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慈见臧霸三人疲于应付的惨样,心里不禁笑道,我会告诉你们,这是我从主公那里学来的太极法,我把他用于我的枪法里,创造出了太极枪法,当然跟太史慈一起自悟出来太极枪法的还有赵云。
太史慈一边跟这三人缠斗,一边笑呵呵地对臧霸说道:“你就是泰山人臧霸臧宣高吧?卿本良将,奈何做贼,为何不能效仿张飞燕,加入我们中央军?”
臧霸非常疲于应付,却也冷哼道:“太史慈,你没听说过狼行千里吃肉狗行千里吃屎的道理吗?我臧霸是一个纵横山野的野狼,我不屑于做他人的走狗!”
太史慈冷笑道:“以你之,顶多做将,还想做主不成,人要有自知之明!”
本来臧霸的武艺比太史慈低不了多少,可有了吴敦、尹礼两个猪一样的队友配合下,在太史慈的太极枪法笼罩下,臧霸越战越怯,却不能当着这么多黄巾兵逃走,那样太丢自己做大帅的脸面。
臧霸越不服输,输得越,战斗了一百多回合后,太史慈的银枪砸中臧霸的手腕,臧霸胳膊剧痛,大刀脱手,臧霸的大刀飞向吴敦、尹礼。
吴敦、尹礼赶紧躲闪,太史慈却趁机一枪一个,将吴敦、尹礼挑落马下,因为这两个是黄巾渠帅,又是臧霸的结义兄弟,所以太史慈就放了他们一条性命。
太史慈加没要臧霸的性命,只是把他们刺伤,让他们不能再出手。
太史慈银枪一摆,策马开始了游斗,在黄巾军阵中搏杀,左右都是黄巾军,所以黄巾军的少数弓箭兵也没办法射箭。
臧霸、吴敦和尹礼都在数十个黄巾兵的搀扶下,躲在一边看太史慈逞威,太史慈在黄巾军中左右冲突,如入无人之境,臧霸三人遍体生寒,就怕太史慈冲突过来,将他们三人刺杀。
尹礼皱起眉头道:“以他的本领冲出重围易如反掌,又何必在此与我们缠斗?!”
臧霸闻听此言,身躯一震。脸色煞白了,好一会儿艰难地嘶哑着嗓说道:“好厉害的人物!好厉害的计策!”
吴敦、尹礼十分不解地看着臧霸,而臧霸厉声叫道:“咱们还是赶撤兵吧!”
吴敦、尹礼二人紧皱眉头。连忙问道:“宣高你何出此言?”
臧霸急得脸色煞白道:“太史慈为什么要在此处与我们缠斗?!此人刚与五人前来刺探我们的军情,相比那个青州兵团已经距离我们不远,我们现在被他缠在这里。方寸大乱,若是于禁大军顷刻而至……”
臧霸没有继续说下去了,吴敦、尹礼完全明白他的意思,于禁是泰山人,同为泰山人的他们对于禁非常了解,这人的带兵能力指挥能力都是名将风范,六万青州兵团若是马上杀过来,自己这十万黄巾必然全军覆没。
不待臧霸下了命令。东北方向杀声震天,果然如臧霸所料,于禁统领六万青州兵杀了过来。
臧霸望着远处渐渐逼近的于禁大军,惶然道:“看这气势,于禁必定是倾巢而出,六万大军!为今之计,我们要速速撤出青州。退守我们的根本—泰山。只要这青州有太史慈一天,我军就不可轻言兴兵!”
臧霸虽然很有统兵能,但他下面这些黄巾兵是有许多杆组成的乌合之众,除了他手下一万多人算是精锐,其他的黄巾兵根本抵不过训练日久的青州兵。一击即溃。
臧霸根本没来得及退出,就被行军捷的于禁大军追上,管亥一马当先,冲向臧霸。
臧霸厉声痛骂道:“管亥,你这个叛徒,背叛我们黄巾弟兄,追求自己的荣华富贵,做金良的走狗,我臧霸取你狗命!”
