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什么呢？这么入神？”巫小暖蹑手蹑脚的走过去，忽然冒出来想吓唬他。
战凉毫无反应，甚至嫌弃的朝她撇了眼，像是在说她这行为很幼稚。
“白婉琴的眼睛能见鬼，这件事很可疑。”
“你也这么觉得？有点良心的道士都知道，逆天之术不可为，这代价必定很大。我怀疑白婉琴是不是还隐瞒了其他的事。”
“隐瞒又如何？最终代价也是她自己承担，与旁人无关。”
巫小暖咂舌，像看陌生人似的盯着他：“这么冷血？可不像你啊。”
“好良言难劝该死鬼，大慈悲不渡自绝人。如果她只是为了能看见我，真是愚蠢至极。”
战凉薄唇抿条了一成线，刚毅挺立的面庞紧绷，线条流畅分明，隐约浮现出淡淡的寒意和薄怒。
巫小暖诧异的看了他半天，真没想到战凉居然会对这种事较真。
她有些不理解，也有点介意的问道：“你这么关心白婉琴干嘛？难不成，在担心她？”
“呵。”战凉冷笑一声，垂眸顺着小黑的毛，浓密的眉间满是威严和矜贵。
片刻后，他这才一字一句，淬了冰似的开口：“先辈拼死杀敌，鲜血染红大地才换来这一世和平，那些不懂的爱惜自己的人，践踏了先辈们的尊严。”
巫小暖犹如被雷劈似的，占大嘴巴，错愕的看着战凉。
他居然较真到如此地步，还能联想这么多？
不过，他说的也没错就是了。
战凉这鬼，不正经起来真的像流氓，正经严肃起来还真像那么回事。
她挠了挠头发，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
战凉倒是也没再说什么，波澜不惊的问她：“哪些道士会这种逆天之术？”
“这个东西并不难，但凡有点能耐的道士都会，就比如我哥，他那种能力的道士基本上都掌握了。所以，想要调查这个人，有点困难。除非白婉琴自己告诉我们，但看她那样，估计是不行了。”
“这逆天之术这么不值钱吗？”战凉紧蹙眉头，眼底露出嫌弃。
巫小暖讪讪的开口：“方法不难，但没几个人会这么做啊，主要是太缺德了。不说其他代价吧，光是容易被鬼盯上，这一点就是很多能见鬼的人最害怕的原因，每天都提醒吊胆。”
“能恢复吗？”
“这个得分情况。首先，必须是做这法术的道士，不能换人。其次，要看当事人的身体状况，最后，碰运气，成功就恢复了，失败就彻底失明。”
战凉若有所思，深邃的眼睛透着神秘与复杂。
巫小暖猜不透他在想什么，以为他在想着帮白婉琴恢复的事，心里有那么一丢丢的不高兴。
“她自愿，你干嘛管那么多，又不是你老婆。”
战凉见她满腹牢骚的样子，眼角挑了下，下压的薄唇微微上翘，眼眸含笑。
“谁家的醋坛子翻了？真酸。”他伸手，宽大的掌心摩挲着她的脑袋，“傻阿暖，你没注意到一个很关键的信息吗？”
巫小暖心脏被猛的漏跳一拍，被他唤的那声击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