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昊宇住在省委机关住宅区,他与林若雪两人喝完酒,吃过饭后,林若雪开车将他送到小区大门口,随后开车离开了,楚昊宇向门口保安出示了小区出入证,进了小区。
这个小区是在原来机关住宅区的旧址上,重新统一新建的小高层电梯房,小区绿化好,里面的树木高大粗壮,枝繁叶茂,环境优雅,住户都是省委工作人员及其家属。
楚昊宇住五栋一单元902室,他回到家后换了鞋,去厨房烧了开水,泡了一杯茶,然后在客厅沙发上坐下休息。
楚昊宇拿起茶几上的记事本,里面记录了他买房时,他所交的集资款项,还有购买家具所花的每一笔钱,俗话说“好记性不如乱笔头”,没办法,他现在必须精打细算,光是集资建房和买家具,已经掏空了他的积蓄。
楚昊宇老家,在江城下面的郊区,离江城九十公里左右,他家中有爸妈,以及一个上初中的妹妹楚晓晴。
他爸妈今年都是四十八岁,在农村来说是年富力强,爸爸楚行山是复退军人,妈妈叶芸是村小学的教师,前几年才民办转为公办教师。
他家虽不富裕,但他家在当地十里八乡,却是相当有名气,就因为楚昊宇在省委工作,这在他们农村那一块可是了不得的事,乡里乡亲都很羡慕,见面就夸他父母有福气,生了个好儿子,将来一定能当大官。家家户户只要有小孩上学,都是拿他作为榜样,教育自己小孩要认真读书,将来也像楚昊宇一样,有个好前程,
楚昊宇本想打个电话给爸妈,告诉自己将要下基层的事,又怕爸妈担心着急,想想还是算了。
后天他要去党校报到,便起身去卧室,准备收拾衣物,可是一到卧室,晚上喝酒过量的酒劲上头了,他连衣服都没脱,就倒在床上就睡着了。
楚昊宇一觉睡到第二天的下午二点,陡然被手机来电铃声吵醒,他连眼睛都没睁开,从床头柜上摸过手机,眯着眼睛按了接听键。
“喂,楚昊宇,你小子现在在哪儿?”
成达咋咋呼呼的声音,从手机传进楚昊宇的耳朵,在楚昊宇耳蜗中响鸣,楚昊宇一听成达的声音,猛然翻身坐起,暗道一声,“糟了”。
楚昊宇约好昨晚和成达聚聚的,结果因为他与林若雪一起吃饭,把这事给忘了,他不好意思地问道;“成达,什么事让你这样急?“
“什么事!,你小子下派挂职,是不是因为那文章被派下去的?“
楚昊宇一听,笑了,
“感谢成哥关心,兄弟我是因祸得福,这次不仅提了正科,明天还要去省委党校学习”。
“那感情好,我还以为你想不开。“
楚昊宇哈哈大笑,“你丫才想不开,不就是下派吗,有什么想不开,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是怎么知道的,你小子昨天说好了坐坐,结果连毛都没见你一根,打你电话又死不接,我去你办公室打听才知道。”
楚昊宇讪讪一笑,“成哥,昨天爽约实在对不住,我们政研处的同事给我饯行,酒喝得有点多,到现在我头都还是晕的,要不,等会我们聚聚?”
“聚个屁呀,我现在不在江城,正在外出采访的路上,以后找时间再聚,你没事我就放心,挂了。”
成达这急性子,楚昊宇早已适应了,他们两人是大学校友,成达是中文系,楚昊宇是经济系,本来毫无交集的两个人,却意外地相遇而相交,很快成为难兄难弟,算算时间,两人已认识四年多了。
楚昊宇刚准备放下手机,手机又响了,他一看,是林若雪打来的,他便接听了。
“昊宇,没什么事吧?,你在家吗?”
手机里传来林若雪充满焦虑的声音。
楚昊宇有点感动,美女的关心,林若雪还是头一个,他笑笑。
“林若雪,我没什么事,就是昨天酒喝得有点多,现在还躺在床上呢“。
“你起来把门打开,我马上到你家了。“
楚昊宇吃一惊,赶忙下床去客厅打开进户门,他看见电梯门打开,林若雪提着大包小包,两手不闲地走出电梯,赶紧上前帮忙。
“你这是干什么,搬家吗?”
林若雪头也不回,进门后坐在沙发上,瞥了楚昊宇一眼,“估计你昨晚连澡都没有洗吧!,看你身上衣服还是昨天穿的,皱巴巴的”。
楚昊宇将大包小包放在茶几上,转身去关了门,走过来笑笑,“确实没洗澡,我一回来酒劲就上来了,哪里还想动,倒头就睡着”。
林若雪捂着鼻孔,挥挥手,“恶心死了,快去洗澡!,快去洗澡!”。
楚昊宇嘿嘿一笑,去卧室拿好衣服进了卫生间。
楚昊宇洗完后,穿好衣服出来,见林如雪在客厅已将打包小包打开,沙发上摆着叠着整整齐齐的衣服,衬衣,西服一应俱全,外加两双皮鞋。
“林若雪,这是干什么?”楚昊宇被沙发上的衣服搞迷糊了,大惑不解地看着林若雪。
“别叫我林若雪,以后叫我若雪或雪儿都可以。“林若雪有些生气。
“那好,若雪,你这是干什么嘛!”楚昊宇轻声问她。
林若雪转怒为喜,和颜悦色地说道;“你不是要下派吗,我看你平时的衣服也就那么几件,想着给你买几套衣服,这就买来了”。
楚昊宇根本没想到林若雪会买衣服给他,他原以为林若雪,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冰山美女,谁知她在冰冷的外表下,竟有如此体贴入微的一面。
“看什么啦!”林若雪嗔了一下楚昊宇。
“没,没什么。“楚昊宇反应过来,惊慌失措地回道。
林若雪抿嘴轻笑,她问楚昊宇,“你明天去党校学习,衣服收拾了吗?”
