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岳心怡的双眼看了一会儿,她大概是误会了,便对着我妩媚一笑说:“宗大朝奉,您这眼神可尽是虎狼之意啊!”
我摆摆手说:“少来!”
李成二在旁边也是笑道:“岳姑娘,你难道看不出来,我双眼中也尽是虎狼之意吗?”
岳心怡瞥了一下嘴说:“没劲,回房休息了。”
随着岳心怡离开,我们的饭局也才结束掉了。
回到房间的我,还是把黑皇给我的木盒子拿出来看了一下,盒子上的符印有些特殊,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爷爷教我的符印中也没有这一种。
符印的周围还有几个麒麟的雕印,从雕工上看,这木盒子应该出自大师之手了。
至于如何盒子里的白虎妖星收入修罗之中,我还没有想好,毕竟我对修罗的掌控还十分的陌生,我只是朦朦胧胧地感受到了一些过程,可具体的实施,我还摸不着头脑。
拿着木盒子看了一会儿,我将其放回了我自己的背包里,至于黑皇给我的那个coAch背包,我便扔到了一边。
“铛啷啷……”
就在背包落地的时候,忽然传来了一阵铃铛的声音。
我好奇捡起背包,就发现在背包里面的夹层中竟然放着一串三个的铜铃铛,它们全部被铜丝缠绕在一根半尺左右,小拇指粗细的铜棍子上。
在这东西的旁边还有一张纸条上面写了如下字样:三气惩天铃,送与宗大朝奉,望尔仙劫无恙。
落款处画了一副墨镜。
很显然,这是黑皇送与我的东西,同时我也一下明白了,这三气惩天铃,之前一直没有响,是因为它的气和木盒子缠绕在一起,如今我取出了木盒子,它的气得到了解放,所以才开始发出声响。
想着这些,我也伸手把三气惩天铃握住。
这一握我就感觉无尽的古朴气息通过我手掌的细胞钻进我的右臂的气脉中。
那种气息十分的温和,游走于我右臂的气脉,好像是熟悉环境一样,过了不到一分钟,那股气就和我体内的气息混为一体,或者说,那股气被我身上的气给同化了。
再过了一会儿,三气惩天陵本身的气息也变得和我身上的气息一模一样。
此时小香猪也是从背包里爬出来,对着我手里的三气惩天铃“哼哼”地叫了几声,应该是在提醒我什么。
我缓缓闭上眼,用心体会,这个时候我隐隐觉得这三气惩天铃好像成了我的身体的一部分一样,那铃铛的摇晃幅度,发出的声音,我竟然都可以通过意识去操控。
这法器竟然向我认主了?
不对,这东西已经不是法器那么简单,这玩意儿很可能是灵宝!
黑皇送给我一样灵宝!
这世间的灵宝本就不多,黑皇之前用过一个青铜八卦镜,那也是灵宝,如今送我的三气惩天铃也是灵宝,他一个人就有两样?
握着三气惩天铃,我不由激动了起来。
在我意识地控制下,那三个铃铛慢慢发出轻轻地“铃铃铃”的声音。
随着那声音的散开,我竟然隐隐感觉到手中的三气惩天铃慢慢地热乎了起来。
我的猛地睁开眼,就发现三个铃铛上各自燃起了一团淡金色的火焰,那火焰缓缓飘动,同时蕴含着一股很强的威力。
而我体内的气息,正在断崖式地下降。
见状,我赶紧收回自己的气,随着那火焰的熄灭,我体内飞快流失的气才终于停了下来。
不过此时,我的气已经见底了,甚至可以用干涸两个字来形容。
同时我也感觉到自己精神消耗极大,脑袋一阵眩晕。
接着我手一松,那三气惩天铃就“铃铃铃”一声掉在了地毯上,而我也是眼前一黑昏睡了过去。
等我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次日清晨的八点多钟。
准确的说,我是被陈楠昕和东方韵娣敲门叫醒的。
“嘭嘭嘭……”
开始的时候我大概没有听到敲门声音,等我听到的时候,那敲门的声音已经很急促了。
同时我也听到,在敲门的声音中还混杂着门铃的声音,以及东方韵娣和陈楠昕有些焦急的声音。
“宗大朝奉不会出什么事儿吧?”陈楠昕着急道。
“我昨晚听到宗大朝奉的房间传来怪异的铃铛声,他该不会修行什么术法,走火入魔了吧。”东方韵娣的声音。
接着是邵怡的声音:“再没有回应,就踹门吧。”
听到要踹门,我赶紧喊了一声:“我醒了,醒了,别踹门。”
一边喊着,我一边捡起掉在地毯上的三气惩天铃,然后走到门口去开门。
就在我开了门的瞬间,我就发现同伴们基本都守在门口了。
一个个都露出吃惊的表情。
我微笑着打招呼,可所有人都是一脸的惊讶。
邵怡更是一把上前抓住了我的手腕,开始给我搭脉。
搭完脉,她又让我底下头,然后开始翻我的眼皮。
我疑惑道:“什么情况?”
李成二在旁边道:“宗大朝奉,你双眼没有什么不适吗?”
