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昊宇在文伟杰和萧雨婷休假结束走后,他也与文卫国提出了回青山镇上班的想法,得到文卫国的许可。
第二天八点刚过,文心怡与楚昊宇开车从省常委大院出发,驱车行驶在高速路上,往青山镇而去。心怡在路上开得不快不慢,她一边开车,一边与昊宇在车内说说笑笑,以致并没在意路途的长远。
临近中午,文心怡和楚昊宇开车进了青山镇的镇府大院。文心怡的甲壳虫车,青山镇并不多见,此时正逢下班吃饭的时间,工作人员都驻足观看,他们想看看这又是谁来了。
文心怡将车开到停车处,她与楚昊宇一左一右地推门下车。“是书记回来了!”,不知是谁眼尖,看见了楚昊宇便随口喊了一句。
工作人员纷纷向楚昊宇围上来,都向楚昊宇问候,“书记,您回来了!”,“书记,您回来啦!”。
楚昊宇笑着点头,分别与周围的人挥手示意,耿亮这时穿过人群,走到楚昊宇和文心怡身边,激动地说道:“书记,文小姐,您们回来了!”。
楚昊宇拍拍耿亮的肩膀,随后对着大伙说道:“同志们,你们都吃饭去吧!,吃完饭我们也有劲聊”。
大伙听完后,哄堂大笑,随后都与楚昊宇和文心怡打招呼离开。耿亮这时问道:“书记,要不您们先回住所,我去食堂把饭菜打回您住所吃?”。
楚昊宇摆摆手,“你回家去吃饭,我们中午回家随便弄点吃的就行”。
耿亮点点头,他帮着文心怡从后备厢拿下行李箱,送楚昊宇和文心怡到了住所的院门口,随后与两人告辞离开。
楚昊宇和文心怡进了屋内,虽然冬天天气干燥,但房间有十几天没有通风换气,文心怡将行李放在卧室后,她便打开了房屋里的所有窗户,使屋外的新鲜空气进入到屋内。随后她去厨房,将厨房清洗了一遍,然后开始下面条。
楚昊宇在文心怡做厨房的卫生时,他也没闲着,他从卫生间拿出抹布和水盆,开始做客餐厅以及卧室的卫生,他将家具全都擦拭了一遍,然后又拖了拖地,随后又将卫生间进行了冲洗,然后做完收尾的清理工作。
文心怡这时也下好了面条,两人很快将面条吃完。文心怡迅速去卧室,换了床上的被单和被套,随后又关上了窗户,做完这些,文心怡与楚昊宇洗漱后,换上了睡衣,这才安心地躺在床上午休。
白丽中午在食堂吃饭时,听说楚昊宇回来的消息,本想吃完饭过来看看楚昊宇,但是一听文心怡跟着来了后,她便很快地打消了这个念头。不为别的,她即使与楚昊宇清白,但也不想因为自己过于关心楚昊宇,而使文心怡产生误会。
白丽出了食堂,她没有回自己的小院,而是去了楼上的办公室,她斜靠在沙发上,回顾她在楚昊宇来青山镇之后的变化。
原本她没想在这职位上能走多远,女人嘛!,总是要以家庭为主。可自从自己离婚,加上了楚昊宇的推荐。她现在的心态发生了变化,既然做到了镇长,级别到了正科级,那为什么不继续努努力,把眼前的工作做好,争取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呢!。
她在心里很感谢楚昊宇,没有楚昊宇的举荐,光凭她自己的能力,要想坐到现在的镇长位置,那几乎是不可能的。
她欣赏楚昊宇,同时也很佩服他。楚昊宇来青山镇后所做的事,都如放电影一样在她脑海中闪过,这其中哪一件,哪一桩不是棘手的难办事情,然而在楚昊宇出面后,不仅处理得当,而且不留后患。
她暗自铆足劲,努力使自己跟上楚昊宇的步伐,做好楚昊宇的坚强后盾,协助他把青山镇的工作推到一个新的高度,这样既没辜负楚昊宇的推荐,同时自己也会受益匪浅。
白丽在办公室坐到了下午的上班时间,她估计这会楚昊宇应该来办公室了,便起身走出办公室,往楼道的东首走去。