管亥冷笑道:“臧霸,臧宣高,你睁大你那双狗眼看看,看看我们的青州兵,都是我们过去的黄巾弟兄,他们现在的精气神怎么样,不比跟着你们这群只懂窝在泰山做山贼的家伙好上百倍!识时务者为俊杰,你连起码的见识都不懂,还敢大言不惭!”
两人话不投机,都起了杀心,各自抡起大刀,杀在一处。
结果可想而知,臧霸虽然有勇力,却跟管亥不是同一个量级的。
历史上被关羽斩杀的管亥当是黄巾第一高手,关羽马刀急,环视三国能挡住关羽前十回合的并不多,可就是管亥挡住了关羽几十招。
臧霸即便是没负伤的时候还打不过管亥,不要说他现在手腕负伤了,过不了二十回合就岌岌可危。
就在管亥想要一刀劈死臧霸的关键时刻,太史慈拍马赶到道:“管将军,主公曾有交代,留下此人性命!”
太史慈深得金良器重,管亥自愧不如,虽然管亥是名义上的青州兵团主帅,却也不敢得罪太史慈,连忙拨马离开,将臧霸留给太史慈。
臧霸自然不愿屈服于太史慈,咬紧牙关,继续跟太史慈对战。
不过十招,太史慈一枪将臧霸横扫马下,将臧霸生擒活拿。
臧霸被生擒后,黄巾军群龙无首,士气大溃,在于禁统领的六万青州兵呼喊下,纷纷缴械投降。
于禁跟太史慈、管亥商议过了,决定继续乘胜追击,将泰山郡扫平。
泰山郡境内净是大山,布满了大股小股的山贼,清剿了昌豨等黄巾余党后,于禁大军便缠在这里,不得动弹,因为数不清的山贼都需要清剿,而入山进剿时,山贼玩游击战术,让青州兵团疲于奔命。
于禁无奈,只得传报金良,请他定夺。
恰逢这时兖州黄巾猖獗,多有越过东郡来魏郡骚扰的小股黄巾余党,金良烦不甚烦,便想找一个强有力人物坐镇东郡,清剿那些黄巾,为冀州做好屏障。
不知道这时的金良是不是跟妻儿待久了,天伦之乐享受多了,他脑一时糊涂,竟然做出了那样的决定,平原郡内黄巾已经扫平,平原郡太守曹操在扫平黄巾时立下大功,让他去东郡做太守,东郡原来比平原郡富饶,曹操到东郡做太守算是一种提拔,当然金良现在想到的就是利用曹操、夏侯惇、夏侯渊、曹仁、曹洪等人来为自己守好冀州的南大门。
这时金良忘了,历史上的曹操正是做了东郡太守,在兖州的地盘,因为清剿黄巾得力,他本身又是兖州陈留郡大户,跟陈留郡许多世家有千丝万缕联系,所以能在原来兖州刺史刘岱讨伐黄巾被杀之后,得兖州本地世家的荐举,就任兖州刺史,开始了他的争霸生涯。
金良此举算是把一块砖石给自己的宿命敌人垫脚,这样的雷锋,金良是不知觉地做了,归根结底是金良现在记不清曹操的争霸历史了,他因为近的一帆风顺,对曹操放松了警惕。
曹操做了东郡太守,金良也没有把刘备封为平原太守,因为现在平原太平了,不需要刘备在那里了,便让刘备去做泰山郡太守,让他跟关羽、张飞讨伐山贼去,于禁则统领青州兵团继续讨伐青州残余黄巾。
说是讨伐黄巾,实际上是为了金良得到青州做铺垫,一旦把北海国内的黄巾扫平了,孔融也要来内做礼部侍郎了。
金良现在不为朔州、青州发愁,但他发愁一件事情,他知道当初西部鲜卑之所以能够一下后退这么远,后退到漠北草原,是因为这个冬天并不寒冷,至今为止只下过一场雪,下过以后很就晴天了,那些鲜卑部落的牛羊都可以安然过冬,这个冬天对游牧民族来说是一个温暖的冬天。
金良却一脸愁容,冬天不冷对农耕民族并不是好事,因为明年必将有大蝗灾。
蝗虫过境寸草不生,大片庄稼颗粒无收,想到这里,金良都不寒而栗,他十分清楚,不论是大汉民众还是中央军,都十分依赖粮食,若是因为蝗虫过境而粮食大幅度减产,就大大影响自己的战略推进。
