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说,你的右手肩膀韧带损伤,再加上有淤血在,所以影响了神经链接反应,你才会觉得使不上什么力气。”
医院里,我坐在骨科医生旁边,翻译小哥一字一句的为我,以及身后的众人翻译着这身着白大褂,约有五十岁出头医生的话。
“他建议最好敷上药,吊个绷带,好好调理修养,如果实在疼痛难忍,就给你开止痛药,看你需不需要。”
听到翻译小哥的话,我摇了摇头,连忙说道:
“止痛药可以开,但是吊绷带,这事儿得从长计议!”
我的话,经翻译小哥转达之后,这名医生抬头看了一眼我之后,点了点头,随即拿起笔,开始在他的处方签上勾勾画画。
本来在国内看医生的时候写的处方签就像是天书一样我看不懂,这来了韩国,当地医生写的处方签,我是更看不懂了。
是的!
最终,我还是来到了医院!
在彭馨儿、徐涛、高东和总领队以及带了一名翻译小哥,来到了首尔的一家骨科医院。
挂号、排队、拍片等等,经历了一系列复杂的手续过后,直到下午三点钟,我才是坐到了医生面前。
听闻医生的话后,我的心瞬间紧张起来。
这肩膀,看来是伤得不轻,都到了要吊绷带的地步,而比我更紧张的,就属身后的高东几人。
在酒店里我发觉右手肩膀不适之后,立马告诉了在训练室打排位赛的室友徐涛,而徐涛,自然而然的也就转达给了康小林众人。
在来到我的房间查看了一番伤势过后,大家伙儿一致决定,还是得去医院看一看。
但是在这异国他乡,语言不通的地方去看医生,着实有些难为大家了。
所以领队高东提议,跟总领队反应情况,让他派上一名翻译小哥一起,随着大家去医院。
高东可没敢直接和总领队说今天早上我出去吃饭碰见了柳敬然后被打了一顿,高东只是说我出门从楼梯上摔了下去,并且有点严重。
总领队听闻后,第一时间来到了我所在房间,查看了一番伤势过后,然后叫上了翻译小哥,就是朝着酒店附近最近的骨科医院走去。
为了避免大家一致行动引来媒体记者的跟拍,所以总领队并没有让咱战队里所有人一同前往医院,而是只叫上了徐涛和高东,以及后来的彭馨儿——毕竟现在我们A9战队的名气在国内还是韩国,都非常的高涨,一旦被人拍到我前往骨科医院看医生,总领队会担心网络上的舆论走向,给选手带来不必要的困扰。
“不吊绷带也行,那最近切莫使用重力,自己保护好自己,去药房领点止痛药和消炎药,饭后服用。”
见我那副坚定不移的不想吊绷带的样子,这名医生将处方签递给了翻译小哥后,随即说道。
“那医生,他这肩膀上的伤,会不会影响手指上的操作,我这哥们是弹钢琴的,最近几天有比赛,我们都很担心他的发挥会不会受此影响。”
感觉这医生看得差不多了,总领队随即站出来,非常关切的问道。
其实,这也是在场的所有人所想要问出的问题。
而经过翻译小哥转达之后,这名医生有些不可思议的望着我,打量着我。
或许在他看来,我这样子肯定不是弹钢琴的,根本就没有那种艺术家的感觉。
扶了扶老花镜,这医生拿起放在一旁的片子,对着我们几人说道:
“他的肩膀从x光片上来看,骨头是没有受到损伤的,结合他的淤青以及刚刚的临床反应,以及我的几十年从诊经验来看,大概率是右手肩膀韧带损伤,如果你们想要最终搞清楚是不是,可以去做个核磁共振。有瘀血、肩膀韧带受伤,手指上的灵活程度不受影响,只是肩膀这里,不方便。”
经过翻译小哥这么一说后,这也算是不幸中的好消息吧!相比起手腕、手指和手肘,打比赛时肩膀所用到的频率的确是要少很多。
如果再去做核磁共振,既浪费时间又浪费钱,所以听完医生的话后,我们连忙一致点头。
走出诊断室,翻译小哥忙前忙后的去付钱、拿药,而我们这几人,却也只能坐在大厅里,帮不上什么忙。
总领队非常关心我的伤到底是怎么来的,怎么摔下楼梯偏偏把肩膀给摔倒了。
我自然是不敢说实话的,好在,我编故事的能力,还是不错,再加上有徐涛在一旁打“辅助”,我们这一唱一和搞出了一出“双簧戏”后,总领队也才是信了。
拿完药,坐完车回到酒店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多钟了,本来在今天下午,我们是要和omG战队打训练赛的,但是因为我的缘故,这比赛只要推迟到了晚上。
回到房间,康小林几人连忙过来询问我的伤势如何。
坐在电脑椅上,手里拿着鼠标动了动,实话实说,肩膀虽然有些疼,但是在我的忍受范围之内,想来应该不会影响总决赛。
至于身上其他的伤,相比起肩膀,就是可有可无了。
总决赛在即,每一天都非常的重要,由于我的原因耽误了今天的一些进程,所以也必须在后面几天时间里,找补回来。
赛前的备战,是忙碌的,尤其是将要和三兴白战队这样的对手交战,更是让我们倍感压力。
这支战队,是真的太强了,无论教练彭川和领队高东,以及拉上我们不断的看他们的过往比赛录像,是真的很难找出他们的明显弱点,再加上半决赛的时候,我们掏出了稻草人以及潘森这样的打野黑科技,以及小组赛的时候创新发明的一些打法套路,走到最后,锦囊妙计也用得差不多了,也实在是难以找出新的“黑科技”玩法了,这也是让众人头疼了好一阵子——如果不能在打法上有所创新,那么被三兴白战队所击败,绝对是板上钉钉的事情,论选手实力还是整体队伍的协调配合,我们有自知之明,是绝对比不上他们的。
备战期间,除了和omG战队以及EdG战队打比赛之后,教练彭川也约过三兴白战队打上了几次训练赛。
从和他们打训练赛的情况来看,但是从对线期,我们隐隐约约就有着崩盘的架势——尤其是我的下路,在和其选手硬普的对线过程中,我必须得时时刻刻保持非常集中的注意力,他的打法以强势为主,和乌兹一样,特别的剑走偏锋,消耗能力特别的强,如果我选出的是对线期不强的Adc,那么就必然是会被他在对线期打爆的;而如果选出的是对线期强势的英雄,比如我的德莱文和他硬刚,也最多只能打到五五开,但是却也会被打野抓得有些生活不能自理。
我拿出德莱文尚不可赢下比赛,从这一点上,可是极大的伤害大家的自信心。
除了日常训练之外,这几天里游戏媒体采访的采访频率,几乎是达到了建队以来的历史之最,无论是国内的还是国外的,都是在这几天找上了我们。
拍摄宣传片、做选手专访、做集体采访等等。这也算是巨大的训练压力之下,为数不多的放松时刻吧!
而在此之外,还有一件事情,令我非常的担忧。
这件事情,也仅仅只有我一个人清楚。
那就是肩膀上的伤势。
如果坐久了,比赛打得久了,这只手上的肩膀僵硬得厉害,非常影响操作,尤其是一些细微上的操作。现在的我很是担心,到时候在总决赛上,如果游戏时间拉长,打满bo5,也不知道这只肩膀,能不能扛得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