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现在是我要教会你们的第二课。”
“时刻保持谨慎与机敏。”
……
噗嗤!
水道突然冲出来一些水。
但水溅起来后,却凝结成了冰片。溅落到了玩家们身上。这些冰片如刀一般锋利。把人瞬间割出了血来。
鲜红的液体顷刻间就从人的伤口处弥漫而出。晕染了整片水域。
“啊啊啊!”
坐在船上的人都惊了。他们身上满是被冰片割裂出来的伤口,让他们痛的差点满地打滚。但是船沿和座椅,也都是冰片。他们只要稍微挪动下身体,就会被座椅上的冰片给割伤。
然后又是血液从皮肤内被沁出。
“妈的!”坐在船内的玩家们不敢动弹了,“查普林到底在玩些什么!”
“这样搞有意思吗?要这样下去,溅起来的水花,都会变成能伤害人的冰片,那等船从开始运行到结束,我们早就都被这些玩意儿戳烂成豆腐渣了!”
“根本就没有活下来的可能!”
这惨烈的情景,就连围观群众都看不太下去。
“要不你们从船上下来吧?”有人在旁边忍不住好心提议,“激流勇进这个项目,查普林根本就没有给过你们活路!”
“是啊,我们说不定还有其他的方法,能找到离开这个密室的线索!你们不用拿命去填!”
大概是游戏机制察觉到了座位上的玩家,有想逃跑的意念和想法。座位忽然弹升起捆绑的金属装置来,将大家的腰部,还有双腿,都牢牢地捆缚捆紧到座位上。
不让他们的身体,再有半丝可以挪动的可能!
“我们被锁死了!”被捆绑在激流勇进里的人,瞬时哭唧唧的,“完了,完了,我们这次必死了,怎么办啊!谁能来救救我们!”
“接着!”
有人从杂货间里抬来了很厚很大的一块木板。
但木板只有一块。
也就是说,在同一时间里,坐在船上的玩家们,只能抵挡得住一个方位上的冰片袭击。
本来下面的玩家还要再帮他们多拿一块,可以用来抵挡冰片的木板的。
但没想到。
游戏音乐开始了。
船也开始顺着水力运行了。
猛烈的急流带着船只左右摇晃。激烈的水花,也被迫疯狂地溅起。
但被溅起的水花,瞬间就变成了薄如蝉翼的刀锋,片片往木板上疯狂割裂而去。
木板被划出了道道毛糙的刀痕。
倒是帮助了船客们抵挡住了不少冰片。
但仍有少量的冰片顺着木板的缝隙,往船客的肉身上刮刺过去。鲜红的血液还是沁染了整艘船上,那一层层由白色冰片堆积而成的晶莹冰堆。
“马上要来个大的!大家都准备好!不要松懈!”
前方的水道正好是上升到迅速下滑的过程。
船正在被缓慢上推。
只需要最后的临门一脚,就能将船只重新踹回到水里。
大家几乎都可以不用脑子想,就能想象得到,这艘船究竟会激起多大的水花。而这些水花,又会生出多少数量大,又攻击迅猛的冰片,砸下、割裂到玩家的身上去。
让肉体凡胎,完全浸于不亚于刀片的刀锋之中。
“快把木板挪动正前方来!侧面的就别管了!”
两侧的玩家几乎是忍着剧痛,费劲了最后的一丝力气,才把原本放置在侧面的木板,重新置于船前。
但已经有人因为痛苦,疼的痛晕了过去。
更有人,因为失血过多,早已经没有了鼻息。
大家疼的只能各自蜷缩着,呜咽着,甚至是半点痛吟声,都没法从咽喉中挤出来。
直到这轮激流勇进的结束。
等到船再次回到初始地点。
船上的人,已经都只有浅薄的呼吸了。
“咔嚓”声,船只座位上的禁锢被解除。大家看着眼前这惨不忍睹的画面,都忍不住各自屏住了呼吸,不敢有剧烈的情绪起伏,生怕自己的大口喘气,让原本还有机会救活的人,就这样彻底地与世长辞了。
“还能把人安全地挪出来吗?”
“担架有没有?担架!”
也多亏游乐场的杂货间里什么都有。
简易的担架被抬了过来。
但担架的数量不多,只有一个。
所以船只上面的人,也只能一个一个地被往外搬运。
可船只上的冰片,就如刀锋一样锋利。大家只是往里面踩了一脚,冰片就瞬间划破了大家脚底的鞋子,割刺到了肉里。
“嘶……”即便是前来救人的,也感受到了刀锋的锋利。
他们看着自己被割破的脚底,在欲哭无泪的同时,也在后怕和庆幸上船的人不是自己。
“真惨啊,这些人。”
即便是围观的,也忍不住为船只上凄惨的场面皱眉头。
“……还能不能救活?”有人试探性地问。
但大家都清楚,能救活的可能性已经不大了。在场的没有一个是医护人员。而且就算医护人员在这儿,他也不可能在没有任何医疗器械的环境下,妙手回春的。
他们唯一能做的。
就是将这些已经血肉模糊了的身体,安静安全地放置在地面上。静静等待他们真的没有了呼吸。
“我看看激流勇进能出什么线索!”
可也有人,丝毫不在意这些坦克人员。他们只关心自己能不能活着离开密室。
“一个方铁块?”
“什么呀。”
“又要用钥匙开。”
“也就是说,到目前为止,其实我们什么线索都没有拿到。全都是些开不了锁的铁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