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了!疯了!一定是疯了!
赵娡欢躺在床上看着床顶,脑子里都是贺寒生的那句话。
“本将军,二品大将!”
赵娡欢刚刚在门口不过是没话找话,怎么就扯到将军和诰命夫人身上?而且贺寒生是哪里来的不要脸精神居然再次毛遂自荐?赵娡欢很清楚,上次已经拒绝了贺寒生的好意。他可不是死缠烂打的人!
综上所述!贺寒生一定是疯了!
而此时被赵娡欢定义为疯了的贺寒生也是这么觉得的。他怎么就神使鬼差说出了那么不要脸的话?
“本将军,二品大将!”
这不明摆着是告诉赵娡欢,他余情未了,她想要诰命,他就能给!
贺寒生坐在帐篷前,懊恼自己的口无遮拦!
随后的几天,赵娡欢一直再未曾见到秦绍星和贺寒生。听贺寒嘉说,铲除边防营的细作迫在眉睫,所以他们才会一直扎在边防营。
赵娡欢这几日除了带贺寒嘉和冬云出去玩,就是去到自己的买的店铺中清点账本。一日晚上,她抽空写了一封信送回凰城,因为冬云小丫头也想写信,于是赵娡欢便让了。
“美人姐姐,你说我写点什么好?”冬云执笔,咬着笔尾不知写什么好。
赵娡欢问:“我上个月初三送去的信,你们什么时候接到的?”
冬云想了想说:“上个月初三——啊——我们是初七收到的。”
“那上上个月的十七呢?”
“好像是上上个月而是二十二!”冬云问:“冬云姐姐问这个做什么?”
赵娡欢:“我就想知道平日我的信能到凰城。”
冬云笑了说:“问我就好了。我可都记得清楚。头两个月啊,不是四天就是五天,上个月开始就是三天喽。”
赵娡欢算着时间,心里有了大概。
“美人姐姐,你说我写点什么?”冬云依旧犯愁。
赵娡欢磨着墨,笑着说:“想写什么就写什么,实话实说就好。”
这日,赵娡欢照常去自己投资的客栈去查账,坐在角落里等着账本的时候就看到一队鲁朝人打扮的三五男人走到柜台前定房间居住。
自从枫林府与鲁朝通商以后,枫林府经常能看到鲁朝的人,所以大家都是见怪不怪。不过赵娡欢却是瞧不上,索性偏头过去眼不见为净。
赵娡欢坐等右等,不见账本送过来。她失去耐心于是就走到客栈后院,问问账本的去处。
“我说!”赵娡欢推开后院的门:“你们能不能——”
赵娡欢话说到一半就看见客栈的老板被绑架,而绑架他的人正是她在客栈里看到的那三五个鲁朝人。
“哈哈!你们先忙!”赵娡欢大喊天哪转身就要逃走,刚跑出几步就被人手刀打晕倒在了地上。
赵娡欢就这么因为看到了不该看到的场景被绑架。当她慢慢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的是一间破庙,在她耳边传来的是女子的抽泣声。
她搞不清楚这里是什么情况,想要动一下发现自己的双脚和双手都绑住,尤其是双手直接绑在身后,让她好生难受。她心道不好,瞧这架势自己不仅是被绑架,应该还是带到了城外。枫林府的城外,可就是两国边境了。
赵娡欢摇了摇头,试图让自己清醒点。等她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坐在自己不远处居然是十几个少女。绕耳的哭泣声就是她们这传出来的。
“喂!”赵娡欢移动自己的身体靠着墙壁坐着,问道:“你们哭什么?”
这不问还好,一问姑娘们哭的更甚。
赵娡欢不想自己被绑架生死一线的时候还要烦心,瞪了她们一眼:“问你们话呢,你们哭什么?”
许是被眼前这个恐怖的女人给吓到了,少女们纷纷被吓得停止哭泣,低眼看着她。
“你——你不知道被绑来做什么的?”一个女孩在其他女孩的推搡下,率先开口。
赵娡欢知道自己被绑架是因为什么,哪里知道她们被绑来的原因。
“你说说,为什么?”她问。
少女惊慌:“你真的不知道?”
赵娡欢摇头。她要知道吗?