我愣了一下说:“好像是有些酸,不过不要紧,毕竟我刚睡醒。”
邵怡则是拉着我进了房间,把我推到衣帽镜子的面前说:“宗禹哥哥,你自己看下。”
我往镜子里面看去,就发现自己的头发有些蓬松,不过这还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我的双眼全部充了血,两个眼睛都变成了血红色。
愣了几秒我疑惑道:“莫非我开了写轮眼?”
邵怡没好气道:“宗禹哥哥,都什么时候,你还开玩笑,对了,你昨晚都干了些什么啊,你的气息,血压起伏都很大,特别是血压方面,你的高压着实有些可怕,不过它们正在回落,不然我都以为你得了高血压了呢。”
“你双眼的血红,一方面是血压过高引起的,另一方面则是你的气息正在试图改变你双眼的气息流向,进而冲撞了毛细血管,导致了充血。”
“好在问题不严重,我回屋给你拿点我调制的眼药水,你点一点,晚上的时候,那血红基本就可以退去了。”
我这才点了点头。
其实这眼睛泛红,我已经不是第一次了,高中的时候,我曾经做过一个梦,梦里我看到了一座巨大的宫殿,然后我眼也不眨的在梦里看了许久,等我睡醒的时候,眼睛就充血了。
后来去检查,医生说是结膜炎,并不是很严重,也是滴了一些眼药水就好了。
所以我在看到自己双眼变红的时候,并没有多少的担心,反而还开起了玩笑。
邵怡离开后,东方韵娣则是转身对陈楠昕说:“宗大朝奉双眼有些不对劲,你去给他准备一副墨镜吧。”
陈楠昕也是点头说:“我这就让人送一副好眼镜过来。”
我道:“不用太贵,意思一下就行。”
不一会儿邵怡就送来了眼药水,别说,这眼药水和我以前滴的还真不一样,几滴入眼,我立刻感觉到明目清凉,人的面容,甚至周围的气息,尘埃流动,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接下来,我便洗漱了一下,和同伴们下楼吃饭了。
等我吃完饭,准备去文玩城的时候,陈楠昕才弄了一副眼镜给我。
他笑着对我说:“将就着戴,没有弄到太好的。”
我一看,这眼镜是Lotos的经典款墨镜,这牌子的眼镜算是眼镜品牌中的贵族了,最便宜的一款也要三点五万左右,而我的这一款售价大概在二十万欧元左右,折合Rmb差不多两百多万。
我笑了笑说:“你们陈家可真舍得。”
陈楠昕笑道:“弄不到更好的了。”
去文玩城的时候,我并没有把所有的同伴戴上,李成二、邵怡、东方韵娣、高齐,以及x小组的岳心怡。
我们六个人开着一辆十三座的商务车,便奔着文玩城去了。
开车的是李成二,他对哈尔滨也很熟悉,导航都不用,没过多久我们到了这边,李成二去停车,让我们一行人先上楼。
姚东海的店铺很好找,来到五楼,在第二排的店铺区就能看到他的店。
他的店铺并不是这一层最大的,只能算是中等。
店铺九十多平,门口养着两盆金桔,进门便是红木地板,五步开外便是一个养着金鱼的瓷缸,外面画着一些游鱼栩栩如生,而里面的水质清澈,除了几条金鱼外,还有小荷叶子轻轻浮动。
鱼缸后面是一个茶桌,茶桌上的茶具不下几十种。
再往侧面,错落有致地放着一些大瓷瓶,每个瓷瓶里面都插着书画的卷轴。
店铺的墙壁上,也有挂着不少的书画,还有两排货架,上面摆放着一些玉器摆件,以及一些文房四宝。
整个店里的东西,并没有多少民国以前的东西,大部分都是近现代的。
再仔细一想,这是文玩城的铺子,好东西也不可能放到铺子里面。
进门的时候,姚东海和他的儿子在店里忙活,见我们来了,就连忙来招待。
而我也看了看茶座那边,那个带回夹层画的人还没有来。
姚东海让我们先在茶桌旁边坐下,给我们沏了茶后便道:“十点,超不过十点半,那人准到。”
我点了点头。
我们坐下一边喝茶一边等着,过了没两分钟,李成二就待不住了,便起身说随便转转,也就离开了。
东方韵娣想了一会儿,也是拉着邵怡去附近闲逛了起来。
这里便只剩下我、高齐和岳心怡。
高齐是一个称职的“保镖”,他坐在旁边一言不发,时不时还查看了一下周围的环境。
过了十多分钟,门口终于进来一个穿着西装革履,手臂上搭着一件厚黑大衣的中年男人,不过他并不是一个人,在他的身边还跟了一个我认识的熟人——pixie。
金发碧眼的她格外的显眼,她穿着休闲的筒裤,十多厘米的高跟鞋,让她的身材显得分外高挑。
她的上身则是穿着白色的风衣,里面套着白色的衬衣塞进筒裤里,显得她的腰也是极瘦。
一进门pixie就看到了戴着墨镜的我,对着我挥手道:“宗先生,您也在啊,真是巧啊!”
而我此时心中则是一沉,那个中年男人就是我要找的人,姚东海已经给我看过照片,可他为什么会和阖麟的人走在一起呢?
难不成他也有阖麟的背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