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场上空,一辆大型波音747飞机在半空盘旋,然后缓缓降落。
江枫和父亲站在贵宾室玻璃窗前面,注视着这架来自美南航空的飞机,他们要接的尊贵的客人,就在这架飞机上。
江枫和父亲快步走出贵宾室,秘书田蕾拿着一块电子显示板跟在后面。
电子显示板上,只有很简单的几个字,欢迎黄碧晨女士。
黄碧晨来自朝阳集团,是杨绍陵的同事,杨绍陵在z市发病,江海潮把情况反馈给了朝阳集团,朝阳集团高层很重视,马上派黄碧晨来全权处理所有事情,看望杨绍陵是一项重要的内容,另一件重要的任务,却是要争取促成和景龙集团的合作。
一个身材苗天的女生,直接向这边走过来,拉着一个小小的拉杆箱。米黄色的风衣,罩住苗条的身材,露出修长的,穿着浅蓝色牛仔裤的双腿,过膝的软皮靴子,向着江海潮伸出手去,“江董事长你好,我是黄碧晨。”
没想到,居然是这么年轻的一个美女,看来朝阳集团的员工,就像集团的名字一样,充满了朝气,如同东方冉冉升起的太阳。
好亮的眼睛!
江枫心里震颤了一下,很久没见过这么漂亮的眼睛了。她的眼睛清纯的如同一汪水,根本看不到任何杂念,如同刚刚出生的婴儿,真的搞不懂,为什么会派这么纯洁的妹子,来做谈判代表。
黄碧晨的手指,同样让江枫差异,她的皮肤非常紧致光滑,跟其他的年轻人不同,闪烁着一种朱玉般温润的光泽。
这种光泽,足可以和江枫身上的光泽媲美!但是江枫的光泽,是经过勤学苦练得来的,而面前的黄碧晨,显然不是高手,至少江枫看不出来。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黄碧晨本身也是个高手,真正的高手,可以让神思异常纯净,就如同黄碧晨的眼睛。
黄碧晨的眼光扫过江枫,没有任何的惊讶,听到江海潮介绍以后,主动和江枫握手,“江少爷,久闻大名如雷贯耳。”
样子却是波澜不惊,根本不是如雷贯耳的样子。
江枫忽然有了很强的挫败感,他已经可以确定,黄碧晨说得,就是一句客套话而已。
尼玛,被无视的感觉,真的不好。
因为小周生病,司机就由江枫客串了一把,当然,江枫的驾驶技术,比小周高明了很多,汽车开的又快又稳,田蕾坐在副驾驶位置上,仪态万方。
黄碧晨始终忽视了开车的是个帅哥,只是低声和江海潮谈话,露出认真倾听的样子,偶尔会微笑一下。
那种样子,任何男人看了都受不了。
黄碧晨行程的第一站,是去扁鹊养生会馆看望杨绍陵。
金馆长早就等在门口,看到景龙集团的车停下,马上上前打开了车门。
“杨绍陵先生恢复的很好,你们放心。不会有大问题。”金馆长只是简单地说了这么一句,就带领着他们向里面走。
黄碧晨忽然停住了身子,打量着会馆,“这不过是个私人的诊所而已,为什么要把我们的人,放在这样的地方?”
金馆长的眼睛马上瞪起来,眉毛很明显的抖动了几下,“您的意思,应该去哪儿?”
“至少也要去最好的医院吧,至少要国立的。”黄碧晨不屑的嗤了一声。
“国立医院?”金馆长也不屑的嗤了一声,国立医院的医生,给我们做护士都不配!
还好黄碧晨没再说什么,打算继续向里面走,金馆长却站住了身子,“我还有事,先走一步,江总是这里的熟人,自己去就可以了。病人在甲子一号。”
黄碧晨又嗤了一声,不过是个私人诊所的医生而已,至于这么牛么?
江海潮心里非常不爽,不过还是尽力压住气血,“好,我们各行方便。”
江枫鼻子都要歪了,原来以为杨绍陵只是个例,没想到,朝阳集团出来的人,都是一路货色!真可惜了黄碧晨的样子!
原本在江枫心目中美好的形象,瞬间打了一个折扣。
黄碧晨好看的鼻子抽动着,跟在江海潮后面走进去,江枫低声问着田蕾,“女人都这德性?”
得到的只是沉默。
江枫这才意识到犯了一个错误,田蕾本身也是个女人,而且是个漂亮女人。
“也不全是吧,什么都有另类的。”田蕾沉默了一会儿,还是很简短的回答了江枫的问话,然后飞快的走上去,跟在江海潮后面。
杨绍陵正在屋子里坐着,气色看上去不错,不过跟黄碧晨相比,就差了很多,两个人面面相对,很久都没说话。
“你看起来气色还算不错,原来私人诊所的医生,也有不错的。”黄碧晨终于开口说话。也算是间接向金馆长道歉。
“岂止不错,简直太好了!我十几年的沉珂,就这么治好了,前后只花了两天时间,还不到!”杨绍陵激动的说着。
黄碧晨还是皱着眉头,转过身来,“江总,我想要单独和他说几句话……”
江海潮马上识趣的退出去,并且关上了房门。金馆长在不远处的拐角出现,向他们招手,请到另外一间屋子喝茶。
茶是从乡野之间淘来的,并不知道名字,但是味道确实不错,江海潮喝了一口,不住称赞,好像把刚才的事情全都忘了。
江枫接连喝了两杯,气血还是没办法平复,“爸,我觉得,这次合作,我们可以取消了。”
“哦,说说看,为什么?金馆长又不是外人,你不用有所顾虑。”江海潮不动声色的倒了一杯茶,端着杯嗅着茶香。
接连派来的两个代表,都是一个德性!这样的集团,还有什么合作的必要?
江海潮却笑起来,“你说的有道理,不过有件事情,你想到没有,也许他们这些表现,都是假装的。”
假装的?难道他们吃饱了撑的!假装有什么好处?江枫瞪着父亲,感觉到父亲的话难以理解。
江海潮并没有马上说话,又喝了一口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