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你说此事该怎么办?”
赫连景洲此时此刻也是一脸的无奈,他拧着眉头脸上的神情很是惆怅。
“去问又不行,不问又不行。此事徐副将他早晚要知晓,哪怕是现在退亲也好过两人成亲之后,日子过的不舒坦。”
赫连景洲这一番话说得十分有道理。
他的夫人池瑶听了这一番话,也反驳不出什么,因为没有可以反驳的地方。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若是你现在去找他说清楚,让他知晓了此事,宣扬出去你叫咱家闺女该怎么办?”
赫连景洲立马拍着自己的胸脯打包票。
“徐副将压根就不是那样的人,他要是那样的人,你说咱家云婷能看上他吗?”
“都说知人知面不知心,咱们对这个徐副将又不了解。他常年驻扎边境,性格如何咱们又不清楚。”
池瑶也是一脸的发愁,明显就对这个还没见过面的女婿十分都看不上。
“说不定外头传他的那些好话全都是虚的,你又了解人家多少?”
“我说你是不是又看不上徐副将没有家世背景?人家虽然没有什么家世,没有背景,可你知道人家背后站的是谁吗?人家背后站的是大皇子与封将军,这两人都把他当亲兄弟看待。”
“他日后定然是前途无量,肯定不会止步于一个副将。封将军渐渐的上了年纪,马上就要交出兵权。他若是想找一个继承人要么是忠勇将军,要么是徐副将。”
“现在,忠勇将军已经成了大皇子,根本不屑于这将军的身份。那唯一的人选就只能是徐副将了。日后,他成了一品将军,咱们想高攀也高攀不上。”
赫连景洲这话说的也是事实。
他其实不看重男方的身家背景,只要人好,她家姑娘喜欢,便足矣。
更何况现在她家姑娘遇上了这样的事情,能否嫁上一个好人家本就难说。
更何况现在愿意娶她的不仅是个好人家,还是他家姑娘喜欢,又喜欢他家姑娘的有何不可呢?
“哎呀,你扯到什么地方去了?咱们说的是他知不知道咱们婷儿……等到大婚之后,此时闹开更发难看。”
池瑶十分不满地开口道,坚决不承认自己是看不上徐副将。
可一听自家夫君这么分析,觉得有几分道理。
只要跟对了人,日后定然是能够前途无量的。
可惜背后没有人,底子还是虚了些。
“那你要我怎么做,是让我去跟他说清楚,还是不让我跟他说?”
池瑶一听这话也是愣了,她此时此刻也拿不定主意。
可一想到大婚之后闹起来,他们更加承受不住。倒不如现在先把事说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等过一段时日再寻个借口解除婚约。
“要不此事你还是去跟他说吧,现在把事情说清楚也好,总是好过再二次伤害咱们家闺女。”
赫连景洲听了自家夫人的话,叹了一口气,也下定了决心。
“行,那这事就这么定了,明日我再去说。”
“明日?干嘛要等明日?”池瑶不明白此事为什么还要往后拖。
“哎呦喂夫人,你总得给我个时间好好措辞,不然这话你叫我怎么好开口?”
池瑶听了也觉得是这样,的确是她自己着急了些。
“好好好,是我的错,我的错。”
池瑶说完这话,立马转身朝着后院的方向走去,准备回去赫连云婷的院子里看看人如何了。
然而,刚从忠勇将军府出来的徐副将,还不知道发生了何事。
此时此刻,正在往亲王府的路上走去,验收验收打扫的成果。
若是没有问题,明日后日成涵衍一家人就可以立马搬去亲王府。
第二日早朝之后。
徐副将喊住了走在前头的成涵衍,跟他说了亲王府已经打扫好的事情,同时也把府邸大门的钥匙交给了他。
正要离开之际,忽然被大理寺少卿赫连景洲又给喊住了。
徐副将以为赫连景洲已经走到了他的前头,他正要往前面跑去找他的岳父大人。
却没成想赫连景洲竟然还走在他的后头。
“岳父大人,您找我?”
赫连景洲听着徐副将已经开始改了称呼,心里顿时咯噔一跳,一时半会儿还有些难以接受。
“那那个,你你先别这么叫我。”
赫连景洲一想到自己等会要说的话,心里格外的不自在。
左右望了望,刚下早朝的时候,四周都是大臣。
这话也不好当着外人的面说,赫连景洲于是指了指前面。
“这里不是谈话的地方,咱们先出宫再说。”
“好,我也正好想去你们府上看看云婷。”
徐副将的脸上看上去非常沉稳,可他那滴血的耳尖却透露出一丝拘促。
“我有些话跟你说,就先不去我府上了,去你府上吧!”
赫连景洲觉得若是把徐副将带回自家府上说这件事,等徐副将要提出离开的时候会格外的尴尬。
徐副将倒是没想那么多,只以为是作为岳父的赫连景洲,想去看看他的宅院够不够赫连云婷住。
于是很是殷勤的领着赫连景洲回了自己的府邸。
徐副将自己也在京城内买了一座宅子,地方不大是个三进的院子,属于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封将军夫妇二人总喜欢叫我去封将军的府上住,所以这几乎都空置着。这几日我重新找了初始的丫鬟奴仆将整个院子打扫了一遍。您可以瞧瞧还有没有什么需要添置的。”
徐副将一副这院子往后如何打理,全看他们一家的模样。
反倒是让赫连景洲一想到等会要说的话,更不自在了。
“等等等,咱们先不说那个。只是有些事,我想丑话先说在前头,免得你日后反悔。”
赫连景洲几乎是低头想了一会,立马开口表明了自己跟着来此地的意思。
“岳父大人您尽管说。”徐副将一口一个岳父把赫连景洲叫的人都麻了。
“那什么,你们只是下聘,还没有成亲,你先别这么叫我。我、我怪别扭的。”
赫连景洲脸上有些讪讪的,看上去非常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