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袋子之后,我心里沉甸甸的。
蒋苏亚在旁边握住我的手,显然是在安慰我。
我对着她笑了笑,然后将袋子打开。
将里面的纸和照片抽出来,我就发现这里面竟然全部都是葛西安和苏家进行祸根胎交易的明细记录,厚厚一塌纸,足足十五个祸根胎。
苏家把祸根胎送给葛西安,而葛西安会把一些祸根胎移植给苏家的人,按照资料上显示,苏家现在至少有三个人移植了祸根胎,而且健康状态都良好。
看到这里,我忍不住骂了一句:“这苏家还真是混到头儿了。”
薛铭新说:“这些都是我们清算葛西安的时候发现的,本来我打算把所有和荣吉有关的资料都弄齐了再给你,可一想苏家的事儿现在十分要紧,就先把苏家的这一部分弄出来了。”
我疑惑道:“其他家族也有和葛西安的活动。”
薛铭新立刻说:“其他家族就没有这么夸张了,基本都是正常合作,只是偶尔有些擦边的,不是很要紧。”
我深吸一口气说:“这葛西安,若不是早点处理他,以后对我们荣吉的危害也是极大的。”
薛铭新点了点头问我:“那其他的资料?”
我说:“都烧了吧,要是不要紧的话,我不想追究其他的天字列家族了。”
薛铭新点了点头道:“我明白了。”
我们用了两个多小时,就在福州长乐机场,下了飞机,就有专车载着我们出了机场,然后直接奔着福州市的方向去了。
来这边安排接我们的也是x小组的人,至于我们荣吉的人,则是全部负责监视苏家的动向。
而且我们在闽地的人手严重不足,这边是苏家的地盘,荣吉在这边直属实力很少。
我们坐的是大巴车,上车之后,就有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他拿着一些资料给了薛铭新说:“薛组长,这些都是苏家的生意往来明细,根据我们的资料显示,苏家这两年,近半数的利润都流向了北美那家和阖麟合开的公司。”
“他们可能想把资产都转移到海外去。”
薛铭新点了点,然后把资料转手给了我。
我沉了一口气,简单看了看,在痛恨苏家的同时,也是惊叹x小组的情报调查能力。
于是我便说了一句:“你们把我们荣吉的天字列家族调查的很清楚啊。”
薛铭新赶紧解释说:“我们也不是有意调查,之前查葛西安的时候,顺便查了苏家,荣吉其他天字列家族,我们基本是没有调查的。”
我点了点头,也没有追究下去,而是看着这些资料说:“这苏家,很少和我们荣吉总部沟通,历次荣吉的大事件,他们露面的次数也是少的可怜,说是天字列的家族,却显得可有可无。”
薛铭新愣了一下:“荣吉要把苏家踢出天字列吗?”
送资料的x小组年轻男子,也是一脸诧异地看向我。
我道:“我可没有这么说,你不要过度解读。”
薛铭新笑了笑道:“是我太唐突了,对了,我一直没有向你介绍呢,刚才给我们资料的的是我们x小组职能部门,在福州分部的负责人,他叫常宇孑。”
说着,薛铭新在纸上写出了他的名字,并且给那个孑字画上了一个圈说:“这个字,很少有人用,孑然一身,或许有这个意思。”
常宇孑也是立刻向我伸出手说了一句:“你好,宗大朝奉,久闻你的大名,我有个同事是从燕山基地调来的,经常给我讲那边的事儿,我最喜欢的就是许立大领导,旌阳仙剑魂上身,激斗十恶的桥段,对了,还有就是宗大朝奉神秘神通逼平十恶,以及舍三年寿元送十多万魂体入大轮回道的桥段。”
“听起来很热血。”
我笑了笑说:“没什么。”
薛铭新则是说:“你千万别只当故事来听,这些事儿,都是真事儿。”
常宇孑连连点头:“我一定认真学习,争取也成为那样的人。”
我看了看这个常宇孑,真人四五段的水准,他能成为职能部门在这边的负责人,肯定还有什么过人之处,光靠实力的话,恐怕还有些不够。
毕竟福州是闽地的省会,最起码也应该天师水准的人来坐镇。
我的同伴们也是简单和常宇孑认识了一下,同时我也给袁木孚打了一个电话,告诉他我们到福州了。
袁木孚立刻说:“好,我已经和薛铭新沟通好了,她会直接把你们送到苏家的总部去,你们尽快把那个昏迷的人接走,虽然有我们的人在那边守着,可我总觉得在苏家不安全。”
我道:“好,接到什么地方,你把地方安排好。”
薛铭新立刻说:“我们x小组有专门的医院,要不先送我们那边,这样也安全一些。”
我点了点头说:“好。”
袁木孚也是说:“宗老板,先这样安排着,福州那边人手紧缺的话,我这几天再安排两批人过去。”
我说:“好,不过不用都露面,到了这边,在暗处候命就行了。”
袁木孚也是立刻说:“好!”
