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离开的时候,我是锁了门的啊!怎么药店的大门是半开着的呢?难道是遭了贼了?
“虽然药店里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但你也不能不锁门啊!”爷爷显然是误会我了。
门开了,一个小女孩出现在了门口,她身上穿着一条可爱的公主裙,脚上穿着一双红色的小皮鞋,跟她妈那双高跟鞋的颜色一模一样。
颜晶晶?我好久没看到她了。现在是赵教授在带她,既然她出现在了我家里,是不是说明,赵教授也在屋里啊?
“爸爸!”颜晶晶居然对着我喊了一声爸爸,让我顿时就愣住了。
“你叫他什么?”薛姐有些生气,虽然颜晶晶是个小女孩。但也不能这么乱喊啊!
“妈妈等了你好久,把饭都热了好几遍了,你怎么才回来啊?”颜晶晶嘟着个小嘴,说。
这是个什么情况啊?不仅她来了。她妈也来了?
“回来啦?”江梦还真在屋里,她穿着高跟鞋,“嗒嗒嗒”地走了出来。在看了薛姐一眼之后,她有些生气地说道:“跟薛老板一起出去办事。也不提前打声招呼。”
“这是怎么回事?”爷爷问我。
“怎么回事?这只女鬼缠上你孙子了!”婆婆瞪了江梦一眼,说:“人鬼殊途,你要是识趣,赶紧给我走!否则,老太婆我一定给你好看!”
“你这老太婆是谁啊?我跟我男人的事,用得着你来插嘴吗?”江梦这娘们,显然不知道说话的是我婆婆,而且她肯定也没看出来。我婆婆的厉害。
薛姐的嘴角浮出了一丝笑,她也知道江梦这娘们,是惹祸了。
“他是我孙子,你说我该不该管?”婆婆顺手抓过了爷爷手中剩下的那半瓶矿泉水,喝了一口,在嘴里漱了一下,然后“噗”的一吐。大部分的漱口水都落了地,不过其中的一滴,不偏不倚,正好落到了江梦的睛明穴上。
睛明穴被击中,可让人目眩头晕。活人的口水自带三分阳气,虽然在被水稀释之后,阳气会减弱不少。但是,若是击中了睛明穴,还是会让厉鬼头昏眼花的。
“妈妈。”江梦好像要晕倒了,颜晶晶赶紧跑了过去,扶住了她。
“爸爸有了野女人,不要妈妈了,咱们走。”江梦拉着颜晶晶走了,在走出药店大门的时候。颜晶晶回过头看了我一眼。她那眼神里,透着一些哀怨,还透着一些这个年纪不该有的恨。
“那小女孩真是你的孩子?”婆婆问我。
“怎么可能?那小女孩都五六岁了,五味才多大点儿啊?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孩子?”爷爷赶紧帮我解释了一句。
“既然不是你的孩子。她干吗叫你爸爸?还有,我能感觉到,她身上的气息跟你很像,只有自己的亲身骨肉,才会如此。”婆婆说这话的时候,薛姐的那张脸,一直都是板着的。
“变成鬼了都那么缠着你?你以前是不是跟那江梦有过一段啊?颜晶晶才五岁多,六年多以前。你也十七八岁了,正是那什么的时候。该不会颜晶晶这小丫头,真是你个臭小子那时候在江梦身上播下的种吧?”薛姐在那里质问起了我。
婆婆把薛姐拉到了一边去,跟她小声嘀咕了几句。然后,薛姐一把拉过了我,直接把我拽进了卧室。
“给姐姐乖乖坐着。”薛姐指了指床,说:“接下来我要问你的话,很重要。你必须得老老实实地回答我,不得有一个字的隐瞒,知道吗?”