少女低声告诉她说:“我们是绑来被卖到鲁朝的。”
她这一说,周围的其他少女们又开始哭泣。她们只不过是在街上闲逛就被人掳来,卖到鲁朝不得为奴为婢,为妾为娼。
赵娡欢被少女们说完一愣,她并不知道鲁朝人已经对枫林府造成如此大的威胁。他们如此堂而皇之的欺辱枫林府,那么神远军可就有了开战的理由。
“你们被带来多久了?”赵娡欢问。
“三天。”其中一个少女说。
“三天的时间,你们的家人都没有发现你们失踪?没有报官?”赵娡欢只能想到一点,上次枫林府之乱解决的速度很快,似乎有点问题。秦绍星和贺寒生有了经验所以一直严查边防营,可是他们没有治政的经验。那么枫林府内的府衙怕是不太平。
哐当一声!破庙的门被踢开。
赵娡欢镇定自若的看着走进来的鲁朝人,更加坚信自己的想法。他们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将这些人带出来,枫林府的府衙里必有内应。
“醒了这是!”为首的山羊胡男人一边笑着一边搓手走过来。
赵娡欢白了他一眼,看向别处。
山羊胡男人无所谓,蹲下来笑着说:“我还以为你是哪家的大家闺秀,这一打听才知道你是那家客栈的真正老板。哥几个就是去抢了点钱,没想到被你撞了个正着。”
赵娡欢轻哼:“原来是个打家劫舍的,还真是你们鲁朝人的特点!”
“你这个——”山羊胡男人抬手就要打眼前这个口无遮拦的女人,却被他的手下给拦住。“老大!稍安勿躁!你把她打坏了就卖不上价钱了!”
“那就晚点卖!”山羊胡男人打不到她誓不罢休。
“晚点就不行了!一会买女人的金主就来了!”手下急忙将他拽到一边。
山羊胡不想因为一个女人就耽误了生意,指着她说:“你等着!把你卖了之后,我看邱员外怎么折磨你的!”
“哼!”赵娡欢的握拳的双手稍稍松开。刚刚她也是害怕这个男人一巴掌打下来,她不怕丢脸,但是她怕疼。
山羊胡男人消不下去气,突然心生一计,呵呵笑着说:“反正是要卖的,咱们的金主可是个喜欢对女人过分虐爱的主。干脆就让这女人试试咱们新弄回来的药,今天晚上就给她办了!”
“你们要做什么?”赵娡欢的恐惧袭上心头,紧接着就看到山羊胡的手下们走过来,强行将她拽起来架到后面的草垫上,紧紧的绑好。
赵娡欢挣脱不了,眼睁睁看着一个人将一包粉末倒入水中,搅了搅后端过来。她不是什么都不明白,听那人的意思她就知道这碗里的是什么。
药!令人闻风丧胆的药!
“你们既然查到我是客栈老板,就应该知道我的身份!”赵娡欢大吼着威胁他们。
山羊胡男人绕过来,笑着说:“我管你什么身份。现在你就是的我货物!卖了你,赚大钱!”
说着,山羊胡男人让人给她灌药。
赵娡欢躲闪不开,下巴被一个人狠狠的捏着,她挣扎着无济于事,那碗水就这样被灌进嘴巴里,流淌到衣服上。
“你今晚要好好的侍候你的主人,啊!”山羊胡哈哈笑了几声,就带人出去了,同时又将绑来的少女全部带出去,关去了别处。
赵娡欢躺在地上,嘴里喷出去的水湿了她的衣领和唇边。她喘着粗气不断的说服自己,不就是春药吗?她又不是没吃过,前两次都能挺过来。这次也是!
······
赵娡欢不见的消息很快就传到边防营。冬云一直等着赵娡欢从客栈回来,但是一直不见人,所以她去到客栈找人,客栈小二说赵娡欢早就离开了。
冬云有点害怕,所以直接跑去边防营找秦绍星,可是秦绍星却带人出去巡逻不在营里。冬云没办法就去找今天去营里的贺寒嘉,同时看到了刚刚整顿完安宁军的贺寒生,告诉他们赵娡欢不见了。
“不见了!”贺寒嘉问到:“是不是去胭脂铺子?”
冬云焦急的摇头:“我去过了美人姐姐常去的铺子,都不见人。”
贺寒生听到赵娡欢消息,大脑嗡的一声,来不及多想,直接拿起剑走向营外。
贺寒嘉安慰冬云说:“你别担心,你先回去府中等我们。我们现在派人去找。”
冬云连忙点头,她相信贺家兄妹。
贺寒嘉走去营帐就看到自己的哥哥带着边防军出发,心道他还不傻,知道边防军更懂城内外的地势。
“调兵!”贺寒嘉拿着贺家的令牌喊道:“随我找人!”
贺寒嘉懂自己哥哥的部署,他带边防军走很显然要城外寻人。那贺寒嘉就会带人在城中寻人。赵娡欢的身份特殊,毕竟是哥哥看上的人嘛!
