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炷香后,长公主和郡王妃同时到了世子府。
郡王妃匆忙招打了个招呼就跑进了去,看样子极其慌张。
长公主一头雾水地跟了进去。
在花厅见到歌姈雯的时候,郡王妃差点没晕过去,旁边的梨香眼疾手快地扶住她。
“……”张了张口,郡王妃发现嗓子干涩,竟说不出话来。她能说什么?她能说本要害的是歌翎夕,到头来却搬起石头咋了自己的脚,搭上了自己的女儿么?!她能说是她简介害了雯儿吗?她不能!
“娘。”歌姈雯看着郡王妃,眼泪再次流下,走了过去。
“雯儿……”郡王妃上前抱住她,泪水纵横了一脸,仿佛一瞬间苍老了十几岁。
“晚辈见过郡王妃。”夏仲堂作揖行礼。
“你……”郡王妃猛地扭头瞪他一眼,半晌无言。对方是长公主的儿子,她能奈他如何?
“郡王妃,这是怎么了,为何歌郡主会在世子府?”长公主迈门而入,旋身坐于主位。
“长公主,臣妇也同有此问。”郡王妃抹了把眼泪,看着长公主。
“仲堂,你说。”长公主将疑惑的目光投向夏仲堂。
“儿臣今早醒来时,歌郡主就已在儿臣房中,方才下人还在府中抓到了一个形迹可疑的人,儿臣怀疑此事就是他一手造成。”
夏仲堂说着,一挥手,让家仆把人带进花厅——就是昨晚被歌翎夕打晕留在世子府的男人。
那男人明显是经历了严刑拷问,浑身是伤,一身黑衣布满了沾血的裂缝,被人粗鲁地拖了进来。
郡王妃身侧的梨香一件此人,瞳孔缩了缩。这人分明就是她昨日雇来办事的那个!
“说,谁派你来的!”长公主神情严肃,不怒自威,厉声问道。
那人没被吓到,倒是郡王妃抖了一抖。
不!不能让她说!倘若他招待了,依雯儿的聪慧,定能猜出是她做的,到时雯儿定会责备于她。
念及此,郡王妃哭着扑了过去,一双指甲尖长的手狠狠挠向地上半死不活的男人。
“我青郡王府究竟是造了什么孽,得罪了你这个混账东西!本妃要你的命!”郡王妃不再挠他,改向双手掐住他的脖子,眼里杀意乍现。
“郡王妃,你冷静些!”长公主出声说道,“来人,阻止她!”
她大概知道发生了什么,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却有了计较。
两个丫环闻声而动,试图扯开郡王妃。但,郡王妃处于极度愤怒的状态,力气大的吓人,
丫环根本拉不动她,又不能硬来。
最后,那人被郡王妃活生生地给掐的断气了。
屋里一片静默,只剩下歌姈雯的哭声和郡王妃的喘息声。
“好了,郡王妃,人都死了,别气坏了身子。”长公主起身过去扶起郡王妃,安慰道,“你看,事情已经酿成,我们这些做长辈的也不能怎样,不如先将此事瞒下,等使臣回国后本宫再请皇上出面,促成这桩婚事,你意下如何?”
长公主有自己的算盘,她深知驸马的家族没有掌控什么实权,在朝廷不过也只是个说不上什么话的皇亲贵胄,然青郡王不一样,歌蹇安是掌握着万千兵马的郡王,娶了他的嫡女,就相当于有了郡王府这座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靠山,何乐……而不为呢!
“臣妇,谢长公主美意。”郡王妃咬着牙答应。事到如今,她也只能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咽了!就是歌翎夕,她绝不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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