她刚到中间的楼道口,碰到曾辉上来了。“白镇长,您这是要去哪儿,关于余家坳的事,我想向您汇报一下?”。
“哦!,余家坳还有什么事?”白丽问曾辉。
曾辉笑笑,“镇长,这三言两语也说不清,要不去您办公室?”。
白丽莞尔一笑,“今天书记回来了,你既然提到余家坳的事,我们就去书记的办公室,让书记也一起听听”。
“书记回来啦?”曾辉惊喜地问白丽。白丽笑着点了点头,随后走向向楚昊宇的办公室,曾辉紧紧跟了过去。
楚昊宇午休过后,来到了办公室,他看见办公室的卫生干干净净,说明耿亮没有因为他出事而停止不做卫生。
楚昊宇前脚进门,耿亮就进来了,他关心地问楚昊宇,“书记,您上午刚回,身上的伤还没完全复原,即使工作再忙,也不在这一下午啊!”。
楚昊宇笑笑,“耿亮,我已经休息了十几天,如果再不工作,身上都要生锈了,没事,这上班也是在办公室坐着”。
耿亮赶紧转身给楚昊宇泡茶,然后端到办公桌上,放在楚昊宇的右手边。
他正准备回自己的办公室,白丽和曾辉进来了,“白镇长,曾镇长,您们来了!”耿亮赶忙向二人打招呼。
白丽与曾辉对耿亮笑着点点头,算是对耿亮的回应。“白丽同志,曾辉同志,你们来了!”楚昊宇站起身绕过办公桌。
“书记,我们听说你回来了,就赶紧过来看看,怎么样?,伤处再不痛吧?”白丽笑着问道。
楚昊宇指了指沙发,然后又摆摆手,笑着说道:“我受了这点伤,劳烦你们总是挂记在心,没事,伤处已经完全愈合了。坐吧!,坐下说”。
耿亮给白丽和曾辉各泡了杯茶,放在了两人的面前,随后又从办公桌上,端来楚昊宇的茶杯,放在了楚昊宇的面前,然后转身走出了办公室,带上了办公室的门。
白丽喝了口茶,放下茶杯后,她笑着说道:“书记,曾辉同志有点事情要汇报,是有关余家坳的,曾辉同志,现在你可以说了”。
曾辉点点头,“书记,镇长,我这几天一直忙着检查其它村的工作,心里也一直在考虑,这事要不要事先跟你们说说”。
“什么事?,你直接说。”楚昊宇问曾辉。
曾辉点点头,“前段时间,我在余家坳查账期间,当地有许多村民在谈论余文昌,说余文昌跟余学文简直是一丘之貉,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他刚刚代理了村支书没几天,就在向找他办事的村民暗示索要钱财。我听说这事后,虽说目前没有任何证据,但是无风不起浪,我考虑再三,觉得还是应该跟你们反映一下”。
楚昊宇知道曾辉态度谨慎,从不妄言推断,现在他提出了有关村民对余文昌的议论,这必须要引起重视,毕竟余家坳刚刚经历了余学文的风波,如果再出现另一个余学文,那村民怎么看待镇委镇政\/府的工作。
“你们对余文昌这人了解多少?”楚昊宇问白丽和曾辉。
白丽摇摇头,“我对他并不了解,说来惭愧,我还一直没跟他直接打过交道”。
“曾辉同志呢?”楚昊宇见白丽摇头说不了解,便转头问曾辉。
“书记,关于余文昌,我在党办时与他打过不少交道,此时平时见人一脸笑,说话不得罪人,他的这些行为举止,可能与他以前担任村主任有关系,再加上村支书余学文行事霸道,因此为人行事比较低调。当然,这些只是我对他前后对比的判断,仅供书记和镇长参考。”曾辉说道。
楚昊宇点点头,他说道:“曾辉同志分析得不无道理,像余文昌这样长期受余学文的压制,现在代理了村支书,出现反弹是有可能的,既然村民都有议论,那我们就要引起重视,我看再观察余文昌一段时间,如果是村民所说的那样,我们必须立即调整,对余家坳进行村民集体选举,让他们推选出自己信任的村干部出来”。
