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奏陛下,初董卓冒进,臣去救,被围,将俱灭矣,全赖刘杞一战扭转,后广宗不克,又全赖刘杞破了张角妖术,确实都是刘杞的功劳!”
“哦?”
卢植来到后,把剿灭冀州黄巾的过程说了一遍,尤其广宗之战添油加醋讲得绘声绘色,着重强调了刘杞功劳。
刘宏听完震惊。
“启奏陛下,周慎退守潼关,羌胡长驱直入,幸得刘杞至长安城下大破叛军,后一路追出萧关,河湟一战更威震整个羌地,刘杞盖世奇功!”
“哦?”
张温来到后,又将平定羌人叛乱的过程讲了一遍,讲得比卢植更加精彩,言辞间更直呼刘杞为神人,那语气,若不重用就是我大汉的损失啊!
刘宏更加震惊。
就在这时,突然一声大喊。
董太后听说何皇后来告状了,再也无所顾忌,豁出去了,赶紧也跑了过来:“皇儿,皇儿啊!大喜,大喜啊皇儿,咱皇家终于出人才了!”
……
何皇后弄巧成拙。
刘杞就这样以备受推崇的方式走进了刘宏视野,当场让刘宏又惊又喜。
如果何进知道了的话,估计要气吐血,本来刘杞还不一定会被重用,但现在经过他们兄妹这样一弄,刘宏如获至宝,刘杞想不被重用都难……
另一边,刘杞这边。
还别说,刘杞还真不想被重用。
当然此刻宫里头正在发生的事情刘杞还不知情。
刘杞现在正忙得很,忙的不亦乐乎。
而且长安正在发生着一件大事。
“大胆李傕郭汜,竟敢兵犯长安,要造反否?!”
李傕郭汜兵犯长安。
事情是这样的:
本来一开始刘杞上任的时候,霸陵小县总共也没多少事务,刘杞在关中又有威望,做县令做得轻轻松松。
只是没想到。
霸陵县紧邻长安,长安地处关中中心,这里土地肥沃,北临渭水;东临灞水;西临沣水、涝水等渭河支流,水系环绕背靠秦岭,地理位置独特。
如果说关中是整个天下的形胜之地,那么长安地区、也称京兆地区,便是这个形胜之地中的形胜之地。
京兆地区汇集了大量人口,仅长安周边渭河以南就有霸陵、杜陵、渭城、鄂县等周边好几个县,城池密集,人口众多,是关中地区的精华所在。
前段时间关中战乱,长安周边好几个县都缺少县令。
这些县的百姓们出了事后无处申诉,随着刘杞在霸陵县的官声渐渐传开,自发地开始来霸陵找刘杞断案。
按理说刘杞只是霸陵县令,没权管其他县的事情,但百姓们都来了,尤其很多时候是被告双方一起来的,双方都发自真心地自愿接受刘杞审判,那刘杞就不好不管。
幸好刘杞的威望足够高,虽然理论上他对霸陵县之外的地区没有管辖权,但往往只要刘杞打个招呼,周边县衙总是很给面子,非常配合。
一来二去,百姓们渐渐都传扬开了,说有冤屈就去找天命公,天命公爱民如子神通广大,一定能为民做主。
尤其是长安城,长安是京兆治所,长安城内的地方长官称京兆尹,职责等同于郡守,级别则高于郡守。
之前叛军来袭,京兆尹也出现了空缺。
于是乎就出现了一个很神奇的现象,刘杞虽然表面上还只是个县令,却实际上管辖起了整个京兆地区的事务,而且是整个京兆地区所有百姓都自发地自愿接受刘杞管辖。
只是这样一来,刘杞的工作量无形之中便增加了好多倍,忙的不亦乐乎。
直到这天,发生了一件事:
“不好了天命公,李傕郭汜兵围长安,欲行强盗之事,求天命公快去看看,为长安百姓做主!”
上次羌人叛乱,叛军在关中长驱直入,朝廷当时东西无法相顾,给洛阳造成了极大压力。
幸亏有潼关天险。
否则当初周慎败退,叛军早就穿过关中直扑洛阳去了。
战后,朝廷意识到了潼关的重要性,决心大力修筑潼关关隘。
只是朝廷没钱没人。
消息传到了董卓那里。
董卓高兴坏了。
毫无疑问,一场黄巾之乱减弱了朝廷对州郡的控制力,刘杞作为穿越者知道将来天下会乱,而即便不是穿越者,群雄其实也都隐隐看到了天下将乱的苗头。
像刘备那样,当初就因为在涿郡看到了募兵告示,得知朝廷允许州郡募兵,就曾说出“黄巾平定之时,必是群雄崛起之时”这样的话语。
更别说董卓了,董卓还有他女婿李儒呢,怎么可能看不清这种大势。
知道天下将乱,朝廷却要修筑潼关,董卓动了心思。
关中地处西凉和洛阳之间,是将来西凉入中原的必经之地,如果关中之路走不通,那不管将来天下乱成什么样,董卓都只能被堵在西凉。
所以刘杞想控制关中,董卓更想控制关中。
现在正是机会。
得知朝廷要修潼关没钱没人,董卓大喜,主动上表愿意出钱出人全权承担潼关建设。
修筑潼关的任务就这样落到了董卓手里,遂派李傕郭汜率上万精兵前往潼关。
谁想李傕郭汜走到半路,突遇鹅毛大雪,大雪中难辨方向,过渭河时不慎踩塌了冰面,辎重全部掉入河中,一时间粮草不足。
路过长安,便提出想要向长安百姓借粮。
李傕郭汜这些年在西凉为将,因为作风不太好,所以名声比较差。
长安百姓都知道他俩不是好人。
百姓们当然不借。
尤其关中刚刚才经历战乱,百姓们对不明来路的军队非常警惕,不光不肯借粮,还直接关闭了城门,并自发登城严加防守。
李傕郭汜一看恼了,心想这什么情况?我们俩好歹算是西凉名将,向你们借粮,你们不借也就不借,还像防贼一样,防谁呢这是?
拿我们当什么了?
两个人来了脾气,深感自尊心受到侮辱,一怒之下围困了长安城池,并扬言要攻入城内强行借粮。
但也并非没有顾虑。
“我听说刘杞正在霸凌县任县令,霸凌县离长安不远,刘杞又最恶扰民,正如当初清渊城内攻董公之事,我们如此做,会不会惹来玄甲营?”
长安城下,郭汜满脸忧虑,言谈间对刘杞非常忌惮。
李傕听完,心里也一颤,面上却强自镇定,说道:“怕什么,当初在河湟,你我劫掠羌民,他刘杞不一样没敢管吗?”
河湟之战时李傕郭汜也算是配合过玄甲营作战,但实际上他们只算是外围援军,所以他们并没有真正见识过玄甲营的厉害,更没见过刘杞本人。
郭汜看向李傕,想想传说中玄甲营的战斗力,还是有点忐忑。
李傕安慰他道:“放心,玄甲营之威名皆建立于黄巾贼和羌人叛军,黄巾和叛军而已,他们战斗力低下,焉能与我们相比?”
没错。
李傕分析得其实很对。
无论黄巾还是羌人,玄甲营建立至今确实打的都是碾压之战,无非凭借的重甲之利,而李傕郭汜不同,他们带的这一万人都是精兵,盔甲齐全。
“所以!”李傕道:“玄甲营也只是名气比较大些罢了,真的对上我们,孰强孰弱还不一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