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天凡感受着体内那乱窜的内力与干涸的筋脉,身体的不适越来越严重,他感到非常非常的想要睡觉,而周围却传来了遍野的杀气,那百头黑狼黑压压的围拢了过来,粗壮的爪子踏在地面,落下一个个的大坑,数百头黑狼的威压顿时让卓天凡产生了一丝呼吸困难的感觉。
他缓缓的站起了身体,目光如同鹰隼般锐利,只要被他目光看中,那些狼都要忍不住遍体生寒,连续往后退出数步,卓天凡目光阴冷:“孽畜敢尔!”
不过他却是忽的身子一虚,险些栽倒,连番的战斗,他根本就已经到了极限,身上更是伤痕片片,望着那围剿而来的狼群,卓天凡忽的生出一口气,双眼精光湛湛,就是你们这些小狼,能杀得掉我吗?
卓天凡的身上忽然腾起一道强光,他想起了什么似的,蓦地腾起一股剧烈的笑容,丹田之中,忽的房门打开,那力虎直接化作一道强光就这么飞进了百炼炉,百炼炉倏地腾起一股赤练的红色火焰,火焰之光瞬间将力虎整个湮没埋葬,刹那间光滑片片,卓天凡的眼球露出一股嗜血的杀气,刚才因为战斗而损失的内力顿时又增长了七七八八,甚至连之前损失的力量都在刹那间回复了大半。
在这时候,卓天凡双眼腾出滚滚杀气,直接又是一只巨虎飞进了百炼炉,他全身的力量顿时全部升起,他忽然腾起一股别样的感觉,肌肉骨骼顿时融合在一起,他感受到自己那保留起来的身体重新开始融合在一起,力量感升腾起来,骨骼与筋脉因为这些营养而慢慢的变的舒服起来,那些残余的伤口因为这些东西而逐渐变的舒服了起来,伤势逐渐好转。
这次的好转主要原因并不是内力的增长,而更多的是对于那剔骨换筋这样的伤势的好转,这么一来,卓天凡忽然感到力量感十足,望着那道道出现的黑狼,压迫着自己的气息,他蓦地发出一道仰天长啸:“你们要杀我,那就来呀。”
群狼发出滚滚的嘶鸣,却终究无一人胆敢上前,而卓天凡此时再次发出一声大笑:“既然你们不来,那我来咯。”
身形一纵,如同长剑出鞘,双臂散做万千光点,气势之盛,力道之猛,恰如长枪冷冽,一刺便挑落了面前一头黑狼的身体,而卓天凡却几乎没有半点停顿,身形飞纵之间已经杀入了狼群,在他的面前,这哪是什么狼群啊,根本连羊群都比不上,他就如同从海底深处飞升上来的蛟龙,身体化作一道长风,又如同青龙出海,巨尾连续的甩动之间搅起狂风肆虐,他身体的每一个动作都像是有针对性一般,他的手肘,拳头,膝盖,脚,甚至连脑袋都可以当成武器,甚至都不需要使用内力武魂,光是这一些就足以让那些黑狼好好的喝一壶了,只要被卓天凡的身体击中,那些黑狼都毫无办法的死了开去,所受之处尽是鲜血片片,骨头全部断裂折断,无一不吐血飞出。
“嗷嗷……”
一头头黑狼不断的嘶吼着,发出了阵阵的哀鸣声音,甚至开始往外奔跑狂飞,而任何想要逃跑的家伙都感到身上被一股内力锁定,当一回头,只见尾巴上被一根青色的链条拽着拉扯着,那股链条上的力量似乎也并不强大,但却仅仅是让自己的速度降下了一分。
但就是这降速的一刹那,却是生命剥夺的过程,那一刹那,就见一道黑影从山谷间弹跳而出,最后就是一拳或者一掌挥了过来,而之后生命就再也没有了。
卓天凡的动作是那么的疯狂,如同一个疯子般在山谷间来回穿梭着,他就像是一头嗜血的猛虎,直接扑进了狼群之中,所过之处,尽留下一大片浓重的血迹,森森的血迹之下是磊磊的白骨,卓天凡冲杀进去,他的体内,青红两道光芒疯狂的涌动着,而随着他杀气提升到极点的时候,那黑色的气流也缓缓动了动,虽然没有出现,但还是轻轻的在跳动着,一股冷冽的气流飞进了卓天凡的身体,让他整个人杀气更是飞身而出。
火神不由在他心中感慨:“这属于战天的力量终于在卓天凡身上发芽了,若是杀戮之息与烧天冥火能够被这小子自己带着的开天诀融为一体的话,他是否真的会挑战最上面的那个人?”
想到那个人,火神甚至都感到自己的心跳有些加速,忍不住摇摇头:“那个人,哎……实在是太强了吧。若不是那个人当年恰好闭关,就凭天魔,也想要翻出泡泡来吗?”
就在火神想着这些的时候,卓天凡的战斗几乎已经到了尾声,在他的周围,到处都是一片片死却冷冰冰的狼群尸骨,这些狼,都变的鲜血片片,身上要么是脑袋,要么是喉咙上都少了一大块,直接变的塌陷了进去,那些黑狼全部死了。
而此时此刻,在卓天凡的面前只剩下最后的五头黑狼,五头黑狼哆哆嗦嗦,狼腿即使站着都在颤抖着,而在这时候,卓天凡忽的一道厉喝,身体飞起的同时,手中更是出现了五颗石子,准确的朝着他们的脑门轰去。
“嗖!”“嗖!”“嗖!”“嗖!”“嗖!”……
连续的几道风声穿过,那些的黑狼脑门上统统的多了一个血洞,个个死于非命了。
而在这时候,卓天凡忽的转而清醒,身上流转着极为淡然的青色开天诀内力,滚滚的内力让他的身体变得无比的舒服与温和,他总算是变的清醒了,变的彻底的清醒了,只感到刚才就像是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
在梦中,自己就化作了一个杀人的恶魔,身边全是咕咕的血腥味,而那血腥味是如此的真实,他缓缓的抬起头,张开眼睛,蓦地看清了面前是什么情况,数百头黑狼横七竖八的死了一地,鲜血,肠子甚至是骨头都流了一地,血迹满地,流成了一条河流,流出了一条血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