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领命后,刚要离开。
黎婉蓉突然把人给喊住:“等等!”
“大小姐还有何吩咐?”
“放过那几个打手的家眷,给些银子补偿,放出消息,就说这几个人原本只是被抓,我有法子把人捞出来。”
“是忠勇将军非要置人于死地,杀人灭口。最好叫这些人,能够上大理寺去闹上一闹,求皇上治罪。”
黎婉蓉说到这的时候,唇角都不由自主的上扬起来。
似乎是对自己想到的这个办法,十分的满意。
黑衣人抬头看了黎婉蓉一眼,眼底闪过一抹深意,唇角也不自觉的上扬起嘲讽的弧度。
“是!”
“到时候记得做的干净些,莫要叫人查出任何端倪,所有证据都要指向忠勇将军。”
“是!”黑衣人的眼皮微微撩起,眼中闪过一缕邪恶的暗芒。
黎婉蓉正在为自己的聪明洋洋得意,心情极好的端起桌上的茶盏,用杯盖刮去上头的浮沫,错过了黑衣人不加以掩饰的目光。
天光大亮,当第一缕晨光照射大地。
来义庄做工的人们陆陆续续的进入了义庄,准备将里头的尸体搬运出去送入乱葬岗。
然而两名长工刚进入义庄之时,顿时就被眼前的景象给吓尿了。
“啊!”成功跌坐在地上,慌忙不已,手脚并用的朝着外面爬去,艰难的从地上站起来,脚下还不停的打滑。
“快快去报官!杀,杀人了!”
另外一名长工还没走进义庄里头,听见自个儿伙伴叫的这么凶猛惊骇,还有些不屑。
“切,胆子这么小,就别来做这这份工,里头都是被杀的死人有什么奇怪的。”
说着还白了一眼被吓尿的长工,刚准备踏脚进去,目光触及到地上的残肢,脑袋不但搬了家,还是对称的两半,一边有一只完整的眼睛。
红的白的花花的流了一地,场面不仅恶心,还极其的吓人。
自以为胆大的长工,连跑都来不及,直接闭上了眼睛昏死过去,显然是吓得不轻。
连喊都来不及,还不如前面那一个呢。
不一会,大理寺少卿赫连景洲受命匆匆赶到,看见地上满是残肢,连手都拼不完整。
哪怕是见惯了死尸的仵作,也被这样的场面给恶心的不行。
当然,恶心倒是其次,更多的情绪是愤怒和骇人的惊惧。
到底是多残暴毒辣的人竟然会对已经死去的尸体下手?
连一个全尸都不留,几乎将人剁成了碎块,这在这个朝代很是忌讳,没有全尸的人是地狱都下不得的。
这件事已经不仅仅是分尸这么简单了,而是一种极其残忍和恶劣的狠毒。
整个京城内有这样一个人出现,还生活在大家身边,可是每一个人都不知道存着这么一份阴狠心思的人到底是谁?
这对于整个京城来说,都是一个危险的存在。
谁都不知道这个恶魔会不会突然发狂,无差别的对人下手。
这个人已经不能称之为人了,简直毫无人性等同于怪物,连禽兽畜牲都算不上。
这样的恶魔就应该当场处死,免得给京城造成安危和恐慌。
经过大理寺少卿赫连景洲和请来的资深仵作忙了两日两夜,总算是把这五具尸体勉强辨认出来这些人都是谁。
这不认还好,一就会发现这五个人就是当初在大街上,对忠勇夫人痛下杀手的几个打手。
这几个打手在被人押送回去的路上就遭遇暗杀,连一句辩驳都来不及说。
义庄里有尸体被残忍分尸的消息早就在京城中传的沸沸扬扬,只是没有人知道被分尸的这几个人是谁。
大理寺少卿刚叫人将消息先隐瞒住,不得外传。
这命令才下去,都还未来得及执行,外头已经起了风言风语,说被分尸的就是那几个打手。
那几个打手的家眷也在这个时候突然冒了出来,四处宣扬此事与忠勇将军有脱不开的关系。
那几名打手也只是为了赚取银子,收银子办事,只是想恐吓一下忠勇夫人并没有下死手。
但是忠勇将军过度宠爱妻子,在忠勇夫人回去添油加醋告了一状之后,令人伪装成杀手在把人押回去的路上就要了这几人的性命。
仅仅是要了性命还不解气,所以才干出这惨绝人寰的事情。
外头的风言风语传的有鼻子,有眼的,每一个人都像是亲眼看到一般。
当然也不知道从哪传出了消息,说是就在几个打手被杀的傍晚,忠勇将军就想叫人去领尸体准备鞭尸。
最后是被封将军身边的副将拦住,这才没能得逞。
更有消息说是忠勇将军阳奉阴违,嘴上答应了,副将转过头就命人更加残暴的泄愤。
事情还没有查清楚,所有的舆论立马都针对上了成涵衍。
半真半假的谣言就连徐副将都忍不住信了几分,甚至还气冲冲地跑到了忠勇将军府。
指着成涵衍的鼻子质问,这件事到底是不是他干的?
“你当夜就说要鞭尸,我如何劝都劝不住你,甚至让弟妹身旁的丫鬟找弟妹帮着劝你,你说这事不是你干的我都不信。”
“谣言传的跟真的一样,咱们之间的对话竟也叫人传了出去,你就说你到底有没有丧心病狂到那种地步,把人脑袋当菜瓜切!”
难得徐副将气得都快要拍桌子了,封毅坐在那一个劲的喝茶,吃点心,是半点没将此事放在心上。
而成涵衍作为整件事舆论中心的主人,这会儿还有心情给他家媳妇儿雕玉雕玩儿。
“看看你,这是你自个的事,你怎么半点都不放在心上?就该叫弟妹好好看着你,看看这都是什么事?”
宋语彤恰好在这个时候送茶点进来,想到封毅那个吃货送的,这点吃的肯定不够。
他们已经在书房里坐了大半个上午,她家夫君早膳都还没来得及吃,赶紧送些吃食,让他填填肚子。
他刚踏进书房的门,就听见副将的一番话,立马帮着自家夫君辩解。
“副将此事当真是你想错了,我家夫君是什么为人想必你是清楚的,像给人分尸这样的事,他绝对想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