现在看来,明年的蝗灾已经不可避免。因为蝗虫是一种喜欢温暖干燥的昆虫,天气干旱,水位下降,土壤变得比较坚实,含水量降低,且地面植被稀疏,蝗虫产卵数量大为增加,多的时候可达每平方米土中产卵4000~5000个卵块,每个卵块中有50~80粒卵,即每平方米有20万~40万粒卵。同时,在干旱年份,河、湖水面缩小,低洼地裸露,也为蝗虫提供了多适合产卵的场所。另一方面,干旱环境生长的植物含水量较低,蝗虫以此为食,生长的较,而且生殖力较高。相反,多雨和阴湿环境对蝗虫的繁衍有许多不利影响,蝗虫取食的植物含水量高会延迟蝗虫生长和降低生殖力,多雨阴湿的环境还会使蝗虫流行疾病,而且雨雪还能直接杀灭蝗虫卵。另外,蛙类等天敌增加,也会增加蝗虫的死亡率。
自从十常侍之乱以后,整个北方都没有下过什么雨,播种谷、小麦都是挑河里的水来灌溉的,雨水和雪水不足,便给蝗虫提供了良好的繁衍环境,一旦蝗虫的数量密集起来,便会造成蝗灾,到时候便是遮天蔽日的蝗虫,吞噬庄稼禾苗,所到之处,寸草不生,正因为蝗灾如此破坏粮食生产,所以跟水灾、旱灾并列一起,为影响农业的三大灾害。
金良依稀记得,历史上东汉末年有过大蝗灾,从兴平元年至建安二年中原连续爆发大蝗灾,这是造成人口大量死亡的重要原因之一。蝗灾造成粮食减产绝产,普遍发生人相食啖的惨剧,粮食昂贵到惊人的一斛谷麦数十万钱。在为严重的情况下,甚至金钱再多也无粮可籴。
金良派人请来典农将军韩浩来商谈如何防止蝗害。
韩浩这一年多得金良青睐,自己又着实能干,屯田兵团在他的经营下,红红火火,无论是粮食种植、畜牧养殖、矿产,都有飞速的发展,已然成了金良争霸天下的一个强有力的支撑,虽然其他诸侯都在仿效金良做屯田,很明显,他们已经落后了很多。
屯田兵团在这一年多的时间发展太过迅猛,已经有二百多万人,所以有人建议金良把屯田兵团按照州域来划分,金良便把屯田兵团划分为冀州建设兵团、并州建设兵团、朔州建设兵团,现在青州即将完全占领,便有建立了青州建设兵团。
虽然这些兵团都隶属于典农将军韩浩统领,毕竟这几个州建设兵团的典农中郎将都有直接向金良汇报的权力,韩浩的权力削弱了不少,换做一个心胸狭隘的人,肯定会对金良心生不满。
韩浩却很豁达,他想到自己在遇到主公之前不过是一个不受重用的河内郡吏而已,遇到金良以后,一年多的时间里擢升为典农将军,权力甚至大于一般州刺史,这样的知遇之恩虽粉身碎骨也在所不辞,被分去权力也是对自己有益,若是自己手头的权力达到功高震主的地步,自己以后跟主公就很难相处,明智的韩浩非常爽快地接受了屯田兵团按州划分的计划。
韩浩在这一年多对金良有了更深的了解,金良一旦信任一个人。在那人的面前就不拘小节,不端架子,韩浩从金良对待自己的态度上完全看得出来。主公信任自己,因为金良当时刚刚在将军府后面的童子军统帅部里教授了金玲绮、诸葛亮、陆逊、吕蒙、吴班、沮鹄等人武艺,出了一身大汗。没有换衣服,没有做什么修饰,便大大咧咧地带着韩浩进入将军府前宅军务院里的议事厅。
金良递给韩浩一张纸,上面是对去年雨水的统计,一整年十二个月下的雨还赶不上前年洛阳下的三个月的雨,几乎可以说是全年干旱,襄阳朝廷治下地区的民众都是取河水、井水灌溉,有很多严重干旱地区靠挖掘沟渠兴修水利勉强把庄稼种上去。勉强能够供应生活用水。
虽然干旱若此,却也没有什么可怕,因为东汉时期的草木植被、水域保持远远胜于后世,这时的旱灾并不会像明末那样持续很多年,所以韩浩并不担心。
他瞥到议事厅里面有一大堆泥土,那泥土甚是干裂,便问道:“主公。您可是担心雨水缺少,影响今年庄稼收成?”
