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角是我们在商量过后，达成的一致想法，你既然觉得何小清不合适，那我们倒要问问你，你觉得何小清哪里不合适？她不合适的话，那谁合适？”
其中一个评委开口，语气不是很好。
巫小暖站在人群中，打量了一下那个男人。
头发蓬松厚重，像鸡窝一样堆在头顶，有点像蘑菇头，整个脑门都被扣住了。
戴着一个黑框粗眼镜，厚厚的镜片还反光，遮住了大半个脸。
鼻子下面有胡渣，不长，但一看就好久没打理过。
这么一个不修边幅的人出现，大家的脸上都露出嫌弃的神色，他路过面前的时候，会下意识的朝后退去。
巫小暖倒无所谓，只觉得看不到这个人的面相实在可惜。
“她这样的演技实在太过一般，也就一个皮囊能看，当女配的还差不多，想当女主角？再回去磨炼个几年吧。”
蘑菇头走到何小清的旁边，朝她瞥了眼，之后又走到几个评委的面前，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这个人谁啊？这么嚣张？”
“就是，何小清刚才表演的时候，我都看呆了，完全能吸引我，这还叫不好？”
巫小暖忍不住腹诽，肯定被吸引啊，毕竟都被控魂了……
大家议论声越来越大，都在指责嘲讽蘑菇头，替何小清打抱不平。
刚才说话的评委也明显生气了，准备再一次开口的时候，被旁边一个评委拉住。
“拉我做什么？他这个人说话实在太过分！质疑我们选人的眼光？”
“他是湛南导演，算了算了，他说话向来对事不对人，有点不留情面，别往心里去。”
“什么？湛南？他就是湛南？”
“是啊，之前你出国了，不太清楚，加上他不怎么爱参加活动，也不出席记者会，能力很强，但是不社交，你不认识也正常。”
这话一出，刚才反对的声音都消失了，全场鸦雀无声。
大家都很清楚，虽然几个角色都被选中了，但如果导演不满意的话，随时都可以换人。
这个时候情愿得罪评委，也不能得罪湛南啊。
巫小暖不由得再次打量一眼湛南，他这身装扮真的让人意外。
而且，她不觉得湛南不讲人情，反而觉得他很厉害，一眼就能透过何小清的鬼术，看穿本质。
难道，湛南的专业能力，能突破鬼术的魅惑？
不过，她也就是个小透明，低调为主。
努力降低存在感，保护好自己的女五号就行，不掺和任何事。
何小清咬了咬嘴唇，明显不甘心，还是扯了个笑容出来，走到湛南面前，柔声的问道：“导演，可能是我刚才发挥不太好，要不我再试一次吧，我一定会努力让你满意。”
湛南摆了摆手，一口回绝：“不用了，基本功不扎实，你做什么都是徒劳。还有，既然你想演戏，就拿出本事来，我不喜欢动手脚的人。”
别人都没听懂这句话的意思，但是巫小暖听懂了，不由得提高警惕，眯起眼睛，再次打量着湛南。
这个男人……该不会发现何小清身上的鬼术了吧？
何小清脸上也闪过一丝惊慌，但很快就装作茫然无辜的样子：“导演，我没有动手脚，我真的是考自己努力想要争取这次机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