苏家的总部在福州闽江、乌龙江交汇处北面的山里。
那片山区林子密的很,苏家入口的路段就有专门的人看守,外人根本进不去。
我们抵达苏家大门口的时候已经是清晨十分了,阳光洒在大地上,可风还是很凉。
抵达入口处的时候,苏家人问明了我们的身份,才放我们的车子进去。
不过他们有十多个人全部骑着摩托跟在我们左右,说是保护,其实和监视差不多。
很快我们就进了一片较为平坦的林区,这里全部都是平房建筑,林子和房屋结合的错落有致,房中有树,树中有房,这里的布局浑然天成。
我们的车子就在房屋区域的外面停下,等我们下车后,我就看到苏老苏朋昌,也就是曾经在荣吉夜当掐过我脖子的老者。
在他的身后还有几个苏家的人,两女、四男。
除了他们几个,其他人一看,都是随从的身份,站在远处低着头,时不时地偷瞄我几眼。
苏朋昌看了看我,就道:“没想到这件事儿还惊动宗大朝奉,这次真是我们苏家的疏忽。”
我道:“监视官被杀,可不是小事儿,这是对我们荣吉权威的挑战,我自然得亲自来一趟。”
苏朋昌身后站着四男两女,年龄看起来都不大,特别是两个女人,其中一个也就二十出头的样子,另一个也就二十七八。
四个男的年纪稍微长一点,但是也都在三十五岁以下。
可他们的实力却不一般,六个人全部都是初段天师。
二十岁出头的初段天师?
我盯着那姑娘看去。
她穿着背带牛仔裤,短发,打着莲花的耳钉,一副银边眼镜儿,整个人看起来有些羞涩。
另一个女人穿着黑色的风衣,长发,浓妆艳抹,身材极好,身上还有一股熏人的香气。
四个男人装束统一,全部是黑西装,而且他们的身高,体形都差不多,样貌甚至也有几分相似,但还是很容易区分出来的。
从他们的面相上看,那四个男人应该是亲兄弟。
他们每个人之间的年纪相差只有一岁。
一年一个……
我心里在惊叹这些有的没的时候,被我盯着看的小姑娘就往苏朋昌的身后躲了一下。
苏朋昌则是把她拉出来说:“躲什么躲,叫人!”
那姑娘这才说了一句:“见过宗大朝奉,我叫苏夜,黑夜的夜。”
另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女人也是随后介绍说:“我叫苏歌。”
四个男人也是依次介绍他们的名字分为:“苏言、苏罗、苏喆和苏刚。”
简单介绍了一下后,苏朋昌就说:“这些都是我们苏家年轻一代的佼佼者,特意叫出来让宗大朝奉看一下。”
我说:“很不错,不过我这次来,是有其他的事儿,对了,那位受伤的监视官呢,我们要把他接走。”
苏朋昌立刻一脸的悲伤说:“宗大朝奉,实在是抱歉,在你来之前,他已经毒发身亡了。”
我瞪大眼睛一脸愤怒道:“什么!?”
苏歌立刻道:“宗大朝奉别动怒啊,我们苏家的人已经全力抢救了,而且荣吉直属的人,也是在附近看着呢,我们真尽力了。”
我压着自己的脾气然后说:“带我们去看看。”
苏朋昌做了一个请的姿势,然后迎着我沿着一条两边全是树的道路往里面走。
这里面的房屋众多,每一间都是土木结构。
很快我们就到了一处院落门前,这院落门口落着两头石狮子,朱红大门,门槛很高。
进了院子,我们七拐八拐才来到一处房屋门口。
门外守着十多个人。
见我们过来,其中四个人立刻上前对我行礼道:“见过宗大朝奉!”
其他人则是对苏朋昌行礼。
苏朋昌就道:“你们应该先跟宗大朝奉见礼。”
那些人才稀稀拉拉地向我拱手。
我懒得和他们计较,直接向房间里面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