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车上,李尘拉了拉我,低声问道:哥,贝哥的脸皮为什么那么厚?
看了一眼正在副驾驶玩贪吃蛇的贝奇尔,我略微犹豫了一下,说道:这种能耐是天生的,你出生的时候没有,后面就不会再有了。
富贵,我警告你啊,不要诽谤,我这不是脸皮厚,是情商高的表现,你们两个要向我学习。
啊,对对对,我们向你学习,学习你的厚脸皮!对着他翻了个白眼,李尘急忙应道。
......
接亲的过程异常顺利,没有一点的波折,而此时我们也正在去酒店的路上。
从婷婷家到酒店,我们已经提前走了一次,所以要把时间控制好,控制在十一点左右。
我们只能绕远,不多时,我们几个在车上打起了瞌睡。
大约中午十一点的时候,我到达了酒店,黑子与婷婷去了楼上,而我们则是去了婚礼大厅。
婷婷的肚子确实大了起来,即使是穿着婚纱,也遮不住微微隆起的小腹。
坐下以后,我打量起了婚礼现场,总共有三十多桌,不算多也不算少,除了我们这几桌以外,黑子家的亲戚占了几桌。
婷婷的亲戚比较多,大人小孩加起来足足占了将近二十来桌,还有一些则是涛哥、黑子他们生意场上的朋友。
黑子的母亲很是高兴,跑前跑后的招呼客人,而在这里,我也再一次见到了婷婷的父亲,也就是黑子的岳父。
一个身高大约一米八的壮汉,光头,圆脸,虽然他的脸上挂着笑容,但是我却觉得他不是一般人。
看到我在看他,涛哥捅了我一下:他可是我的好大哥,如果没有他,就没有我的今天,我们两个之间的感情,跟咱们兄弟之间是一样的。
不过.....
说到这里,涛哥犹豫了。
半晌后他继续道:不过黑子跟婷婷成了以后,我俩之间的关系就乱了,我之前一直叫他叫哥,前段时间他非的让我改口,叫他叫叔叔。
听到这话,贝奇尔一口茶叶水喷了出来,笑道:好家伙,你这给黑子说个媒,咋还把自己的辈分给说小了呢?
伍赞赞接道:涛哥,你可不能答应啊,以前我们都跟着你喊哥,你要是喊他叔叔,那我们怎么办?
对,涛哥,咱们得各论各的,你管他叫哥,黑哥管他叫爸,没有一点毛病。
......
在我们几个的嬉笑声中,婚礼开始了。
随着黑子和婷婷一上台,我们隔壁桌的小声议论了起来。
哎,哎,你看,女方的肚子大了哎。
咦,真的哎,怪不得黑子做上门女婿,原来是接盘了啊。
那肯定是啊,否则人家姑娘这么漂亮,怎么可能看上他呢?
上门也好,人家女方给买房子,又给买车,当个便宜爹多好。
......
听到这话,涛哥的脸当即黑了下来,脸庞微微一抽,转过头朝着那一桌看了过去。
伍赞赞的脾气依旧是那么暴躁,他“腾”的一声站了起来,刚想伸手,涛哥一把摁住了他:冷静,冷静,黑子的婚礼,一辈子就这一次,别难事儿。
妈的!
骂了一声,伍赞赞坐了下来。
一旁的贝奇尔端着茶杯,皮笑肉不笑的冲着她们那一桌说道:与其担心别人,不如担心担心自己,你看看你们长的那个样子,猪不吃狗不啃的,倒是你们的孩子,一个个都那么水灵灵的,是你老公的种吗?
贝奇尔一开口,那一桌的几个妇女当即愣住了,她们还没来的及还口,贝奇尔又开口了:笑人穷,嫌人富,说的就是你们这种人,整天张家长,李家短的,有那时间把自己好好收拾收拾不行吗?
你看看你们的头皮屑,都快赶上盘子大了,这是什么地方?这是五星级酒店,大家都沉浸在喜悦当中,你们倒好,还在这评头论足上了。
有一个词没听过吗?未婚先孕,什么叫未婚先孕?如果不知道回家去问问你们的爸妈,你们爸妈也是,当初那几分钟用来干什么不好?偏偏用来找你们。
终于,那几个妇女炸开了锅,对着贝奇尔骂了起来。
而贝奇尔则是端着茶杯,时不时的喝上一口,在转过头朝着他们做个鬼脸,回道:反弹,反弹,骂我的统统都是骂自己。
看到这一幕,不管是我还是涛哥几人,都目瞪口呆。
谁也没想到,贝奇尔居然还有这种技能。
不多时,那几个妇女也停了下来,时不时的用眼睛瞪着贝奇尔,恨不得掐死他。
对于这一切,贝奇尔毫不畏惧,不时的朝着他们竖起中指。
而婚礼台上的仪式也进入了高潮阶段,黑子与婷婷开始了真情告白。
听着黑子那些肉麻的话,涛哥把头埋进了桌子下面:怎么年纪越大越听不得这个呢?你看看,我身上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贝奇尔打了个冷颤,回道:谁说不是呢?太肉麻了。
一旁的耗子倒是听的津津有味,我估摸着他是打算留着回去给朵亚说。
随着时间的推移,婚礼进行到了最后部分的合影留念。
在黑子的母亲与大姐上台以后,黑子对着我们招了招手:涛哥,富贵,你们几个还愣着干什么?上来啊。
听到这话,整个婚礼现场都把目光投向了我们。
站起身,涛哥整理了一下衣服,对着我们说道:哥几个,都好好整理一下,咱们上台。
略微整理了一下衣服,我们几个朝着台子上面走去。
上了台,婷婷的父亲看着涛哥打趣道:大侄子,快来快来,站在我边上。
对着他翻了个白眼,涛哥皮笑肉不笑的回道:秃哥,我还是不过去了,站在这里挺好的。
婷婷父亲无奈的摇了摇头:你看,大侄子还不乐意了.....
听到这话,我就知道婷婷的父亲是一个豁达开明的人,否则他又怎么会同意黑子与婷婷的婚事呢?
随着闪光灯的闪过,我们这一群人的影像定格在了照片当中,而这,也预示着黑子的婚礼基本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