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然见过我了,想当年咱俩还一起在观池垭一起吃过烤猪肉的喃!”王大力边慢慢起着身子,说道。
赶紧上前搀扶王大力的牛头马面听到王大力提起观池垭,顿时明白了眼前的人是谁,道
:“哎呦,这不是王大人嘛!真是好久不见了,你怎么老成这个模样了?不是说被聘成神租阁的员工后,长生不老的吗?”
牛头马面边说着,赶紧一脸笑意的对王大力说道。
“哎呦!别提了,我现在早都不是神租阁的人了,哪还有长生不老之说,过不了多久呀,我就要来你们地府报道了,你可要看在以往的老交情的份上,对我手下留情呀!让我可以投个好胎!”王大力满心嘱咐着牛头马面。
听到牛头马面跟王大力你一句我一言,没完没了,旁边的黑白无常则有些不耐烦,道:“现在吃饭的时间到了,我们还是边吃饭边说吧!”
旁边的黄豆一听说要吃饭,不由得想起了上次的大鱼大肉,赶紧高兴地点着头。
看到自己只顾跟老朋友叙旧,耽误了大人的饭点,可不得了,牛头马面赶紧搀扶着王大力,带着黄豆,去了地府食堂。
白馒头,白菜汤。这就是地府的食堂伙食。
黄豆看到每个桌子上都摆着相同的吃食,一群一群的鬼差正在狼吞虎咽的吃着饭,一旁的黄豆不由得艰难的咽了咽口水。
“大人们!来这边坐吧!”黑白无常边说着,边示意大人们赶紧上座。
“这午饭的吃食有些简单呀!”黄豆边看着满桌子的相同的白馒头,白菜汤,丝毫不见之前晚宴的丰富,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心想着,地府难道最近避斋,吃素?
“不是的,大人,我们地府本来伙食很好的,那都要多亏了人间的供奉,但自从上个月开始,也不知道怎么的,人间提供供奉的越来越少,害的我们只得天天吃馒头,肯大白菜了!”牛头马面边说着,边大口的咬着硬的硌牙的馒头。
男:“哎呦!没想到地府也有粮食危机呀!看来当个鬼差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
女:“凑合吃吧,总比饿死强。
“对了,老爷爷,刚刚你跟牛头马面说的在观池垭吃烤全猪的事,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呀?”黄豆一听人家吃好吃的,赶紧询问着,想借此饱饱胃。
“奥!你说观池垭的事呀!要说当时,应该离现在有将近70年吧!当时呀,我还是个朝气蓬勃的小伙子,因为拥有天芒眼,而到处耍威风,铲奸除恶,游走在神鬼之间,活得好不自在。
一次,在我执行完神租阁大人派给我的寻找木虎刺的任务后,被再次安排到跟地府的牛头马面一起寻找千年尸平草的任务。”
“千年尸平草?那是干什么用的?”黄豆听到这个从没有接触过的词汇,不由得好奇的问着王大力。
王大力用力咬了咬像石头般的馒头,发现自己没有牙根本咬不动,挣扎了一会,只得作罢,继续回答着黄豆的问题。
“这天年尸平草本来是阎罗王拜托我们神租阁大人寻找的,因为阎罗王的老婆当时得了一种世间罕见的怪病,全身抽搐,每天至少发病近五个时辰,每个时辰都要连发数次。
在得知在异地有个火焰山,那里虽然是由数座火山堆叠而成,周围温度也极其高,是不是还有火山爆发的危险。依人类的华氏温度计算,应该是近一百摄氏度了吧,但那里花鸟尽有,而且长得更是生机盎然。
因为我有能看透一切神力的天芒眼,所以才派出跟牛头马面一起执行这次任务。”
说到这的王大力,大口的喝了一口白菜汤。
“是呀,是呀!当时我跟着王大力,奥,不对,是年轻时候的王大力大人,一起翻过了数坐火山,忍着酷热,终于找到了传说中的有尸平草的地方,当时看到尸平草的一瞬间,可真把我吓坏了,因为我从来没有见过这种模样的能治夫人病的仙草。”
说到这,牛头马面故意瞪大了眼珠子,勾起听客的好奇心。
“什么样的仙草?”旁边的黑白无常也顿时一脸好奇的问道。
“要说起那尸平草,可就神奇了,有点像人间的羞羞草,只是长得非常的怪异,那是一副人类少女的模样,不仅有鼻子有嘴巴,长得漂亮秀气,而且还会眨巴眼睛,只是无手无脚罢了。”王大力强行咽下一碗白菜汤后,一脸淫荡样。
“就是,就是,那尸平草长得可好看了,你用手轻轻碰它的身体,它都会脸红的!”牛头马面说到这的时候,暗沉的驴脸上竟然泛着光泽,好像在跟别人说,自己当时没少摸。
“那后来喃,你们采下了尸平草了吗?”黄豆的好奇心被提上了顶端,好奇的继续询问着。
“那是当然,你别看我现在老的路都走不动了,想当年我也是有一股蛮力的!”王大力说着,苍老的脸上顿时多了几分精气神。
“当时呀,我们终于找到了如少女般的尸平草,自然要赶紧摘回去复命。可没想到,就在我们刚要掐断尸平草的茎部的时候,那尸平草突然大叫了起来,这真是把我们给吓坏了,还以为周围有女子被强奸了喃!”
听到这的黄豆和黑白无常差点将喝到嘴里的白菜汤喷出来。
“就在这时候呀,我们还想着这尸平草的神奇,可没想到,它特有的尖叫声竟然引来了观池垭上无数的公猪,当时那气势呀,别提有多吓人了。本来整个观池垭,千年才长这么一颗尸平草,这要被这些傻猪踩坏了,我们还怎么回去交差呀!
所以我们就左手一个,右手一摞,直接将被尖叫声吸引而来的百八十只公猪全部打死,害的之后几百年间,所有的母猪都乱了性,只得母母相配!”
说到这的时候,王大力和牛头马面像打了一场胜仗般的,举着剩下不多的白菜汤碗底子,一饮而尽。
“那你们之后,是不是即采到了尸平草,而且还吃了烤全猪?”黄豆流着口水,听对方把故事讲完。
“那是当然,做鬼也只能吃点供奉,有一顿没一顿的,但那次在观池垭,吃地道的烤野猪,真是别提多香了,本来几天完成的任务,我们因为不舍得那些死猪浪费掉,整整在观池垭磨蹭了一个月,各种全猪宴,一百八十道做法,我们基本全吃了个遍!”
说到这,牛头马面不由得舔了舔舌头,仿佛美食还在昨天吃过。
讲完故事的几个人,突然陷入了尴尬,因为美食太过诱人,形容的也太过真实,现在看到还没啃完的几个硬馒头,不由得倒胃想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