子里说话。
跟着柳江小公子越过正堂直接去了书房,柳江小公子坐在书桌边,从一堆书底下找出两个信封递给宋语彤和成涵衍夫妻二人。
“这两封信接你们瞧瞧吧,修文是在学院里不见的,我已经派人去找目前没有半点消息。据说修文是上课时突然从学院跑出去,半路人就消失了。”
“据说有人给书院传递消息说,宋伯伯和伯母两人出门购置做衣服的布匹,与一员外家的千金起了争执,被员外千金家的下人给打了。”
“秦遇姐夫和大姐去找了那员外家的千金算账,这人还去没多久,员外家的千金就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死了。”
“员外家的下人当场就把他们四人给有送官府,县太爷已经判定秦遇和宋语倩两人犯下杀人大罪,七日之后问斩。”
“这时间给的太短了,我怕你看见消息来不及赶回来,给县太爷府中送去了十万两白银也只多买了一日的期限,范鹏和李婶子也搭了不少银子进去,也就见了一面。”
“好在你们已经赶回来了,不然我都不知该如何与你们交代,演一下距离问斩的时日还剩下三日。”
柳江小公子都不给两人说话的时间,叭叭叭的把目前发生的事情说的一清二楚。
毕竟事态紧急,人命关天,眼下只剩下三日。
若是不能尽快找到证据帮宋语倩和秦遇脱罪,这两人怕是真的死罪难逃了。
成涵衍和宋语彤两人一听,便知道这员外家的千金死亡,一定是个陷阱。
专门针对他们家的陷阱,对方也一定知道宋语彤并不在家,否则不会将事情做的这么完美。
七日问斩,时间上过于仓促。
当朝最罪恶极之人是当日午时斩首,可这样的例子在目前为止不过三例,且处理之人都是皇上。
至于现在县太爷的小官,最大的权限也是半年后问斩。
七日问斩怕是上头有人。
“那我们家的几个孩子呢,明轩,大强,二强,花花他们如今都去了何处?”
今家里的大人伤的伤,被捕的被捕,失踪的失踪。
那孩子们呢?
“发生此事的当日,我立马开门,把孩子从你家带了过来,眼下在我的府上。”
宋语彤听到刘家小公子的话之后,顿时松了一口气。
“此事当真是要多谢你了。”
“我把你当姐,咱们之间自然不用那么见外。我柳江不是只能共富贵,不能共患难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