“我倒是想隐瞒?但我敢吗?”我弱弱地看了一眼薛姐,就像一只害怕的小猫似的。
“不敢最好。”薛姐拉来了一把椅子。就像即将要给学生上思想教育课的班主任老师一样,端坐在了我的面前。
这娘们,且不说她上身穿的那件超有职业范的衬衫,就她下面穿的那oL套裙。再配上那高跟鞋跟黑丝,真是很有一股子女老师的味道。不过,这种穿着打扮的女老师,不是国内可见的。只有东瀛的教育宣传片里才有。
她那么一坐,原本就只到大腿处的裙子,很自然地往后缩了那么一缩。我这不争气的眼睛,自然就落了下去。
“看什么看?给姐姐严肃点儿!”
那娘们注意到了我的眼神。她大概是真有很严肃的事情要跟我谈,于是便把右腿放到了左腿上,跷起了二郎腿。为了让我一点儿都看不到,那娘们还把左手手掌。夹在了双腿之间,挡住了所有的视线。
“真没劲!”我埋怨了一句。
“姐姐问你,你之前有没有见过江梦?”薛姐问。
我很仔细地想了想,在附一院那一次。确实是我第一次见江梦。在这之前,我绝对没见过她。我这人,虽然有些脸盲症,没有过交集的人我记不住。但江梦那张脸蛋那么漂亮,绝对是算得上是美女。我要是之前见过,就算没法完全记清楚,那也绝对是会留下些许印象的。
“没有。”我很肯定地摇了摇头。说。
“在青春期的时候,你有没有遇到过第二天早上起来,发现裤子是湿的这种情况?”
“从娘胎里出来,我就没尿过床,怎么可能早上起来裤子是湿的?”我知道薛姐问的是什么,不过那个问题,回答起来多少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因此我便扯了这么一句。
“少跟姐姐我鬼扯。老实说,你有没有做过那种不要脸的,恬不知耻的梦?”这娘们,还真是揪着那破问题不放了。
“什么叫不要脸?什么叫恬不知耻?那是正常的生理反应好吗?”我用三个反问句,巧妙地回答了薛姐的这个问题。
“在梦里面,你有没有梦到过长得还算有些漂亮的女人,比如江梦那样的?”薛姐的脸板了起来,还是一副十分严肃的表情。
梦这玩意儿,谁都知道,在早上醒来之后,立马便会忘了。薛姐问我有没有在梦里见到过江梦,我还真是不知道。
“应该没有。”我有些不确定地说。
那娘们睁着对大眼睛,瞪着我看了好一会儿,又追问了我好多遍。见我实在是给不出什么有价值的答案了,她终于是放过了我,不再追问了。
薛姐打开了卧室门。婆婆走了进来,对着她问道:“问出来了吗?”
“没有,这臭小子什么都不记得了。”薛姐摇了摇头,说。
“按照你说的,那江梦从死到现在还不到两个月。两个月的时间,是不可能成这样的气候的。我刚才无意中发现,江梦的紫宫穴有异。紫宫控心血,其生前,心血管方面可能有问题。要不咱们去趟附一院,看能不能通过这个,查出点儿什么。”婆婆说。
去附一院查?附一院是市里最好的医院,江梦要是真得过什么病,确实有可能在附一院进行过治疗。病历什么的,医院肯定留得有存根,只要江梦去过,自然就能查到。
“那我给赵教授打个电话,让他帮帮忙。”赵教授是附一院的老院长,进去查资料这种事,只要他说句话,应该能搞定。
“用不着他,跟婆婆我走就是了。附一院那里,我熟。”婆婆说。
也对,第一次见到婆婆,就是在附一院里。当时赵教授跟我介绍说,婆婆是附一院的老护士,返聘回来的。
我有些好奇,便问婆婆是不是这么回事。
婆婆瞪了我一眼,说:“大人的事,你一个小屁孩瞎问什么?”
“不就是当没当过护士吗?有什么可保密的?”我很无语地说了一句。
“叫你别问就别问!”爷爷吼了我一句,就好像我这个问题,不仅踩到了婆婆的尾巴,也踩到了他的尾巴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