金良一脸凝重地摇摇头说道:“最近一年我们兴修了许多沟渠,灌溉得力,庄稼虽然没有去年长得好,但也不会减产太多。我唯一忧虑的是。今年恐有蝗灾!”
韩浩大惊,将信将疑地道:“主公,现在才二月份,您就能推断出今年有蝗灾?”
金良搓起一块泥土递给韩浩道:“元嗣,你看,河北泥土如此干燥,正是最适合蝗虫繁衍的程度,俗话说久旱必蝗,这是一个惨痛的教训,今年爆发蝗灾,恐怕是必然的了。”
韩浩一脸惭愧,这本来是他做典农将军必须要知道的事情,却让主公费心了,金良一番话如同晴天霹雳,让他瞬间惊醒,他知道今秋以来持续干旱,没有秋雨,冬雪只下过一场,遍布在田间、河岸土壤里的蝗虫卵都安然无恙地埋藏在那里,再等三四个月就会爆发,到时候遍地小麦都成了蝗虫口中粮食。
韩浩依稀记得,多年前冀州大地久旱不雨,田地干裂,到处出现成群的飞蝗。那蝗群飞过的时候,黑压压的一大片,连太阳都被遮没了,蝗群落到哪里,哪个地方的庄稼都被啃得精光,当时百姓愚昧无知,把蝗虫当作神来膜拜,不敢杀死蝗虫和虫卵,只祈求它离开自己的庄稼,或者把蝗虫扔到别人的田地,致使虫害越演越烈,百姓颗粒无收,当时的地方官不管百姓死活,照样横征暴敛,饿殍遍地,民不聊生,所以张角在冀州打起黄巾的旗号,跟蝗灾大有关系。
金良见韩浩的表情,知道他相信了自己这番话,便欣然问道:“元嗣,你可有什么灭蝗良策?”
韩浩稍微想了一下,便道:“首先是消除民众的愚昧,那些升斗小民都以为那铺天盖地而来的蝗虫是蝗神,蝗灾来了就是天降大灾,百姓无能为力,他们不敢杀蝗虫,只是跪倒地上祈求蝗虫离开自己的田地,这样的想法大错特错,所以才酿成了数年前的大蝗灾。
现在蝗灾尚未爆发,我们正好有时间来教化民众,让他们认识到蝗虫不过是一般的虫子而已,是可以杀,只要众志成城,一起灭蝗,蝗虫即便为害,也不会造成赤地千里。”
金良点头笑道:“元嗣,你说的不错。
昔日的神医扁鹊曾说过,他大哥治病,是在病情发作之前,那时候病人自己还不觉得有病,但大哥就下药铲除了病根,使他的医术难以被人认可,所以没有名气,只是在扁鹊家中被推崇备至。扁鹊的二哥治病,是在病初起之时,症状尚不十分明显,病人也没有觉得痛苦,二哥就能药到病除,使乡里人都认为二哥只是治小病很灵。扁鹊治病,都是在病情十分严重之时,病人痛苦万分,病人家属心急如焚。此时,他们看到扁鹊在经脉上穿刺,用针放血,或在患处敷以毒药以毒攻毒,或动大手术直指病灶,使重病人病情得到缓解或很快治愈,所以我扁鹊闻天下。
事后控制不如事中控制,事中控制不如事前控制,可惜大多数人均未能体会到这一点,等到事情严重到一塌糊涂的地步才寻求弥补,弥补得好,当然是声名鹊起,但更多的时候是亡羊补牢,为时已晚。”
