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赵又继续交代了剩下200万他的安排。“这200万我们暂时也不用,就先投在公司里吧,咱们公事公办,一会我们走个流程,把手续办一办。”
柳时镇打电话把财务和法务的负责人一并叫过来协助老赵把200万投资的手续给办了下来。投资期限为一年,就按每年10%的固定收益,按季度来支付利息给他。
之前柳时镇把柳岸慕城的房子抵押给周总,如今周总的钱要撤回,那么抵押合同也会跟着一并作废。这样他打算把这套房子抵押给老赵。只是手续要晚点才能办。
老赵原本不打算要的,他觉得这样视乎太见外了,搞得好像信不过他嘛。不过柳时镇执意坚持这是他的态度,信不信得过和做不做得到都是两码事,他只是要表个决心,他会好好利用好这笔钱把公司经营好的。
赵慕棠也帮着说话,老赵这才同意。
赵慕棠的300万入股的是要走工商做股权变更等手续,手续办起了会比较麻烦,需要后面一步一步办,比较花时间。她就先以私人借款的名义将这300万借给睿创先解燃眉之急。
这场风波就这样平息了。真是有惊无险。睿创上下得知了这消息更是眉开眼笑。虽然他们还不到雪中送炭的投资人就是赵慕棠爸妈,但是他们都知道是嫂子回老家请过来的。这下总算不用为这个月的房贷和信用卡发愁了,他们更是对嫂子心怀感激。
事情搞定,老赵夫妇也可以安心在Z市住上一段时日。
这天中午办好手续,已经过了饭点。赵妈妈不想特意去外头吃饭,她想吃下A大的食堂餐。四人就在二食堂炒了几道菜。
他们吃饭的时候,柳洲池接到柳时镇的电话从办公室赶过来跟老赵夫妇碰个面。他们自去年暑假聚过一次到现在已经快一年没有再见面了。三人再次见面却丝毫不曾生分。
赵妈妈提议晚上大伙都到柳岸慕城一起吃晚饭,尝尝她的手艺。
柳洲池给老伴打了个电话,范如花认为这样不妥,老赵夫妇赶了这么多路太辛苦了,还是晚上到饭店吃,反正他们这回要在Z市住一阵子的,就改天相约到柳岸慕城吃饭。
老赵夫妇也不再推脱,爽快答应了下来。就这么说定了以后,他俩准备先回小区休息下,把车上的东西放好。
柳洲池下午还有课,他也得回去准备一下。他只好先告辞。
赵慕棠和柳时镇要送赵爸爸妈妈回小区,他们不同意,让他俩回去专心工作。
俩人不好再坚持,目送走爸爸妈妈,剩下柳时镇和赵慕棠俩人时,柳时镇牵过她的手,在学校里走了一会,来到了情人坡草坪上,他们便坐了下来。
这段时间忙得天昏地暗的,他们已经好久没有这样清闲的二人时光了。而且这回又分开了三天才再见面。难得这天天气晴好,心情也很好。火烧眉毛的事情搞定了以后,俩人便不急着回公司去。就这样在草坪上坐会。
这个季节的校园里花红柳绿,景致特别宜人。时不时有樱花的花瓣纷纷飘落下来,就像下起粉色的花瓣雨一般动人。
柳时镇身子微微靠前,一边小心翼翼的摘下掉落在赵慕棠头上的花瓣,一边柔声对她说道:“木木,谢谢你!”
赵慕棠看向他,笑着道:“阿镇,其实要说谢谢的人该是我。我早就听肖然然说你当初办书海泛舟是为了我,只是我一直没有好好跟你说声谢谢。我现在这么做可不仅仅是为你,也是为我自己呢!“
柳时镇揉了揉她的秀发,一脸宠溺地看着她,浅笑道:“是为了我们!“
赵慕棠倚靠在他的肩头,噙着笑道:“嗯,为了我们!所以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要第一时间让我知道好不好?也许我不能替你排忧解难,但是至少我可以在边上安慰和鼓励你对吧?“
这样的笑就如这纷纷扬扬的花瓣一样在他眼前荡漾开来,好看的让他挪不开眼。
柳时镇抱住了她,头抵着她的头,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她,笑着回答道:“好,都听你的。“
俩人眼中只剩了彼此,和身旁飘落的粉色花瓣以及鲜绿的草坪。眼前的这一切,美好得让人心醉,令人流连忘返。这样美好的时光,多么令人贪恋啊,谁也不愿先挪开眼,就这样一直看着彼此,拥抱着彼此,直到天荒地老。
莫名想到那晚发的那通无名火,赵慕棠忍不住笑出了声。这清脆的犹如银铃般的笑声打破了这一片宁静。
柳时镇不明所以的看向怀中的人。
只听她说道:“爸爸说的对,在一起生活偶尔吵架是难免的!”
柳时镇认真道:“木木,我不要跟你吵架。我在爸爸面前说的话是认真的。”
赵慕棠笑得更甜了。“那你可得一直惯着我,宠着我,迁就我。”
他坚定而又干脆地回答:“嗯。”
她扬起骄傲的精致脸蛋,问道:“柳老师你就不怕我恃宠而骄吗?“
他伸出修长好看的食指在她挺翘骄傲的鼻翼上轻轻刮了刮,勾唇浅笑道:“不怕,只要你不介意我宠你成疾。”
赵慕棠忍不住坐直了身子,伸出两只青葱玉手来捏着柳时镇的脸颊,嘴角上扬,眸中带笑,看着他道:“柳老师,我们要一直这样甜下去好不好?”
不料他又来了。“好,那你打算什么时候让我和你变成真正的我们?”
赵慕棠顿时泄了口气,“柳老师你又来了!求婚上瘾也是病。”
柳时镇言笑晏晏。“木木,只有你有药医我这病。”
赵慕棠一如既往地回绝他。“那你暂时还是先病着吧,等我真的写出一部感情小说来我再考虑替你治病!”
她就这样丢下还在一脸委屈的他,站起身子,独自往前小跑开来。清脆的笑声在她身后回荡。
柳时镇看着她那少女般的背影与这四周的景致自然融合,他低声幽怨道。“木木,你知道吗?诺贝尔文学奖得主帕慕克说过,爱情是一种病,婚姻是治疗这个病的药。你可忍心让我一直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