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胧中我醒了过来,环绕四周看了一边,发现屋子里一个人都没有。床头柜旁边不知道什么时候放了拐杖,这应该是看我刚刚连站都站不稳给我准备的吧?
口有些干,但是屋内的水壶里已经没有水了。心想着厨房肯定有,我撑着拐杖一步一咯噔的下咯,走进客厅的时候就发现四散一地的分解桌子,还有相对无言的两个人,一个好保持大桌子的站姿,一个则是很儒雅淡定的端着手里的茶杯,时不时的往嘴边送两下。
那个端着茶杯的男人先是睨了我以后,后有扭过头淡淡说道,“你真的是我见过生命力最顽强的家伙,在海里没把你淹死,我还以为你要在床上躺个一年半载,结果这才三个月你就醒了。”
“三个月?”难道我睡了三个月?那这三个月中间又发生了什么,徐晴徐朗他们有没有很着急的找我,还有……那个男人他是否找过我?
“不然你以为你才睡了三天吗?对了,忘记告诉你,你被丢进海里前,似乎还被灌了毒。”他顿了顿,然后看了眼我的双腿,继而又转过头,“我已经第一时间清理你身体里的毒素了,但是经过一定的时间沉淀,你的腿以后估计是不能正常行动了!”
“什么!”我的腿不是因为被泼了强酸疼的走不了路,原来是那个恶毒的女人泼我一身硫酸还给我灌了毒。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狠毒的女人,怎么会有。真的非要把事情做的那么绝吗!
“瞧瞧你那要杀人的眼神,我可没得罪你。”那男人又漫不经心的说了句。
安肖毅狠狠瞪了白木一眼,示意他别再多嘴。
安肖毅深吸了一口气,缓步走到了我面前,拿去了我的拐杖,用身体扶住了我,很关心的慰问道:“哪里还疼的厉害吗?”
对于他这种恍然换了一个性格的模样,我有点受宠若惊。先前见他的感觉他可是给人一种雷厉风行的错觉,为什么现在却又像个乖乖孩,当然,前提撇去我刚刚看的画面。
“为什么要救我,而你又为什么会知道我叫什么!”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直接了当的质问了起来。
他被我这突如其来的质问吓到了,一下子有些反应不过来。愣了半天,才沉声回应道,“你不需要知道我为什么救你,我怎么知道你叫什么,等你自己慢慢去探寻吧。我只问你,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忘记曾经发生的事情的?”
安肖毅找白木过来给我治疗的时候,发现我的脑袋受过上,甚至脑神经被什么压迫了,从而导致我有丧失部分记忆的可能性。随后在我昏迷的三个月里,他派了最好的私家侦探查询了这五年他不在的光景里,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因为背后的势利十分强大,他比缪连馨要厉害很多,他只是花了短短的半个月时间,就将我这五年间所遭遇的一切都详细掌控。知道我三年前因为缪连馨的迫害失去了所有记忆,知道了我已经家破人亡,知道了我中途发生的种种。
“三年前!”我淡淡回到,话语中没有意思情感。
安肖毅听着这个回答面部表情没有任何波动,因为本身就知道答案,只是想要听她亲口说罢了。
“留在美国吧,在这里你可以什么都不用做,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给你,那个地方你就忘掉吧。我已经做了一份你的死亡证明,但是他们要找到和确定你的死亡应该还要花上一阵子。”
“不可能,我不会放过他们的!”“嘶……”由于情绪波动比较大扯到了黏在一起的皮肤组织。我下意识的抽痛了一声。
“我没有寻求你的同意,只是告诉你我的决定!”男人在说着这句话的时候,面部表情有些强硬,容不得人半点抗拒。
“我的人生又凭什么让你决定,虽然你看上去比我干练,但是你这一脸没长大的皮相别以为救了我就能对我指手画脚的!”我也已经是轮回道上走过两次的人了,现在也没什么可怕的,即便这货是救命恩人,但是对于他这种安排我人生的行为,我是绝对不会妥协的。
“张妈,过来把小姐扶回卧室去!”他将扶字咬的极重,就像是说,过来把小姐‘押’回去。
张妈是个中国人,有些上了年纪,这应该是她担心我外交能力不行刻意请了一个国人照顾我吧。于是我就被这位叫张妈的国人强制性的带回了房间,不得不说,这个有些上了年纪的女人,力气极大,尤其我现在这幅模样,根本就是大腿拧不过胳膊。
从此以后,那个男人就开始将我禁锢在房间了,只是每天很晚的时候会回来房间看我一眼,但那个时候我几乎都是装睡的,根本就不想搭理他,毕竟他现在把我禁锢了。
今天,他和平时一样,在凌晨的时候悄悄打开了房门,我侧着身子背对着他。过了小会,他似乎坐到了床上,他和平时一样的将我散落在额头前的头发撩到了耳后。
我以为他今天依旧是坐一会就会离开,谁知道他突然躺下来睡在了我的身边,那双手还袭上了我的腰。就当我准备作势反抗的时候,他淡淡说了句,“我知道你没睡,就让我抱一会,就一会!”
看在他是救命恩人的份上,我就干脆让他抱着了,只是迷迷糊糊我自己也岁过去了。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完全没有他在我身边睡过的痕迹了,就好像我是做了一个梦。
我深知这个男人是认识我的,而且对我应该有一种道不明说不清的情愫,只可惜我对他除了那天凌乱的画面,就再也没有任何印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