韩浩笑道:“主公所言极是,我们就要防患于未然,未雨绸缪,敢在蝗灾爆发前,做好一切措施,应对蝗灾的爆发。根据属下这些年的经验,既然蝗虫是喜好干燥土壤,那我们就再多兴修水利,多行灌溉,争取做到天气虽旱但田地不燥。既然蝗虫卵都藏在土里面,我们就对大量荒滩做垦荒种植,将蝗虫卵翻出来,提前杀死它们。同时植树造林,改变蝗虫泛滥地区的天气,减少飞蝗产卵繁殖的适合场地,我们还可以进一步精耕细作,深挖田间,以此来减少蝗虫卵,这样必能在很大程度上减少蝗灾。”
金良抚掌笑道:“元嗣,你这些措施都很好,你就把这些措施拟定成条文,着户部发文,要求各地官府积极宣扬,让各地民众从现在开始,积极着手去消除蝗虫卵。”
金良又问道:“元嗣,这样消除蝗虫卵,并不足以杀死所有的蝗虫卵,到时候还是会有大量蝗虫繁育出来,危害庄稼,你们准备怎么杀死这些蝗虫?”
韩浩稍微想了一下,答道:“《诗经》中‘秉畀炎火’之句,指的便是夜里以火诱捕蝗虫以消灭之。而在本朝,民间有汉代灭蝗有沟坎法,先在地头、路旁挖沟,然后众人一字排开,手拿树枝、木棍之类的东西,挥舞呐喊,把蝗虫赶进地头的深沟里去,再加土掩埋。”
金良轻轻摇摇头道:“元嗣,用这个沟坎法埋下蝗虫的同时也埋下了隐患,这蝗虫命非常硬朗,即便刀砍斧凿未必致它死命,它本来便是从土里钻出来的,埋在土里更不能损它性命,将它埋在土里,过不多久,它又会重新祸害庄稼。”
韩浩惊道:“主公,那我们该如何是好?”
金良稍微想了一下,笑道:“可以边烧边埋,将诗经上的做法跟沟坎法相结合,夜间在挖好的沟旁点上火堆,蝗虫见光飞入火堆被烧死,再扫进沟中掩埋。蝗虫喜欢干燥,入水即死,也可把捕到的蝗虫扔到水里淹死,若是扑蝗,以早晨最好,早上蝗虫翅上有露水,跳跃飞翔较差,捕捉起来比较容易。”
韩浩听金良这样一说,喜笑颜开,不住地点头,他想找笔墨把这些记下来,金良摆摆手,指指身后的秘书令路粹,路粹已经飞快地把金良的话语全都记了下来。
金良在后世曾在农村生活过一段时间,他知道后世人类灭蝗虫,还有两大助手,一个是蛙,一个是禽。
蛙,与蝗虫生活在同一类型的生态环境中,凡长有芦苇、杂草的低洼地、坑塘、沟渠等处,都是其良好的生存场所,所以说,蛙类是制约蝗虫生息繁衍的先头部队。一只青蛙一个夏季能消灭一万多只蝗虫;一只泽蛙,平均每天吃掉50只蝗虫,最多的可达266蝗虫,即使是身体笨乎乎的蟾蜍,夏季三个月也能捕食近万只害虫呢,照此推算,两平方米的庄稼地里只要平均有一只青蛙坐镇,便足以抑制蝗虫的生存。
有的鸟专吃虫子,吃蝗虫的鸟类在育雏阶段,更需要捕食大量的蝗虫,以普通燕子为例,一对亲鸟和一窝雏鸟每月吃蝗虫可达多只。
金良说出蛙、鸟能极大地帮助人们捕捉蝗虫,韩浩却满脸愁容地说道:“主公,难道要各地民众养蛙养鸟不成?”
