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河叫做黑河。”
黄木对着苏晨和林风夜介绍道。
他们五人此时正坐在一个竹筏上。
苏晨伸出头出去看水，颜色并不是黑色的。只是这河中之水的魔气浓度似乎有些超标了。
“这水也不黑啊？”苏晨疑惑道。“为什么叫做黑河。”
“之所以叫做黑河，是因为这条河的上游的水黑，我们现在在下游。”
“我倒是听说过下游的水浑浊污秽，上游的水甘甜清澈，这条河怎么反过来了。”林风夜问道。
黄木回答道：“那是因为这条河的源头是一个黑水湖，湖中同样有一个空间裂缝，大量的魔气融入水中，导致了整个湖泊都呈现黑色的。”
整个竹筏没有用绳子或者藤蔓连接，也没有准备竹竿撑船，竹子拼接成竹筏不散以及逆流向上是秦闻雪一人在用灵力在苦苦支撑。
这是王青山给秦闻雪的任务。
目的是为了锻炼秦闻雪的韧性。
两人都闭眼坐在船尾，一语不发。
苏晨和林风夜没有在修炼的原因也是因为秦闻雪，他们需要在秦闻雪支撑不住时接过这个任务。
这个任务本身不难，但随着竹筏逐渐往上游走，水中的魔气更盛，就会越发排斥秦闻雪的灵力，而王青山也会适时出手压制秦闻雪的灵力，让秦闻雪在苦苦支撑中得到锻炼。
苏晨又向黄木师兄问道：“黑水湖也是我们的风灵宗的地盘吗？”
空间裂缝被称之为魔眼，原本有十三个，妖兽占九，风灵宗占四，赵若明那个是第十四个，风灵宗也就占据了五个，每个花院据点有九人。
被王青山斩杀的新晋妖王是一只穿山甲。这空间裂缝出现的位置也十分巧妙，正是一座山的中心位置，所以很难被发现，直到被一只爱打洞的穿山甲发现。
这只穿山甲也凭借这个空间裂缝修炼到了妖王境界。可惜运气不好，在王青山手下没有什么还手之力便被杀了，而苏晨他们之前去的山谷，则是王青山与后两尊妖王交手形成的。
“当然不是了，去花院其他几个地方也不会得到什么不一样的答案，最重要的是让他们重视空间裂缝的变化。至于寻找可能存在的其他空间裂缝，这件事情急不来的。”
“首要任务还是你们的修炼。”黄木对着苏晨和林风夜两人低声说道：“你们放心，绝对不是你们三人都输了的原因。”
苏晨和林风夜很想相信黄木说的这句话，真的，也知道王青山黄木培养他们不是这个原因。
黄木说出这句话就是来稍微膈应一下苏晨和林风夜的。
“那岂不是黑水湖中有妖王？”
只有妖王才能占据一个空间裂缝，有空间裂缝的地方一定会有与之对应的一尊妖王。
“没错。黑水湖中的妖王是由黑水湖中的一只小水蛇修炼而来，被风灵宗称为黑水玄蛇。”
苏晨看看林风夜，又看看船尾闭着眼睛，表情微微用力的秦闻雪，苦着脸对黄木说道：“黄师兄，你把我们三个打包在一起也是被这黑水玄蛇秒杀的啊。”
林风夜也煞有其事地点点头。
黄木扶额，“你们两个想什么呢，你们三人给黑水玄蛇塞牙缝都不够呢，噢，对不起，黑水玄蛇没有牙。”黄木道完歉继续说道：“这是让你们见见世面。”
“什么世面？”苏晨、林风夜一脸疑惑。
“若你没有见过高山，看见一个小土堆便认为它就是你心目中的高山，没有见过江海，或许认为与小溪和池塘没有什么两样。有些东西只有你真真切切地看见过，你才能感受到那看不见、摸不着的界限，才能明确你们修炼的方向。”黄木淡淡说道。
“看见，是直接有效的感悟方式。”
苏晨对这十分赞同，他以前大部分时间都在苏家村，世界是他浅薄的认知与书上描绘加以想象形成的，世界远比他的想象更加浩大、精彩。
“那师兄，黑水玄蛇的实力怎么样？我们这样去它的地盘没有问题吗？”苏晨问道，苏晨觉得他们五人一路悄悄地摸进黑水玄蛇的领地还好，但这坐在这竹筏上，不是好像太明目张胆了点吗。
虽然苏晨很喜欢这种嚣张的态度。
“黑水玄蛇的实力还行，在水面上不是我和师兄的对手，但是它胆子小，情况稍有不对就会钻回湖中，在水下我和师兄就奈何不了它了。而且这是所有空间裂缝中唯一一个在水中的，所以黑水玄蛇与其他妖王的习性不太一样，基本上没有什么交集。”黄木无奈道，显然是与黑水玄蛇交手过几次了。
“你们就好好看着吧，但是这次大概率也是打不起来的。你们就当作是游玩，这个礼物是送给秦闻雪的。”
看着黄木自信满满的样子，苏晨不由得十分期待见到传说中的妖王黑水玄蛇，也十分期待王青山和黄木两位师兄到底为三人各自准备了什么礼物。
接下来的时间是苏晨和林风夜向黄木探讨剑意。
“剑意，重要的是意，你的灵识如同剑一般坚韧、纯粹、锋利，不是指简单寄托在剑上的灵识叫做剑意。”
“你的灵念不是在模仿剑的形状，而是剑本就是你的灵识最自然的形态。这个你们能明白吧。”黄木向苏晨和林风夜问道。
“明白。”
“明白。”
两人均是点头表示自己能够明白。
“至于领悟剑意的方法吧…”黄木的声音越来越小。
苏晨和林风夜两人的身体不由得凑得更近了一些。
“其实没有什么捷径，最关键的是练剑。”
“就是最普通的练剑吗。”
黄木回答道：“练剑的目的就是为了让你领悟其中的锐意，并以锐意为基础进一步领会剑意，锐意是基础，不然剑意的锋利从何而来。”
“锐意。”苏晨喃喃自语。
“没错，林风夜已经差不多掌握锐意了，至于你的话，我还没有看出什么苗头。”黄木的这番话可打击不到苏晨。
苏晨在第一次凝练剑罡时，就感受到了剑的锐意。只不过在后续的修炼中忽略掉了这种感觉。
“那师兄，剑意到底是什么？”林风夜向黄木问道。
“我也说不清楚，但剑意可以是你的感悟、你的情感、你的信念，也可以是你的决心，你的目标、你的觉悟。一切一切都有可能成为你的剑意。”
“那师兄你的剑意又是什么？”这是苏晨问的，苏晨知道黄木的剑意是五行剑意，但是不知道是根据什么蜕变而来的。
黄木轻轻笑了一声，“我的剑意啊，不过是希望世界变得更好的愿望而已。”
苏晨看这黄木脸上的笑容，但是突然觉得黄木的语气却有些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