······
与此同时,赵娡欢体内的药开始发生作用,外面的天色渐黑,她有预感那群鲁朝人口中的金主怕是要来了。
体内的药开始运作,赵娡欢开始燥热起来,双脚和双手被捆绑紧,身上的力气渐渐泄了气。她的视线还是湿润模糊,寺庙里的阴暗让她的感官更敏感,滋生了她欲望。
她该怎么办?赵娡欢第一次有一种求救无门的感觉。以前她再难她都不会如此绝望,大不了一死求个解脱。可现在不是了,赵娡欢想活着,她真的很想活着。
门外的闪着零星的火把,不一会儿就听到外面传来的声音,紧接着就听到有人推门走进来。
“邱员外,您一定会满意,这次的女人是个特别漂亮的尤物,美得很。”
“那也看身体扛不扛得住,上次那个丫头没几天就撑不住,咽气了!”
“嘿嘿嘿!这个我保证,保证能行!”
赵娡欢听着外面的对话,再联想到将自己抓过来的男人威胁自己的话。想来现在来的人就是那个施虐狂。
“哎呦,你怎么把小美人给绑起来了!”
赵娡欢是侧躺在地上的,就听到身后传来一个声音,年老而粗狂。
“我这不是怕她跑了吗?”
“你不是说下药了吗?还能跑哪去!”
赵娡欢已经濒临崩溃,额上的汗已经化作汗珠滴落在草垫上。她已经听不清身后的人说什么,所有的想法只能汇集一处,咬紧自己的牙关。
突然,有人碰了她的身子。赵娡欢忍住,将那声呻吟狠狠的咽在肚子里。
“小美人的身子这么烫啊!”姓邱的员外哈哈笑着绕到赵娡欢的前面,哇了一声:“好看,真好看。”
是的!赵娡欢本来就是美人,一双眼睛迷离起来简直就能将人的魂魄给勾走了。
赵娡欢斜眼看着大腹便便的男人,一个能够当她爹的人,竟然还有胆子做这种事。
“别碰我!”赵娡欢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大喊着。
邱员外蹲下来,不仅碰了赵娡欢,还将手覆在了她的脸上。赵娡欢无力,身体一辈触碰立刻就产生了反应。
山羊胡男人很是满意女人的这个状态,笑着说:“邱员外,这人值两千两银子吧。”
“值!太值了!”邱员外挑起赵娡欢的下巴,一双枯木的双眼闪着色迷迷的光:“等一会,本老爷玩够了,就给你钱。”
“不急!”山羊胡男人看了一眼赵娡欢,轻哼一声:“好好伺候邱员外,不然有你受的!”
说罢。山羊胡男人就大笑着绕出后面向外面走去。
邱员外解开赵娡欢的绳子,仔细的看着躺在地上的尤物,十分的欣喜。
赵娡欢重获自由,可是身体已经开始不听自己的使唤。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忍住,亦或是能不能死在这。
突然门外传来一声惨叫!紧接着就是破门的声音。
“给我搜!”
一声命令让赵娡欢看到了希望!
“贺寒生!”赵娡欢即便是大喊,依旧是让人发痒的音调。
前厅的贺寒生将这声求救听的清楚,没等他去寻人就看到从后面绕出了一个中年男人,指着他们就问:“你们是什么人?”
贺寒生握紧长剑,走上去拎起中年男人的衣领,刚要问他是什么人,就从缝隙中看到躺在草垫宛如死尸一样的赵娡欢。
贺寒生将邱员外直接扔给自己带来的将士,快速走过去。他跪下来,将人柔若无骨的抱在怀里,低头看着她确认她还活着。
“你怎么样?”
赵娡欢看到是贺寒生来了,心中的惧怕一扫而光,她闪着妩媚的双眼:“这药比你给我的强烈很多。”
贺寒生看着瘫痪在自己怀里的人,她浑身发烫,毫无力气,不断的向自己身上靠拢,寻求冷静。他知道,赵娡欢中药了。
“你们停下来!”贺寒生吩咐外面的人,让他们不要进来:“把刚才出去的那个人,杀了!”
“是!将军!”外面人的应下,关上寺庙的门。
此时的破庙里,只有贺寒生和他怀里的佳人。
“贺寒生。”赵娡欢窝在他的怀里说:“我应该会死。”
“说什么胡话!我会救你!”说着贺寒生解下自己的披风盖着赵娡欢的身上,一只手抱着她的后背,一只手放在她腿弯处想要将她抱起。
赵娡欢双手按住贺寒生的脖子,不让他起身,喘着粗气问着他:“你会救我对不对?”
“对。”
“那你——”找赵娡欢抱着最后的一丝忍耐,问他:“你还喜欢我吗?”
贺寒生顿住,低头看着已经像水一样瘫在草垫上的人,认真的说:“喜欢。”
赵娡欢露出一丝微笑,用力拉着贺寒生,低声说说:“将军,救我。”
一双红唇覆盖上去。不断的索取和理智在抗衡,柔软的身体缠住坚硬的身躯,最后是理智的一方失去理智。两个人影应声倒下,黑夜赐予他们无尽的缠绵。
男人最后冲破那道阻碍,长夜漫漫,彼此沉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