金良呵呵笑道:“为什么不可以养蛙,那些便于灌溉的水浇地里完全可以养蛙,一亩地只要有四五十头青蛙,就完全不用民众自己扑捉蝗虫,青蛙就可以代劳了。
至于鸟嘛,虽然不便于养殖那些飞来飞去的,但也可以养一些鸡、鸭、鹅来帮助扑捉蝗虫。”
“鸡鸭鹅能帮助消灭蝗虫?”韩浩从未想过那些寻常的家禽可以有这样的功用。
金良郑重地点点头道:“确实如此,我以前在五原郡的时候,就曾见过草原上牧民养殖的鸡鸭吃过蝗虫。”
实际上这个见闻是金良在后世去过蒙古草原见识过的。
那个时候,每年草原蝗虫爆发,当地民众就喷洒农药来消灭蝗虫,一开始的时候取得了显著的灭蝗效果。但由于连年使用农药,也出现了一些难以解决的问题,蝗虫开始产生耐药性,使农药效力降低,为了保证灭蝗效果,只能加大农药的使用量,这不仅增加农药残留,污染草场,还使蝗虫的天敌被杀,破坏草原生态平衡。为减轻药物灭蝗带来的弊病,草原牧民引进了牧鸡、牧鸭、火鸡、珍珠鸡等家禽。
那些牧鸡、牧鸭具有捕食蝗虫的能力,一只牧鸡能防治五到十亩草场的蝗虫。养鸡灭蝗虫,在保护生态、降低灭蝗成本上已经明显超过飞机和拖拉机喷雾灭蝗。
牧鸡灭蝗。不污染草场,没有农药残留,还给草场带来了有机肥料。培育了草原的生产力。蝗虫富含优质蛋白、多种微量元素、丰富的维生素,是鸡、鸭等家禽的优质饲料,牧鸡捕食蝗虫。日增重显著,经济效益可观,生产出的肉、蛋是高品质的绿色有机食品,这是一举多得的好方法。
金良顿时想起了他之前曾跟韩浩说起过的“牧区养禽、农区养畜”的计划,便跟韩浩算了一笔账道:“养一头牛出栏周期需要四年,一只羊一年产羔一只,收入大概千余钱。牛羊饲养周期长,草场压力大。而且其他成本投入也不小。若是养一只鸡呢,一只鸡从孵化到出栏仅需三四个月时间,一只鸡整个夏季可围剿五到十亩草场的蝗虫,由于蝗虫很肥,吃蝗虫长大的鸡售价比普通鸡高得多,初步估计每只五十钱。
一个人大概可以看管一千只鸡,而且不破坏草原。出栏后的总收入不下五万钱。这不只是对草原上的牧民,对冀州、并州的农民亦是如此,养鸡既可以灭蝗,可以致富,我们汉民又可以多吃鸡肉。增强体质,这是一举多得的好事,元嗣,我希望你来主持这个事宜,让襄阳朝廷治下的民众多多养鸡鸭鹅来防治蝗虫。”
韩浩听金良这样说来,笑逐颜开道:“主公,属下这就拟定公文,鼓励各地民众养鸡。”
金良点点头道:“对,就是鼓励,要将养鸡鸭鹅的好处充分说明出来,不要强制,只是鼓励。”
现在的金良名义上只是骠骑大将军都督内外军事,似乎除了带兵打仗之外,别的事情不该由他来管,实际上襄阳朝廷治下的所有大事情都要由金良来定夺,他放心。虽然有一个内处理事情,但内辅臣里面,皇甫嵩、朱儁、刘虞在外,卢植、蔡邕、马日磾年岁已高,身体不好,常不理事,原来的司空刘弘、司徒杨彪参与世家叛乱身败名裂,唯有尚书令黄琬署理六部,勉强还能为金良分些忧。
于禁、管亥、太史慈平定大半个青州以后,困在山上的郑玄也得脱,来到了襄阳,得老友卢植荐举,并经卢植恳切说服,郑玄高徒崔琰也尽力说服,郑玄也感念金良派兵平定青州黄巾之恩德,只得接受了朝廷的委任,成为一任司徒,专司教化,他也算是整个东汉时期有资格的司徒。
