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姐是要干吗?那娘们居然直接把手伸向了棺材盖,还试着推了推。不过,那棺材盖似乎有些重,因此她没能够推动。
“过来帮姐姐。”那娘们瞪了我一眼,说。
“你的意思是,把这棺材盖弄开,看里面装的什么?”我一脸无语地看向了那娘们,问。
无缘无故地掀人家的棺材盖,不仅不礼貌,而且还很危险。毕竟,这口黑棺材,不是别人摆的,是那麻老拐弄的。谁知道他在这棺材里面,做过什么手脚啊?
“你确定要把这棺材盖打开?”我一脸忐忑地看向了那娘们,问道。
“要不打开棺材盖,我们怎么能知道,麻老拐是在搞什么啊?”那娘们直接给了我一个白眼,说:“赶紧的,别磨蹭了。要一会儿麻老拐那家伙回来了,咱们可就没机会打开这棺材盖了。”
一边说,那娘们一边盯着门口在那里看,就好像她真的是在担心,麻老拐那家伙会出来似的。
那娘们这么执着,我自然不好再多说什么啊?因此,我赶紧走了过去,试着用力推了推那棺材盖。
也不知道是因为我的力气比那娘们大还是怎么的,反正我那么稍稍的一用力,原本是盖得严严实实的棺材盖,“哗啦”一声便滑开了。
棺材里面没有尸体,但却放着一个纸人。那纸人的脸上,是惨白的一片,没有眼睛,没有鼻子,也没有五官。其身上,歪歪扭扭的画着一些符号。
薛姐没有去管纸人的脸,而是盯着它身上那些奇怪的符号在看。
“你是不是看出什么了啊?”见那娘们看得入神,我便有些好奇地,问了她这么一句。
“先把棺材盖盖上。”那娘们压低了声音,就像是在做贼一样,很小声地对着我说道。
门外传来了脚步声,还有拐杖拄在地上发出来的,那“啪嗒啪嗒”的声音。怪不得那娘们这么紧张,原来是麻老拐回来了啊!
我赶紧把棺材盖合上了,那娘们直接就拉着我出了门,回到了堂屋里。
“麻老拐!麻老拐!”
刚才还在偷看人家棺材里装的是什么东西,才一眨眼的功夫,居然就大大方方地在那里喊起来了。这娘们,绝对是演技派的。
“这么早就来了啊?”麻老拐笑呵呵地从门外走了进来。从他那样子来看,似乎根本就不知道,我们进过放棺材的那小屋。
“是啊!”那娘们笑嘻嘻地应了一声,说:“路过你家门口,见大门是开着的,以为你在,所以就进来了。结果喊了半天,都没个人。没想到,你是出去遛弯去了啊!”
“在家里闲着也没事,出去走了走。”麻老拐扫了我和薛姐一眼,问:“你们二位,是不是想要上当阴山去啊?”
这麻老拐,还真是够聪明的啊!居然这么快,就猜出我们是要去当阴山了。
“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跟我们说啊?”我笑呵呵地对着麻老拐问道。
“晚上的当阴山上不得,不过在白天的时候,当阴山就只是一座很普通的山。”麻老拐嘿嘿地笑了笑,说:“因此,你们要想去,大可放心大胆的去。”
这个麻老拐,我还以为他能说点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出来呢!结果搞了半天,他就不痛不痒地来了这么一句。
“咱们走吧!”薛姐这意思,是不想继续在麻老拐这里浪费时间了。因此,她直接一把拉起了我,向着院子外面去了。
往当阴山上爬了一段,那娘们往回看了看,在确定没有人跟着之后,她小心翼翼地把嘴凑到了我耳边,说:“棺材里那纸人上画的符号,跟琵琶山庄后山那白纸上画着的有些像。”
这娘们说的这话,听上去信息量好像有些大啊!
要纸人身上画着的符号跟那白纸上画着的是一样的,这不就是说明,麻老拐屋里放着的那纸人,是出自铭心观吗?
前面就是那水潭了,在离那水潭还有两三百米远的时候,薛姐把她的风水罗盘拿了出来。
“你这是要干吗啊?”我问。
“别闹。”那娘们瞪了我一眼,说:“姐姐我在干正事呢!”
虽然我不知道那娘们干的是什么正事,不过看她那一脸认真的样子,我也不好再打搅她了。于是,我就那么静静地在一旁看着,看那娘们,到底是要干吗?
薛姐的手指头动了起来,看这样子,她好像是在掐指诀啊?
叽里咕噜的,这娘们是念的什么啊?我一句都听不懂。不过,直觉告诉我,她应该是在启动手里的风水罗盘。但是,她指诀都掐了那么久了,咒语也念了那么大半天了,但罗盘上的指针,还是一点儿要动的意思都没有啊!
“奇怪,这还真是奇怪!”那娘们居然自言自语的,在那里说了起来。
“奇怪什么?”我问。
“现在咱们已经走到这水潭的边上了,若那些组成铭心观的鬼气,是溶在潭水里的。我手里这风水罗盘,再怎么都应该是有些反应的啊!但姐姐手里这风水罗盘上的指针,动都不动一下,这实在是有些太奇怪了。”那娘们说。
“这说明什么?”我问那娘们。
薛姐想了想,说:“有两种可能,第一种是附近根本就没有鬼气,第二种是这水潭太深,鬼气藏在底下,我这风水罗盘测不出来。”
潭水到底深不深,去弄根竹竿来戳一下不就知道了吗?
那边有片竹林,我拿着瑞士军刀去割了一根细长细长的竹子。在拿回来之后,我用竹子往水潭里戳了戳。
我砍来的这根竹子,差不多有四五米长,刚有一半竹身入了水,便探到潭底了。难道这水潭只有两三米深?我赶紧换了几个方位,试了试,水深都是差不多的,手里的竹子,最多只能淹掉三分之二。
“潭水这么浅,要鬼气是沉在潭底的,风水罗盘再怎么都是测得出来的啊!”那娘们有些疑惑地往水潭里看了看,说:“难道那铭心观,没在这里,是咱们找错地方了?”
我围着水潭转了一圈,除了水很清澈之外,这个水潭,并没有别的异常。
那娘们拿了一叠纸钱出来,此外还拿出了一道用血纸画的符。看这架势,她是准备做法啊!
“你这是要干吗啊?”那娘们说。
“在很多时候,眼见不一定为实,亲眼看到的,也不一定是真的。”那娘们跟我来了这么一句。
“然后呢?”我问。
“不管是人还是鬼,那都躲不开一个贪字。”那娘们一边说着,一边划燃了火柴,把纸钱给点燃了。
“一张一张地烧。”那娘们递了两叠纸钱给我,说。
就在我正忙着撕纸钱的时候,那娘们已经用手指头夹着符,在那里叽里呱啦地念起来了。也不知道那娘们,念的是个什么鬼。
怎么回事?纸钱燃烧出来的那些青烟,居然慢慢地向水潭里飘了进去。入水了,纸钱燃烧出来的那些青烟,全都钻进了水里。看这样子,就好像是有谁,在水底下吸这些青烟似的。
罗盘上的指针动起来了,刚才你指针还安安静静的,一动不动,现在那玩意儿转得,比风扇的扇叶还快。
指针转得越快,那便说明鬼气越浓。
“鬼气这么重,看来铭心观,确实是在这里的。”那娘们说。
“不怕死的人我见过,但不怕死到这份儿上的人,除了你们二位,我真没见过还有谁。”说话的是麻老拐,那家伙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从那边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