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宁侯的书房透着肃然和安静。
这是秦毓书第一次踏进清宁侯的书房。
可想而知，他们父子的关系有多么的生疏了。
清宁侯坐在桌案后，凝视着他的长子。
“有什么事就说吧！”
“父亲，我是您的亲生儿子吗？”
这句话，是秦毓书一直都想问的问题。
他想不明白，为何父亲对他如此漠然？
清宁侯闻言，眉头拧起。
“你在说什么胡话呢？”
“那毓善和毓灵呢，他们……是父亲的孩子吗？”
秦毓书的这句话，令清宁侯都愣了一下。
他了然的笑了下，“果然啊！父亲是知道的。”
“父亲既然知道他们不是，为何不澄清外面的流言？”
“父亲知道我每次外出，他们都会拿父亲疼爱幼子来取笑我。”
“说我身为清宁侯的长子，却不得清宁侯的喜爱，日后连世子之位都保不住。”
“外面的那些始终都是流言，不是事实，你不用放在心上。”
清宁侯听他说了这么多，只道了这么一句。
秦毓书轻笑出声，“若我没有如此开门见山。”
“父亲是不是永远不会对我说出这句话。”
“我其实知道父亲的顾虑……是为了清宁侯府的声誉吧！”
“在父亲心中，清宁侯府比什么都重要吧！”
清宁侯：“你到底想说什么？”
“不过也晚了，我已经告诉祖母了。”
“亦会派人去调查这件事，只要查到证据。”
“我是不会放过夏氏那母子三人的。”
“这样的女人不配坐在清宁侯夫人的位子上。”
秦毓书沉声道，透露出了他坚决的态度。
清宁侯只是头疼的揉着太阳穴。
“此事若是揭穿，你就挡着你祖母的催婚吧！”
“方正你也到年纪了，该娶妻生子了。”
秦毓书：？？？
“所以父亲你这么多年来，忍辱负重。”
“只是不想祖母对您……催婚？”
清宁侯睨了他一眼，“那不然呢？”
秦毓书瞬间觉得自己好像有点傻。
他还以为是父亲对夏氏生出了感情呢。
不过细细想来，父亲对他亦或者是那对双胞胎都是一样的……态度。
秦毓书收回纷乱的思绪，沉声道。
“父亲，提到婚事，儿子正想跟您说。”
“儿子打算迎娶静宁侯府庶出二姑娘为妻。”
“静宁侯府？”清宁侯蹙起眉头。
“此事说来话长……”
秦毓书简单的把凤凰寺的事情说了一遍。
清宁侯沉默的瞥了他一眼。
“被人设计都不知道，果然还是历练太少了。”
秦毓书：“……”
他已经知道错了。
“毕竟是儿子占了人家姑娘的便宜。”
“况且，夏氏的事也是她告诉我的。”
“她说是个算命的告诉她的。”
“难道她没趁机威胁你，让你娶她过门吗？”
清宁侯倒是对此感到好奇了。
秦毓书摇了摇头，“我看她的样子。”
“好像不怎么想嫁进来。”
“那是你的事，不过那个算命的，我会派人调查的。”
清宁侯看了眼儿子，如是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