虽然因为铜臭味名誉受挫,崔烈依然是大汉有数的几个名士,他宦场经验老练,也颇为知趣,崔家暗地里也向金良靠近,金良便荐举崔烈为任的司空。
郑玄、崔烈也进入内,成为十大辅臣之一,实际上真正担当起政务实权的只有金良、黄琬、崔烈三人而已,而黄琬、崔烈在近几次的世家叛乱中都牢牢地站在金良这一边,表面上他们很**,实际上却已经是金良的心腹。
卢植是金良在兵法、儒学上的师父,蔡邕不但是金良在琴艺、书法、辞赋上的师父,是金良的准岳父,同时卢植的儿卢毓也时常来大将军府跟金良的义诸葛亮、陆逊、吕蒙等人一起师从水镜先生司马徽、孔明先生胡昭,蔡邕家义弟有多个都在中央军**职,马日磾、皇甫嵩、朱儁、刘虞、郑玄、崔烈、黄琬这几位海内人望的名士们家义弟也在襄阳朝廷供职,像皇甫嵩的儿皇甫郦、崔烈的儿崔钧、刘虞的儿刘和,都在朝廷荣任三品大员。
在金良的用心经营下,卢植、蔡邕、马日磾、皇甫嵩、朱儁、郑玄这些人虽然口上从不承认,但事实已经注定,他们都已经牢牢地绑在襄阳朝廷这架马车上,也跟中央军绑在一起,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金良对于未来有很多担忧,瘟疫是其一,金良已经颁布了卫生法令,强制治下民众遵循卫生条例,让华佗、张仲景医学院的学生到各地宣讲卫生条例,督促各地民众做好防治瘟疫的措施,短短几个月内,冀州、并州乃至朔州、青州都改头换面,跟大汉其他地方相比,简直是干净整洁的天堂,相信未来的襄阳朝廷治下,金良的地盘里,瘟疫的突发性几乎为零。
金良对未来的担心,还有粮食减产,粮食减产原因不外乎大旱大涝和蝗灾、兵灾,对于大旱大涝这样无法抵御的自然灾害,金良只有严格要求各地官府、民众和军队兴修水利,应对随时而来的大旱大涝。
对于蝗灾,金良从心理建设、预防、根治、消除诸多方面都做了周密安排,相信今年蝗灾虽然无法克制,也不会导致非常惨烈的结果,粮食的减产应该能控制在一成之内。
对于兵灾,金良作为襄阳朝廷下面所有军队的高指挥官,严厉要求各个边境的守军扼守关隘,提防塞外鲜卑胡人入侵,提防董卓西凉兵、兖州黄巾入侵,提防其他地方势力、世家作乱,为了让自己占领的四个州能够休养生息,金良还准备休战一年,到公元192年再行动。
当然金良在这一年内,也没闲着,除了陪着妻妾孩享受天伦之乐之外,他将大部分注意力都放在训练骑兵上了。
之前击败了西部鲜卑入侵的十万骑兵,张辽、鞠义缴获了二十多万匹鲜卑马,有了这二十多万鲜卑马,金良决定再行扩编骑兵,中央军精骑要从原来的六万多人扩充到十万人马,而且是十万战骑兵,另外还有十万辅骑兵,战骑兵一人双骑,辅骑兵一人单骑,总共算起来中央军骑兵有三十万精锐战马,剩下还有十几万战马,这些战马因各种原因都淘汰掉做了拉车的驽马。
在这三十万精锐战马里面有二十多万都是鲜卑马,而这鲜卑马正是后世蒙古马的先祖,而众所周知的是,蒙古马是铁木真成吉思汗蒙古铁骑横扫欧亚大陆的一**宝。
蒙古马体格不大,身躯粗壮,四肢坚实有力,体质粗糙结实,头大额宽,胸廓深长,腿短,关节牢固,肌腱发达,背毛浓密,毛色复杂。
