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尸体呢？”
巫小暖将棺材看了好几遍，确定没有尸体，也并非化成了骨灰，讪讪的问战凉。
战凉也同样皱起眉头，不解的说道：“我的尸体哪去了？棺材在这里，我醒过来的那天开始，就一直守在这地方，直到你出现。为什么连尸体都没有？”
“我第一次遇到你的时候，你不是说我坐在你脸上了吗？如果没有尸体的话，那你怎么知道你尸体方位？”
“我的记忆一直都是这里是头，这里是脚。”战凉比划了一下。
而他所指的地方，也的确一个是衣领处，一个是裤子。
“所以，你守了几十年的棺材，其实是个空的？不对，这不是重点，现在最重要的是，你尸体呢？被人偷了？不科学啊，就算被偷走，那你变成鬼魂醒过来的时候，也应该是在尸体附近才对。”
巫小暖托着下巴，想了半天也没有头绪。
战凉伸手触碰棺材里面的衣服，有些动容。
这衣服曾沾满敌人的鲜血，而如今却随他一起埋入棺材里，也不枉他生前在战场上厮杀了那么久，他死后，也是有可以寄托的东西。
叮铃铃——
战凉的手指触碰到上面铃铛的时候，忽然发出了清脆的声音。
叮铃铃——
又像了一声，但这个铃铛是从巫小暖手腕上发出来的。
他们再一次诧异的对视。
巫小暖急忙捋起袖子，查看着铃铛，而战凉也把那串一模一样的铃铛从棺材里拿出来。
两个铃铛放在一起对比，无论是款型还是模样，都是相同的。
唯独有一个小细节不同，铃铛上的花纹，一个朝左，一个朝右，完全对称。
“我的铃铛是奶奶留给我的，只有见到你的那天才响过，没想到今天又响了，好神奇。”
巫小暖惊异不已，用力晃着铃铛，可这铃铛又变成了装饰品，怎么动都不再发出声音。
战凉看着掌心中的铃铛，紧蹙眉头，反复检查着：“这个是什么？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棺材里？”
“不知道。而且这两个铃铛居然这么像，也太巧合了吧？”
“巧合吗？”战凉自言自语，眼神幽深。
巫小暖将两个铃铛都放在手里，来回对比研究，小声嘀咕：“我的这个小一些，适合胳膊细的人佩戴，你那个大一些，适合手腕粗的人戴，再看上面的花纹……我怎么感觉这个是情侣手链啊？”
“情侣手链？”战凉重复了一遍她的话。
“是啊，现在很流行这个啊，就是同样的东西，情侣分别佩戴。”巫小暖越发觉得这是一对。
就算不是，那也可以凑成一对嘛。
巫小暖充满兴趣的研究着这地铃铛，而一旁的战凉则是变了脸色。
他的额头又剧烈疼痛起来，身上的煞也开始出现了。
情侣……手链？
那个年代非常注重男女之间的关系，而他的思想更是传统，怎么可能随便佩戴这种东西？
就算是有，那他又能和谁佩戴？
白婉琴？他曾经的小妾吗？
不可能。
战凉越是去想这些事，头疼的就是越是厉害，到最后，连他的阴气都受到影响，越来越稀薄虚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