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翦懵了,王翦服了。
卖女儿专业户?
之前提过一次这种事情了,现在又继续提这个事情,过不去了啊?
“老将军,你觉得这个想法如何?”
嬴政突然提到这个想法,眼前都不由得一亮:“阳滋生得漂亮,也到了婚配之龄,小老板也孤身一人,可当得上天造地和?”
“况且阳滋正在小老板酒肆之中,日久生情并非不可行!”
嬴政脑袋上闪过很多大大的问号。
不经意之间,之前在小酒肆的时候许烨对嬴政说过的那么一番话。
“老赵,这个丫头是我忽悠过来当杂役的?”
陛下,咱能要点脸成不?
小老板对长公主好像没有那样的态度啊!
“陛下所言甚是。”
“不过这种事情必须徐徐图之,操之过急恐有变故啊!”
王翦不忍吐槽,也不敢吐槽,硬着头皮说着昧良心的话。
有人赞同提议,嬴政龙颜大悦。
两手狠狠地拍了拍,愈发觉得自己办法非常完美。
绑成了女婿,哪儿还需要担心许烨不安安心心为朝堂效力?
大秦江山,岂不稳哉?!
王翦无言以对,
他突然发现,让许烨入朝堂围观的事情,好像已经快成自家陛下的心病了啊!
……
“阿嚏~”
小酒肆中。
许烨突然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用力太猛,鼻涕泡忍不住都钻了出来,整理了一下自己仪容,许烨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这一天天的,难道又有刁民想要来害我?”
“我安安心心在这里开个黑店,平日里也不得罪人,真正也就薅一薅老赵的羊毛,难道是老赵他们在嘀咕着我的坏事情?”
脑中一道灵光。
许烨可不想让事情就这么算了。
微眯着双眼想了很久,突然一道人磕到桌子上的声音将他惊醒。
顺着声音看过去。
许烨看到了正在扫地的赵高。
“对了,今天店里多了一个人。”
“那个谁,后厨还有一些吃食,自己去弄了吃,吃完了就在后院的侧房中随便找个地方住下。”
“柴房什么的我也就不让你住了,我可一直是个以德服人的人。”
赵高:“……”
你才那个谁!
我堂堂赵高,难道还不配拥有一个名字吗?
赵高心中郁结。
转念一想嬴政对他的叮嘱,表情忍不苦了下来。
“是,奴婢记下了”
赵高心中藏着委屈。
背对着许烨朝着后院走去。
想着不用去柴房待着,心里多少有了一丝丝慰藉。
前不久还是锦衣玉食,好不奢华,现在却只能去一个小酒肆的后院侧房待着。
他赵高,心里委屈啊!
许烨都懒得理睬赵高,将赵高暂时安排了一个住所之后,眉头继续高高的皱起。
“应该不会是老赵在嘀咕着我吧?他才从我这里离开不久。”
“如果不是老赵,那应该是其他人在惦记着我?难道是之前在我店里来被赶走的按个读书人?”
“好像有这个可能,过去了那么多天日子,也没有看到他找人来找我的麻烦,保不准这种人面子上看着达意盎然,实际上脏得很。”
念叨着这些事情。
许烨将这些在心中稍稍微的放在了重要位置上。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这个道理,许烨还是分得清清楚楚,这毕竟不是后世那种安宁的环境。
大秦诶。
权贵人家想要弄死一个人,肯定会非常轻松,而且还比后世更容易脱罪。
家仆什么的那么多,随便推一个出来顶罪都能完事了,再不济给安排上六国残党细作的身份,同样也可以给他折腾得死去活来。
当然他不担心自己真的会落到那个下场,许烨主要还是怕万一他的暴躁脾气上来了,给人屠了。
那乐子,才真的大了。
……
……
与此同时,
淳于越的府邸,
正当许烨在念叨着读书人的事情时,淳于越已经招呼上了一大批儒家之人在他家中聚会。
炙肉满桌,酒香四溢。
一群儒家之人觥筹交错,好不快活。
“恭喜仆射了,仆射马上就要大展身手了啊!”
“的确要恭喜仆射了,不谨身为长公子之师,此番陛下推出造纸之事,到时候陛下定然会重用你啊!”
“……”
不少同僚相继祝贺。
淳于越老脸上挤满了菊花,笑呵呵应道:“此事尚不能定论,纸张推出,竹书记录古籍不便,陛下定然会安排人重新抄录古籍。”
“但我泱泱大秦,读书人何其之多,这种好事情也不一定会落在我身上,待得事情都确定下来之后,诸位再来恭贺我吧!”
嘴巴上是这样说着。
实际上淳于越此时心中都乐开了花。
摘录古籍的事情,哪怕嬴政还没透漏出任何风声,他们这些人都猜得到肯定会有这样的事情。
想到摘录古籍。
想到自己摘录之后可以落名古籍之上,淳于越心情就是一阵大爽。
“想我淳于越尚未出人头地之时,为相邦门客,如今总算快要彻底熬出头了啊!”
“长公子之师,亦可落名诸多古籍之上,日后定当名垂千古啊!”
淳于越在心中感慨。
他想起了之前当吕不韦门客的事情,对比现在自己快熬出头的事情,脸上菊花绽放得更鲜艳。
突然,一道声音将他从喜悦中拉扯回了现实。
“仆射,吾有一事不知当提不当提。”
“此前仆射你曾言在咸阳城内遭遇不妥之事,这件事情仆射你可想过解决?”
“他日仆射你若得到陛下重用,这些小事情可能会影响到仆射你的前途啊!”
这话一处,淳于越表情微微一皱。
细细分析了一下,也觉得没什么毛病,若可落名流传后世的古籍之上,他的很多事情都会被人刻意记载。
过往的一些污事,可不能放任传播。
“当提,当提!”
“此事还真是需要解决一番才可,否则后世之人又当如何评价我?”
“这件事情我心中已有定论,诸位不必为我担心。”
众人放心。
淳于越则是微微眯起了双眼,心中暗衬:“我身为一个读书人,肯定不能明目张胆的报复,不能强行将这种事情抹掉。”
“不过安排一些熟识之人去解决此事应该没什么问题吧?反正那小小酒肆,也无人为其撑腰。”
“我身为朝堂仆射,总不能平白让这样的人欺辱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