蒙古马跟其他地方出产的战马相比,优势非常明显,它耐劳,不畏寒冷,生命力极强,能够在艰苦恶劣的条件下生存;它骨骼结实,肌肉充实,虽不善跳跃但不得内科病;运动中不易受伤,体力恢复,耐粗饲,不易掉膘,这点保证了它在条件极差的情况下的生存,能适应极粗放的饲养管理;蹄质异常坚硬,肺部发育良好使其呼吸能适应超负荷的驼载;蒙古马的睫毛致密,无眼疾,视力强于其它马种,色盲程度稍轻;关节不突出,使其善于负重行走;乘骑方面蒙古马的平稳、舒适度,能走多种步伐就不用说了。
蒙古马别看冲刺速度不如欧洲马,可是长途奔袭是其特长,而且对草料的需求比其他马低,耐得严酷的自然条件。所以蒙古大军可以“兵马先动,粮草后行”,从小生于苦寒之地的蒙古人吃苦耐劳,有时候就靠喝马奶充饥。蒙古大军没有辎重的困扰,所以能够展开惊人的大范围不停歇的机动。
成吉思汗铁骑西征时,经常靠蒙古马的惊人速度及耐力对敌人进行突然袭击,从而得到胜利。成吉思汗的两位大将速布台和哲别攻打花喇漠国讹答刺城时因城内保卫工事坚固而未能攻破,哲别带军队退居五百里远,并休整队伍。敌探得知成吉思汗大军退到五百里远时,城内卫军便放下心来,放松了警惕。蒙古大军休整几天后,有一晚哲别突然下令,率大军进攻讹城。大军夜行五百里次日清晨到达城下,进行突攻。因城内毫无准备,成吉思汗大军轻易攻破了城,并获全胜。此后蒙古军名声大振,仅用两年时间就打败了强大的花喇漠国。
虽然金良很反感成吉思汗对欧亚大陆民众的屠杀,但他却不得不佩服蒙古骑兵在冷兵器时代是无敌的,他打造出来的中央骑兵就是向蒙古骑兵看齐,有了二十多万匹鲜卑马,金良用中央军的铁骑打下一个大大的疆土这个理想不是空想。
虽然金良得到了二十多万鲜卑马后,诞生了远追秦皇汉武甚至要超过成吉思汗的疯狂想法,但他却不得不承认,耕种为本的汉民族,在纵马狂飙征服世界的冷兵器时代,恐怕无法跟历史上的蒙古族相比的。
宋末时期的蒙古人,可能是历史上骑射技术强的草原民族,蒙古人从会走路起就接受军事训练,特别是骑射,个个是神射手,且拉得都是硬弓,可以射穿盔甲,他们接受的军事技能训练还包括套马等,每一个蒙古骑兵身上都有多件称手兵器,不同的打法不同的兵器,可谓是全能型骑兵。
重要的是,成吉思汗时代的蒙古骑兵整体战术先进,他们的战术非常符合某个领袖的军事思想,以高度机动性为主,敌进我退,敌疲我扰,敌退我追。蒙古骑兵西征时期,遭遇欧洲重甲骑步兵不是一味猛冲,先射一通重箭,如果是敌人军营,则还会发射火箭、用投石机投石等,待敌人阵脚大乱的时候,避开敌人正面,采用包抄的方式进攻敌人。欧洲重甲骑士行动笨拙,一旦队形打乱,无异于一群披着硬壳的乌龟。蒙古武士再用套马索、短斧等武器无异于砍瓜切菜。蒙古骑兵的阵型是宽大展开型,前后队可以轮流射箭,同时敌人如果硬冲,自己可以展开方圆百里的机动,让敌人打不着摸不到。蒙古人匈牙利一战,欧洲重甲武士的伤亡简直不成比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