楚昊宇挠挠头,“还没收拾”。
林若雪起身拿起沙发上的衣服,扭过头吩咐楚昊宇,“你把剩下的拿进来”,林若雪走向卧室,楚昊宇赶忙拿起剩余的衣服跟过去。
楚昊宇站在一旁,他看着林若雪将他要穿的衣服,收进行李箱,随后将行李箱放在衣柜边,她转身又接过楚昊宇手中的衣服,一件件地挂进衣柜里。
楚昊宇瞧着林若雪,她那专注整理衣服的神态,真像是居家过日子的小媳妇,楚昊宇心中悸动,他情不自禁地走过去,从林若雪的背后抱住她。
林若雪陡然一颤,她这还是第一次与男人如此亲密地接触,大脑一阵眩晕,心嘭嘭直跳,脸上火辣辣的,身体燥热。
林若雪全身酥软无力,任凭楚昊宇扳过她身体,面对面的两人,此刻都看出对方眼睛中的炙热,谈不上谁主动,两人嘴唇自然地吻在一起。
楚昊宇与林若雪尽情的吻着,身上的衣服渐渐脱落,两人在床上交织翻滚,随着林若雪一声娇哼呻吟,她完成了从女子到女人的蜕变。两人纵情欢愉,不知疲倦·········。
楚昊宇醒时,身边不见林若雪,他坐起来,瞧见了床单上的落红梅花,鲜艳夺目。
楚昊宇转头去拿放在床头的手机,见手机下面压着一张纸,楚昊宇不用猜,就知道是林若雪留给他的。
楚昊宇拿过来一看,上面是林若雪的笔迹,“昊宇,我要离开一段时间,将昨天的事,当成一场春梦埋在心底,我们不会也不能在一起,不要打电话给我,更不要找我,好好地去谈属于你的恋爱。林若雪留字。
楚昊宇大失所望,剧情转换太快,让人无所适从,难道真是一场春梦?,林若雪给他买的衣服,还有她留在床单上的落红,这又代表了什么?,他有点无法理解林若雪的心思。
楚昊宇拨打林若雪的手机,想要弄明白这事,可是林若雪手机关机。他并非是无情无义的人,若是林若雪有意避他,定然不会让他找到,楚昊宇只好将这段情埋在心中,除此之外他毫无办法。
楚昊宇起床洗漱,将床上的床单丢在洗衣机里洗了,又将家里的卫生打扫一遍,清理干净。
今天他要去党校报到,这是他首次去党校学习,看看手机,时间显示八点,他加快了速度穿好衣服,拉上行李箱便出了门。
党校在江城市内的长清湖旁,依山傍水,校内树木苍劲高大,枝繁叶茂,房舍掩隐其间,人在寂静的校内走,凉风周身环绕,与喧嚣的街道相比,党校简直如同世外桃源。
楚昊宇向党校门卫打听后,在一栋三层的办公楼中,找到了学工处的新生报到处,办公室有一男一女两名工作人员,坐在办公桌后办公。
楚昊宇拿着报到函,走到那名男同志办公桌旁,递上报到函,“同志,我是来报到的”。
男同志眼睛斜看了看楚昊宇,他接过报到函一瞄,惊讶地叫道;“哎哟喂!,这年轻就是正科级,你是不是在省委组织部有关系啊!”。
坐在对面的女同志,听见这名男子在胡说八道,她赶紧说道;“于明,瞎说什么?,把报到函给我”。
那个叫于明的男子撇了撇嘴,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将报到函递给女同志,女同志年龄在三十二岁左右,她笑着说道;“你好,楚昊宇同志,我叫李红梅,是这一期培训班的班主任,我给你登记后,带你去你的宿舍”。
李红梅很快给楚昊宇登记完,发给他一张党校学员证,一张进餐证。随后领着楚昊宇来到宿舍,宿舍是二人间,与宾馆相似。
李红梅笑笑;“昊宇同志,这是你的房间,在校期间,希望你能配合我的工作,做到遵守组织纪律和学校规章制度”。
楚昊宇赶紧笑着回答;“李主任放心,我一定遵守组织纪律和学校规章制度,圆满完成学习任务”。
李红梅听见楚昊宇的表态,满意地笑着点点头,说了声,”那好,你先整理自己的行李,培训班明天正式开班,注意不要迟到,我还有工作要忙,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