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找我有什么事？”
沈凛爵撑着身体想要起来，却发现自己身上没有一丝力气，无奈只能招呼冯励过来。
“冯励，扶我起来。”
冯励依言上前，小心把人扶起来，在他身后放上枕头，等他躺好之后，站到了一边。
整个过程中，冯励一言未发，好像他只是一个执行命令的机器，没有一丝情感波动。
杰恩见到沈凛爵的情况，冷哼了一下，并没有立刻开口。
沈凛爵坐起来，尝试着动了动自己的手腕，发现还是没有力气之后，就放弃了。
“说说吧，说完你就可以走了，出诊费我会让冯励打到你的账户。”
他的语气里充满了虚弱与疲惫，就像是一个在沙漠里行走了很久的人，没有喝水没有进食，说出的话都是干涩而无力的。
冯励听到他的声音，转身给他倒了杯水。
“老板，您先喝点水。”
同时冯励的心也跟着往下沉了沉，老板以前病发从来不会像现在这么虚弱，而现在，除了病情加重，冯励想不出别的理由。
“说什么？”杰恩挑了挑眉，轻哼了一声：“我从来到你梧桐苑，这都五六个小时了，连口水都没喝上，我说什么说我说，不说！”
沈凛爵抬头看了眼冯励，冯励立刻低下头，道歉：“是我的疏漏，让杰恩医生来了这么久还没喝上茶，我现在就去给你泡最爱喝的雨前龙井。”
“嗯。”杰恩满意的点了点头，刚想说你快点去。
这边沈凛爵先开口了，“不用去了。”
接着他把视线转向杰恩，开口：“冯励跟了我这么多年，我什么事他都知道，这次也一样，没什么不能让他听的，你说吧。”
杰恩的脸色有一瞬间的凝重，然后又迅速恢复正常。
“我有什么不能说的，左不过就是你能活多久的问题，我有什么不能说的。”杰恩摊手，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杰恩医生，请注意你的用词，这里是梧桐苑，不是你的私人会所。”
冯励的声音冷的让人心惊，脸上也难得带上了怒色，显然，杰恩的话让他动了真怒。
“呵！冯秘书这时候知道不能说了？那之前我嘱咐你们，让你们好好看着他，你们做到了吗？”
“结果不是显而易见了吗？这人现在躺床上，站都站不起来了！你现在跟我说不能说，早特么干嘛去了！”
杰恩一脚踹在面前的茶几上，发出巨大的声响。
站起身，杰恩脱了身上的风衣，解开领口的扣子，整个人看起来十分的暴躁。
他现在原地不停的踏步，转身，叉腰，想找到什么东西发泄自己。
忽然，他冲上去一把抓住了冯励的衣领，把他摁在了墙上。
“两年前，我就说过，不要让他受刺激，不要让他受刺激，你特么当时答应的好好的，现在是聋了吗？啊！”
冯励的低着头不说话。
“别特么给我装鹌鹑，你刚才不是很横吗？现在怎么不说话了？”
“他胡闹你就看着他胡闹，现在他都把自己搞到床上爬不起来了，你怎么不让他出去闹了！”
“杰恩，够了！别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