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时，又一人来此，也是熟人，乃桃千木：
“修炼过头，忘了时间。”
这姑娘也是豪爽，不等他人多言，上来就是自饮三杯，当作赔罪，随之找了语筱筱坐下。
古欢瑰正看魏望与路无忧低语，自己无趣，就也陪了过去。
“可否，先回答我几个问题。”
魏望见古欢瑰离开，凑得更近，神色仍是一脸恍惚。
“虚妄眼为尊，许你问两个问题。”
两个，魏望大喜，没想到这路无忧这么好说话，先前他问另一位神仙，可是从不给结果。
“虚妄眼到底是啥？”
魏望急忙问道，能让凤极子震惊眼眸，他还是很好奇的。
是啥？路无忧一口酒水喷出，又很快恢复正常，也不在传音，微微一笑，神色却依旧如常：
“天赐的仙眼，看遍世间虚妄。”
“......”
“......”
魏望灌了一口酒，盯着路无忧，但就没再说半个字。
“没了？”
“昂。”
魏望脸一黑，这他早就知道了，又猛灌一口，道：
“我劝你满足我的好奇心，否则你什么都问不出来。”
“真没了。”
“从虚妄仙帝开始说。”
“噗！你还知道虚妄仙帝！”
路无忧又是一口酒水喷出，还好控制住了角度，没喷到魏望脸上，就是这衣服，湿了一大片。
看着魏望人畜无害的模样，他深吸口气，一瞬眼中满是沧桑，又很快收起，笑道：
“虚妄仙帝，不过是痞子流氓。”
“当年战天谴，他倒是有点贡献。”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魏望又听到了关键字眼，睁大了眼睛，又问道：
“何为天谴一脉？”
“噗！”
“你喵的还知道天谴一脉，知道还问我！”
路无忧又失态，引起众人瞩目。
“我说，那俩在那干啥呢，就吐个不停。”
“多浪费，啧啧。”
路无忧回神，好似是想到了什么，道：
“该是虚妄眼之间传承的记忆。”
“你只需知道，天谴一脉，是必杀的一脉。”
说道最后一句，路无忧神色明显僵硬了一下。
“问完了？”
“到我了，你到底是那家的？”
魏望顿了一下，笑道：
“凤凰族。”
“啪！”
“真的。”
“啪。”
“肿的。”
“啪。”
“我。”
“啪。”
魏望老实了，不敢再说一句话，生怕路无忧又是一巴掌抽过来。
大殿内不少人，看这边的眼神已经有些不对了，多半俩人是有啥大病。
“哪家的？想清楚再说。”
路无忧随意，甩了甩手，却仍是一脸微笑。
“虚妄仙帝，是我师尊。”
“嗯。”
诶，没挨打，魏望看着没有动作的路无忧，有些诧异，就嗯一声？
路无忧眼神有些怪，好像在忍住不笑，又好像在极力忍住不让自己动手。
一瞬，路无忧闭了眸，又一瞬，他开了眼，与以往的黑色眸子不同，这一次他的眸中竟充斥着纯净的赤红，如血色翡翠。
魏望未防备，只觉得一抹红意传入识海，无任何不适，还有着不少舒适的滋润感，同时眼前景物模糊。
“赐汝虚妄净苍生。”
“赐汝...”
伴随红意而来，飘渺断续的话语在魏望识海中不断回响，却是听不清全部。
待红意散去，魏望才看清眼前。
路无忧仍是先前模样，只有双眸，自眼眶溢出黑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