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求你……”那个人艰难的开口，身体都成了筛子。
“当初我求你们的时候，你们怎么没有住手呢？”
女鬼脸上的笑容越发阴森冷漠。
它逐渐收紧了手，那个人的头颅直接在她手里变了形。
“唉，这么快就死了？真无聊。”女鬼的五根手指掐进了他的头颅里，拖到枯井旁边，直接丢进去。
它拍了拍手，转过身子，那妖冶而又诡异的脸上透着笑容：“那么，下一个轮到谁了？”
巫小暖神色复杂的看着这一幕。
她一时间竟不知道是同情女鬼，还是觉得村民凄惨了。
很多事从来都不是对和错能判断的。
巫小暖现在能相信的，也只有因果轮回和报应了。
“小暖、小暖？”
熟悉而令她安心的声音在耳旁响起，逐渐由远至近。
巫小暖的视线模糊起来，看不见那些村民，也看不清女鬼的脸，只依稀分辨得出那一抹殷红而已。
但很快，这红就被绿所取代。
“唔……”巫小暖眯着眼睛，适应了一下光线，伸手揉了揉眼睛。
“小暖，你醒了！”
战凉见到她总算有了反应，顿时松了口气，急忙将她搂在怀里，小心翼翼的打量着她的情况。
“嗯，我刚才做了一个梦——我眼睛怎么了？”
巫小暖发现自己的眼睛肿胀酸涩，就像是哭过似的。
“你刚在昏迷的时候，不停的哭，嘴巴里喊着不要，不是你的错之类的话，是不是那个女鬼对你做了什么？”
战凉一想到女鬼趁虚而入，威严冷峻的脸上就浮现出一层薄怒。
“我什么都没有对她做，不过就是让她看了我的记忆罢了。”
女鬼清冷的声音从床边传来。
巫小暖瞬间清醒过来，转头朝它望去。
战凉眯起眼睛，眉间的狠戾和杀意迸发，抬手就像灭掉它，好在巫小暖急忙拦住他。
“别！别伤害它！它也有不得已的苦衷！”巫小暖吓出了一身冷汗，再迟一点，估计战凉就能把它打个魂飞魄散。
巫小暖想到这里，愣了下，心情变成沉闷沮丧。
就算战凉不动手，女鬼最终的结局，也还是这个。
它注定无法转世投胎了。
“鬼魂最擅长操控人心，制造幻觉，小暖，切莫轻易相信。”战凉握住巫小暖的手，冷静的提醒她。
女鬼就飘在旁边，没有说话，就这么双手环在身前，好笑讥讽的看着战凉。
巫小暖再次看向女鬼的时候，眼里没有那些抵触和敌意，而是带着心疼和惋惜。
她端详它片刻后，心里堵的难受，又朝战凉望去，帮着女鬼说话：“你也是鬼魂啊。我得一视同仁，我要是相信你，那也要给其他鬼魂一次相信的机会。”
战凉略微一怔，挑眉回望着她。
女鬼一直空洞的眼神，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些许亮光，但它还是漠然的扯了下嘴角：“我不需要你的同情。”
“不是同情，你没有做错任何事，更不如说替你愤怒更为贴切。”巫小暖掀开被子，睁着红肿的眼睛，做了决定，“我会再回一趟村子，看看你所谓的记忆是否真有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