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昊宇在和关副部长谈完话,办完到安阳省的报到手续后,他开车来到了他大伯和妻子文心怡上班的纪监委大门口,随后用电话与妻子文心怡进行了联系。
几分钟后,文心怡来到了大门口,一见楚昊宇的面后,她便笑着问楚昊宇,“昊宇,去工作的位置确定了?”。
“确定了,去安阳省的安平市主持工作。”
楚昊宇面带笑意,但这笑意中却又带着一丝对文心怡的歉意,他为自己再次要远离文心怡去外地工作,而再次将家中的一切交由文心怡来操心,而心怀愧疚。
文心怡点了点头,她轻声地说了一句,“安阳?,安阳倒是比平江离家离得近些”。
楚昊宇见文心怡神情低落,他随即连忙对文心怡说道:“心怡,我去安平后,一定会多抽时间回家陪陪你和孩子”。
文心怡知道楚昊宇这是在安慰她,她随即对楚昊宇嫣然一笑,然后对楚昊宇问道:“昊宇,你去的地方是不是与我们预想的一样?”。
“一样,甚至比我们预想的还要严重,我的前任就是被安平的当地干部,使用腐蚀的手段给拉下马的。”
楚昊宇说到这里,他的面色顿时也严肃了起来。
文心怡随即拉了拉楚昊宇的衣袖,“昊宇,外面的气温很低,你和我一起进去,顺便去看看大伯,然后我们商讨下应对各种情况的对策?”。
“行!”
楚昊宇爽快地答应了文心怡的提议,他一来从未去过妻子文心怡上班的地方看看,二来他来这里也有去看望看望大伯的想法,所以文心怡这一提议,正合他的心意。
进纪监委的大门,有文心怡的带领,楚昊宇只将身份证在门口登记了一下,然后随着文心怡一起进了办公大楼,两人乘着电梯来到了文心怡办公的楼层。
由于平时文心怡从未带着年轻的生面孔出现在单位里,而且楚昊宇也和文心怡单位的同事打交道较少,所以楚昊宇这一来,随即引起单位中不少好事的同事,对他们的文副主任,今天这个特殊的行为格外好奇,这便让他们在私下里相互打听楚昊宇是什么人,与文副主任又是什么关系?。
文心怡并没理睬同事们这种好奇的目光,她带着楚昊宇来到了她自己的独立办公室,办公室不大,面积大约也就在不到二十个平方左右,就在这一二十个平方的面积里,办公室的办公用品,却被文心怡布置得整洁利落,家具也被擦拭的锃光瓦亮。
楚昊宇在趁文心怡为他泡茶的时机,他想转到文心怡的办公桌后,看看文心怡的办公条件,然而就在他刚走到办公桌的左手边,一眼就看到办公桌右角的醒目处,放着他和文心怡带着儿子皓皓一起照的半身合影照。
楚昊宇随即又瞧了瞧办公区域的其它地方,然后不动声色地回过身,来到门口左手边的沙发上坐下。
“昊宇,你先喝口茶,我先跟大伯联系联系,看看他上午有没有时间?”
文心怡在楚昊宇坐下后,她将泡好的茶水递到楚昊宇的手上,然后向楚昊宇说出跟大伯先联系的话。
文心怡说完后,她随即去办公桌边拿起桌上的电话,跟她大伯联系,楚昊宇这时也端起茶水,小口小口地喝了起来,就在楚昊宇茶水还没有喝一半时,文心怡走了过来。
“昊宇,大伯在电话里说让我们过去”。
“好!,既然大伯让我们过去,那我们就不能让他久等,我们现在过去!”
楚昊宇边说边放下手中的茶杯,他随即起身与文心怡一起离开文心怡的办公室,然后再文心怡的带领下,乘着电梯来到办公楼的十八楼。
文心怡大伯的秘书此时正站在书记的办公室门外,楚昊宇与他见过几次面,而且对于文心怡来说,文心怡大伯的秘书是知道她与他大伯的关系的,所以他在看到楚昊宇和文心怡来了之后,连忙笑着对文心怡和楚昊宇说道:“文副主任,楚书记,领导在办公室等着你们的”。
秘书一边说,一边赶紧伸手推开了文心怡大伯办公室的门,文心怡和楚昊宇面带微笑地与秘书点头示意后,随即前后走进了办公室。
“昊宇,心怡,你们来了,来来来,都过来坐下!”
文心怡的大伯此时就坐在会客的沙发上,他在见到文心怡和楚昊宇进门后,便笑着招手让文心怡和楚昊宇都去沙发上坐。
楚昊宇和文心怡来到沙发旁,楚昊宇在坐下之前,他满怀歉意地对大伯说道:“大伯,这次下去可能真的要麻烦大伯了”。
“哦!,昊宇,这话能从你嘴里说出来,那说明你要去的地方,情况还真有点复杂,不急,你先坐下,然后和我说说你即将去工作的地方形势,我就不信这地方有那么邪乎?”
文心怡的大伯伸手对楚昊宇示意性地向下压了压,文心怡这时也拉了拉楚昊宇的衣袖,楚昊宇随即和文心怡并排地坐在了三人沙发上,此时他们坐的位置正好和大伯所坐的位置成直角。
文心怡的大伯等秘书将茶水放在了文心怡和楚昊宇面前,走出了办公室后,他随即问楚昊宇,“昊宇,位置确定了,派你去什么地方?”。
“安阳省的安平市!”
楚昊宇在大伯的话音落下后,他向大伯如实地回答了将要去工作的地方。
文心怡的大伯听了楚昊宇的回答后,他点了点头,“嗯!,安平这个地方不错,但是最近几年听说这个地方的经济发展一直不怎么好,难怪中~组部的同志要把你派到这个地方去”。
楚昊宇一听大伯这么一说,他随即苦笑地回应说道:“大伯,要是单纯的去搞经济发展建设,这个我倒不是很担心,但是部里的领导跟我谈到安平的政~治~生态形势,以及我前任也是在这种被下派落马的情况下,我对一边要搞好经济建设,一边要整顿安平的工作环境,还是感到有很大的压力,特别是在我这一去两眼一抹黑的情况下,其难度是可想而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