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楚,你不是打算修路吗,有了这铁锹,如果未来两三年内时机成熟,我看你以前提过的陇西大道就可以推上日程。”
李二这也是打算咬牙对陈楚进行承诺了。
古时修路不易,特别是按照陈楚的标准,原本他是打算在十年内考虑一下陈楚的修路建议的,或者干脆让他自己去干。
但现在他打算提前实践诺言了,一方面是作为对陈楚越来越大贡献的一种回馈,一方面也是因为铁锹的出现将会减少施工难度。
第三其实也是一种阳谋了,这么大规模的修路,陈楚啊,你得多拿点铁锹出来啊。
“真的吗?你说的话管不管用?”
陈楚有些惊讶,陇西大道可以进一步增强大唐对西部地区的控制,将大唐的影响力彻底往西推进,为将来彻底征服西域打好基础。
有了大道,交通水平直线提升,物资人员流动将会更加便利,商业、农业、教育乃至于军事等方面都会得到显着的改变,意义非常重大。
一直以来历朝历代都没法彻底经略西域,并不是因为遥远,张骞出使西域耗时以十年计,古人从不怕耽误时间,主要问题还是交通。
统治力向西边推进,就代表大唐到西域的距离缩短,将会几何倍数增强将来对它的控制力,这是一个很简单的道理。
“我倒是做不了主,反正怎么也得先把突厥的问题解决。”李二含糊道,当然不可能一口答应下来,否则就太假了,他毕竟只是一个普通官员。
长孙无忌笑道:“随着土豆的推广,将来还有玉米,只要击败颉利,我大唐暂时可以安定下来,修路也是迟早的事。”
陈楚点点头,他幻想的盛世大唐,平整宽敞的现代道路四通八达,交通成本的降低将会大大增强人口流通、促进各方面的发展。
往小里说,他到处游玩也会节省很多时间,少受很多罪啊。
古时候跨省比后世跨国还稀罕,从云贵川等地前往中原,一路要经历无数磨难,时间动辄几个月,这从古时科举就能看出来。
前往省城的乡试还好,前往都城的会试,动辄浪费大半年的时间,把考生的时间全都浪费在路上,不仅劳累,还很容易生大病。
基本会试落榜一次,三年时间就浪费了,一小半浪费在路上,一多半搞不好在病床上,可见恶劣的交通影响何其之大。
陈楚把铁锹交给早就跃跃欲试的李孝恭,三个人像是比赛一样兴奋的挖地,不一会儿就挖出一个半人高的大坑。
不仅他们力气没有耗费多少,火光中观察工具,发现工具竟也没有丝毫磨损,可以说经受住了他们的考验。
在承诺短时间内拿出一百把铁锹以后,陈楚才被一群人放走了,陈楚离开后,李二等人没有着急回去,就地在长孙无忌家开始庆贺。
“手电、铁锹、粮食、还有各类医药物资,嘿嘿。”
李二阴险一笑:“潞国公等人早已饥渴难耐了,突厥已不复当年盛况,阿史那咄苾又陷入享乐,诸位,看样子距离我们对颉利用兵的时间越来越近了!”
秦叔宝此时也是壮志干云,他此前一直顽疾在身,之前的征战中负伤无数拖垮了身体,本来他都觉得自己可能撑不了多久,却被陈楚的神药治愈。
这段时间以来他的身体情况是越来越好,加上他自己也非常注意,尽量不酗酒和暴食,已感觉自己仿佛回到二十多岁的青壮之时,对建功立业之事不由涌上万分热切。
大量的草原、土地,也早已让众人垂涎万分,目前大唐刀兵齐备,全部是当年打天下的精兵强将,草原的倒计时越来越近了。
两天后,清晨的陈府和杜府突然各飞来一只信鸽。
安依佳告诉陈楚,洛阳的杜淹病重,此人目前依旧是大唐宰相身份,恰好在洛阳出行。
信上其他内容是对此次洛阳羽毛球赛的说明,举办的非常成功,羽毛球极受欢迎,不管是贩夫走卒还是上层权贵都极为追求。
本来陈楚没当回事,他连杜淹是谁都不知道,自然懒得管这个。
然而不久后老杜亲自寻上门来,见到陈楚就一边抹泪一边要往下跪倒。
这就把陈楚吓了一跳,此时正是午休时,陈楚在房间略作休息还打算出去继续应付那帮工匠呢,没想到碰到这事。
杜如晦悲声道:“陈楚啊,你有所不知,我叔父杜淹在洛阳病重,恐怕撑不过两天了,我现在别说给他治病,连赶去洛阳见他老人家最后一面都来不及了!”
陈楚这才反应过来,原来那位病重的不仅是宰相,还是老杜的亲人,我去,这就不能不救了啊,人家这都求上门来了。
很显然杜如晦是得知了秦叔宝的遭遇,知道陈楚这里有奇药。
体力药剂这东西陈楚一直都在兑换,当然有时候也会忘记,不过手里也存下有一些了。
这东西好啊,系统没有给他开太变态的外挂,但却有这东西帮他保护自己和身边亲人的性命。
“我倒是也有一味药剂,效果不好说,但肯定比大唐目前能见到的绝大多数药品都管用,可以用信鸽带回洛阳,估计一两天就能到你叔父的手上。”
杜如晦忙不迭的点头:“我叔父一定能撑到那个时候的!”
他不指望陈楚能让叔父杜淹康复,但凡能让他多活一年半载,杜如晦就极知足了,他不仅可以将叔父接回老家,对方也有充足的时间料理身后事。
送走感激涕零的老杜后,陈楚抓紧时间睡个午觉。
北平府,突利可汗牙帐。
“父汗,已经打探清楚了,朝廷第三次向颉利那狗贼赠送礼物,其中有大量长安城目前流行的珍贵物品。”
贺逻鹘掀开营帐走进来,怒气冲冲的对什钵苾道,语气里的不满没人听不出来。
“具体都有什么?”阿史那什钵苾问道,这是突利可汗的本名。
“土豆,衣服等等,都是长安贵族都享用不到的东西,还有卷纸这种东西,据说数量不少,唉,听说那边的部落都激动疯了。”
什钵苾皱眉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也去向陛下索要?”
贺逻鹘激动道:“父汗,他颉利可是反贼,大唐的敌人!尚且有如此的待遇,而我们却是大唐忠诚的臣子,为什么不能有更好奖励?”
“不说比的上颉利那么多,毕竟儿子也知道,这是大唐在安抚他,但也不能没有吧?”
“那土豆,卷纸,还有那据说薄薄一层就能抵挡寒冷的衣服,全部都是我们没有享用过的,父汗,您看呢?”
什钵苾嘿嘿一笑:“贺逻鹘,听你这么说,看样子你也不笨,其他人有说法吗?”
“薛延陀、奚人那些人也想疯了,消息传的到处都是,如果我们都获得不了大唐的赏赐,哪里能让他们信服,现在薛延陀部族的人,到处都在说我们哈巴狗呢,摇着尾巴却得不到赏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