白丽点点头,微笑着说道:“我看书记这个意见可行,毕竟现在只是村民议论,我们缺乏实质证据,至于事情的真相如何,我们观察一段时间。如果余文昌是村民所说的那样,他一定露出马脚,这样我们再及时调整余家坳的村干部”。
······
镇上的两位主要领导在讨论余文昌,可余文昌在余家坳并不知情,他此时正坐在村委会抽着香烟,眯着眼睛臆想连连的。
自从他代理了村支书,在村里的气势,已如雨后春笋节节攀升,现在正是他踌躇满志,在余家坳大展身手的时候。
对于钱财,他眼前不急,慢慢来,时间多似狗毛,只要村民有事,还怕没人送钱财。
目前最要紧的事,是他看上了余学文的老婆赛春花,赛春花在余家坳来说,外貌身段都属上上之选,在他的眼里,赛春花就是天上的嫦娥。
余文昌垂涎惦记赛春花,不是一天两天的,以前有余学文在,他不敢显露自己的心思。现在机会来了,余学文进了班房,留下了赛春花孤儿寡母地在家,日子肯定难熬。
这时如果他去关心关心,好好拿捏一下赛春花,还怕赛春花不投怀送抱,乖乖地满足自己的心愿。
说干就干,余文昌起身丢了烟头,双手背在身后,嘴里哼着小曲,摇头晃脑地向赛春花的房子走来。
赛春花这几天不好受,余学文被带走她是有心里准备的,哪知不到一天,王利群也被带走了。
她在心里暗暗骂余学文,“你这个软骨头,叫你别把王利群交代出来,结果你扛不住,这叫我们娘俩今后拿什么养活自己”。
自从余学文和王利群出事后,这落毛的凤凰不如鸡,村里少不了风言风语的讥笑她。因此她一直躲在家里没出门,可这毕竟不是长久之计,家里的钱粮眼看就要坐吃山空。这孩子还要读书,自己还要继续地生活,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就在赛春花苦思闷响的时候,她家的院门被敲响了。这个时候有谁来,赛春花狐疑地起身去开院门。
赛春花打开院门一看,只见余文昌笑眯眯地站在院外。“是支书来了,请问有什么事吗?”赛春花两手扶着门,把余文昌拦在外面问道。
“哦!,我听说你几天没有出门,便过来看看是否出了什么事,怎么?,你也不请我进去坐坐?”余文昌眯着一双色眼,笑笑眯眯地对赛春花说道。
赛春花此时根本没心思与余文昌说话,她不咸不淡地说道:“我能有什么事,难道家里男人出事了,我就要寻死觅活的,现在你也看到了,还是回去吧,我可没工夫闲聊”。
赛春花说完就要关院门,余文昌伸手将一扇院门撑住,然后笑着说道:“你心里不舒服,但不要把气撒在我身上,我这可是代表村委会来看看你的,你有什么困难可以跟我说说,毕竟我和老余共过事嘛!,再说,我也有事跟你说说”。
俗话说好汉不撵上门客,伸手不打笑脸人。余文昌此时也说得在情在理的,赛春花就放开了手,转身进了屋。
余文昌走进院子后,反手将院门关上,随后也走进了堂屋,他在堂屋里四处看了看之后,然后在赛春花的对面坐下。
赛春花冷冷地看着余文昌左看右瞄的,她见余文昌坐下后,她直接问道:“余支书,你有什么事那就说吧?”。
余文昌笑笑,他摆出一副书记的架势,像模像样地问赛春花,“赛春花,你家现在有什么困难,跟我说说,我能解决的,一定帮你解决”。
赛春花见余文昌装腔作势的口吻,完全是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顿时就感觉好笑,她男人当了多少年的支书,也没在她面前出这副德行,你才当了几天代理书记,就人模狗样来我家里显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