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有什么事情是眼下最重要的,许烨的回答一定是对付蚊子。
蚊虫叮咬,这种折磨对他这种后世之人而言是绝对无法容忍的。
试想一下,
夜深人静之时,夫妻正在恩爱。
突然冒出几只蚊虫在耳边嗡嗡嗡乱叫,搞不好还要在身上啃上几口。
那瘙痒难耐的酸爽,许烨可以肯定,体验过这种滋味的人对蚊虫绝对是深恶痛绝的。
所以对于蚊子这种生物,能够一巴掌拍死,绝对不会有人还想要用第二巴掌。
毕竟百分之九十九的人脑回路都还是正常的,不是他们后世中调侃的那个不知道是杜撰出来的还是真有其人的老教授。
经过几年刻苦钻研?终于研究出了可以在冬季也能自如活动的蚊子?现已枪决?
足足半天的功夫,直至夜幕降临,许烨才将配方吃透,适才知道了要怎么才能将花露水成功折腾出来。
“嗯?一不留神天色都黑了?”
“店上生意太差劲,没有客人上门都没注意到时间过得这么快,看来去买香料的事情还是改日再去吧!”
许烨轻语一声,注意到天色已晚,这才将配方重新收入到了系统空间,随后才开始为自己折腾晚餐。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
这个道理许烨非常明白,对自己他也从来都不亏欠。
蚊子的事情的确是头等大事,但填饱肚子的事情同样也是重中之重。
况且距离夏天到来也还有许久,他倒是也没有太过着急。
前世当社畜都给人累死了,
现在生活这么潇洒了,还不要命的去折腾?那不是吃饱了撑了没事干吗?
吃饱喝足,许烨才优哉游哉的打烊关门。
结束了‘匆忙’的一天。
……
……
然而,
就在他这里打烊了休息之际,
王城,章台宫内。
此时的嬴政满脸严肃,在他面前竹简堆积成山。
昨夜因为宿醉堆积了部分事情未曾处理,饶是他身为大秦皇帝,此时也只能加班加点的开工。
外人眼中,皇帝就应该锦衣玉食,享尽天下荣华富贵。
实则不然,嬴政知道自己这个皇帝的位置不是那么好做,但他也不会将个中辛酸拿出去说道。
“启禀陛下,武成候求见!”
突然,一个寺人入殿,走到嬴政边上轻声汇报。
嬴政闻言,顿时放下手中竹简:“让武成候进来即可!”
太监离去,不多时王翦便是大步流星的走入到了殿内之内,随后朝着嬴政行礼。
“陛下,天色已晚,何不早做休息?”王翦说道。
嬴政笑了笑:“老将军又不是不知,朕身上背负的乃是大秦河山,岂能随意懈怠,不过老将军这么晚了还来找我所为何事?”
王翦闻言,立马挥手将殿堂内的太监遣散,随后小声说道:“是酒肆小老板的事情,因此事只有老臣与陛下知晓,所以老臣才深夜求见。”
“小老板怎么了?”嬴政放下手中竹简,沉声问道。
王翦回答道:“今天我们回来之后,被送出宫去的淳于越去到了小老板的酒肆,随后发生了一些冲突,然后淳于越被愤怒而起的百姓打晕了过去。”
“小老板如何了?”嬴政反问。
王翦道:“小老板无恙,不过那小老板一直都劝说百姓不要动手,自己却还招呼了淳于越计较。”
“哈哈,这倒像是那小老板的做事风格,既然小老板无事,那就无碍。”
嬴政笑了笑:“本来朕还欲要带淳于越前往小老板那酒肆走一走,不曾想他竟然自己送上门去了。”
王翦秒懂嬴政的意思。
见嬴政很是高兴,也就知趣的没有多说下去。
“仅仅只是这些事情?”嬴政又问。
王翦摇头:“还有另外一事,听闻淳于越因为这件事情,现在正在奋笔疾书,想要于明日大朝拿这件事情说道。”
“臣担忧,淳于越要用这件事情来继续在大朝上质疑陛下您的决策,故此前来通传。”
嬴政了然。
不用王翦解释,他也知道淳于越打算闹腾出什么玩意儿。
“老将军费心了!”
“朕的决定不是他区区一个腐儒可以左右的,既然他明日大朝想要说道这种事情,那朕明日大朝倒要看看他会如何说道。”
“身为朝堂官员,却是吃白食到了寻常百姓家,真当我大秦律法不存了?”
嬴政冷哼。
对许烨,他可是非常看重的。
姑且不论土豆之事,单单只是许烨直言洞悉国祚隐患的事情,他已经将许烨当成大才在对待。
如今,
淳于越这么一个儒家之人,却是找麻烦到了许烨那里。
还嫌弃许烨对他们朝堂之人的看法不够恶劣?
王翦苦笑。
听得嬴政一声冷哼,他已然知道明日大朝淳于越肯定不会有好果子吃了。
不说淳于越要叨叨儒家利益的事情,就说淳于越跑到小酒肆去闹腾的事情,他已经可以预感到淳于越的下场有多悲催。
如果是白天许烨对淳于越的出手是主攻。
那明日大朝上,
陛下要做的事情,岂不是最佳助攻了?
“好了,老将军就早些回去休息!”
“小老板那里的事情,老将军你就多上心一些,不得让人胡作非为。”
“既然那小老板说几个月之后可以让我们看到利国利民的神物,那我们就让小老板好生去准备,切勿让人坏了他的事情!”
嬴政再次开口,敲定了决策。
“诺!”
王翦领命,随又大步流星的朝着宫外走去。
目送王翦离去,再次提及到了土豆的事情,嬴政也无心继续批阅竹简。
起身在殿堂内踱步了几番,随后才一个人幽幽轻语:“那小老板倒的确是个人才,不过他不想入朝为官的事情,可不能就如此作罢!”
“往后之事,还需继续在此等事情上旁敲侧击,得让这个小老板改变对我们大秦朝堂的看法才是。”
“如今尚未入朝为官,就已经帮助到我甚多之事,若是入朝为官,那又当如何?”
说到这里,
嬴政眼中闪过了一抹复杂之色,不过很快还是将心神从这些多余的想法上拉扯到正经的事情上。
心底最深处,已经开始为明日大朝要如何安排淳于越打上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