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里，李缘和石玉柱基本商量定——以2400万的价格，转让巨人集团20%的股份。
由于现在的巨人集团早已经资不抵债，所以石玉柱内心相当兴奋，这等于李缘在无偿扶贫。因为再多的股份都已经变废纸。而且就20%？连公司的控制权都没有失去。
另外就是李缘作为担保，从中行贷款5亿，以现在金融市场正常的贷款利率。
由于目前国内全面收紧银根，不是在整治“三角债”吗？所以贷款的难度极高，利率同样水涨船高。正常的贷款利率已经高达10%以上，如果加上贴现率的话，甚至达到了20%！
卧槽！已经和未来的高利贷差不多了。
话说回来，正因为这样，巨人集团才会被那栋72层的大楼拖垮。利率就是无底洞，根本吃不消啊？
所以说，现在给的正常贷款利率，这已经是极大的优惠条件。起码能够借到钱，并且利率还不离谱。
至于这5亿的用途？主要用作建设，总不能让巨人大厦成为烂尾楼吧？另外就是公司的生产运营，需要的流动资金了。并且能够把以往的“高息借款”全部还清。减少巨人集团的资金压力……
另外，珠市给的地块实在是太大了。按照原先的规划，除了中央巨人大厦以外，周围还有一圈的裙楼围绕，形成一个完整的商务区。
可现在连主楼都快要烂尾了，哪里还管的着那圈裙楼呢？
而且李缘的条件也十分厚道。所有的费用都由李缘这里承担，工程建设也有李缘派人管理，销售出租更不用石玉柱操心。最后的利润二八分成。
这等于石玉柱什么都不用干，白拿到二成的利润？
那可是及时雨，李缘真是个急公好义的大好人啊！
其实嘛……？
这也就是石玉柱比较倒霉。银根收紧，导致利率飙升，尤其是他还病急乱投医，在外面借贷了不少的民间借款？那个利率更是和高利贷差不多。也不用更是了，就是高利贷！
如此一来，逼着巨人集团资金链断裂，想要撑下去都不行啊？
其实只要坚持几年，巨人大厦也坚持着建完，到2002年左右，内地就会出现第一波房地产行情，短短一、两年时间，房价就能上涨一倍之多？
什么高利贷顶不住啊？闭着眼睛都能赚钱！
还有，李缘就用了2400万，就拿到了巨人集团20%的股份。等到几十年后，光一个子公司，也同样是上市公司——巨人网络，总市值就高达200亿以上。就算Ipo需要股份稀释，那起码也有10%吧？同样闭着眼睛变成20亿以上？
至于那5亿中行贷款？无非汉宫做担保，拿出5亿港元，放到中行账户上做抵押，再让中行发放软妹币贷款？
就一个担保，又没有什么损失，连还贷和利息，都全部有石玉柱的巨人集团承担？
更不用说，还有那一圈的裙楼建设。只要控制好工程进度，造的稍微慢一些，拖到2002年左右，难道还怕赚不到5亿吗？
巨人集团倒闭破产都不怕！还有这么一大笔的房地产呢。
此外，卖了石玉柱一个人情，关键时候雪中送炭；
在香港金融市场吸血，投资到了内地？既然有了这种说法，那么最好这种说法就是真的！
让兄弟我在香港市场和内地市场二选一？这还用说吗？以为缘哥我是痴线咩？
就是闹了老半天，真正动用的资金才2400万？连一个小目标都没到？
很不爽！怎么钱都花不出去呢？
唉——！
这个世界已经没救了。人心不古，太特么的浮躁了。摩托罗拉浮躁弄出个什么铱星系统；石玉柱同样浮躁，放卫星第一高楼？
只有兄弟我老实本分。拿着一大笔的现金，却根本没地方花呀？
没办法，哥简直太特么的优秀了。嘿嘿嘿……
看着李缘自恋的笑容，发出魔性的笑声，李兰兰就日本珠干呕：“妈，快看看，哥又快要发神经了。”
“哼哼！”李缘给了李兰兰一个摸头杀，“现在该服气了吧？以后请叫我大方哥。”
“呃！”李兰兰几乎都要吐了。
奇奇在一旁瞪大了眼，也学着自己的三姑姑犯恶心，学的不像，把嘴里的东西到处乱吐？
笑声中，顾雨芹打了奇奇几下小屁屁，镇压住了这个浪费粮食的举动。
张珍笑问：“缘缘，你投资那个什么大楼？要不要紧？他们不是没钱建造了吗？”
李缘摇摇头：“就是因为没钱，有钱的才是大爷！香港海外到处都是热钱，内地却到处缺钱？那我就帮点小忙吧！再说，把资金合理的利用起来，那也是多赢的大好事！”
李缘默默的计算了一下，准备这次再内地投资……100个小目标吧！
唯一让人烦恼的是，根本找不到什么好项目，连巨人集团才仅仅是2400万？艹！
“妈，这样吧！我去问问罗长风，白沙市那里有什么大项目。同样建造哥职工小区，给大姐留个几十套房吧！送给我外甥的见面礼，以后他们家收收租金，一辈子都吃喝不愁。”
“不用那么多吧？”虽说张珍有点开心，但依然有些心疼。在她的老观念中，老李家的财产，都应该属于她的乖孙孙，“为啥白沙市？你姐和姐夫不是在内州工作吗？”
“这又不是给他们住的，让他们收租金用的。嫌麻烦的话，可以委托房产公司代理，专门为他们成立一家。”李缘笑着解释说，“像这样的房产投资，以后我只做省城。你们看着吧！以后国内的城市化率会越来越高，乡镇和县城的人也会越来越少，还是留在省城最保值。”
内心里，李缘依然不怎么愿意去碰房地产。所以采用了这种“职工小区”的变相操作。
不过话说回来，无论白沙市的项目怎么样，职工小区的开发，就会带来巨量的利润？还是免不了房地产的操作。送给大姐区区几十套房产，那也就不在乎了。
并且还能花掉一部分的投资，算是助推家乡的经济发展吧！
“哦！”既然李缘已经有了决定，张珍也就不反对了。看到他们兄妹感情好，她内心还是很欣慰的。
李缘继续笑道：“放心，以后云云和小轩出嫁，你们都有。兰兰没有啊！哈哈哈！”
李兰兰懒得理睬身边这位无良哥哥，反正姑奶奶不稀罕！
现在的房价并不高，或者说，就是白菜价。许多人还根本没有几十套房的概念呢。
“缘缘，既然准备送房子，那就要送好一点的。质量一定要有保障啊？”
“我知道。妈。”李缘点点头，“我会让刚子管这些项目。”
“刚子？刚子不是谈恋爱了吗？”顾雨芹奇怪道，“听说他天天粘着那个女朋友，俩人好的不得了。你这么做的话，不是故意让俩人分开吗？”
“唉！”李缘叹道，“身边没人啊？再说，就是刚子出差几天，具体现场负责，我会安排其他项目经理。”
“哦？老家村子又来人了吗？”张珍询问。
“哪儿有？”李缘连忙解释说，“刚子、喜子、耗子这一批就算了，之后都另外安排吧！不可能同样的待遇。就像他们哥几个，全特么的是半文盲，根本就没办法担起责任。而且现在的员工越来越多，也要给有能力、有文化的希望。该挑出一批人独当一面了。”
“哦！”张珍她们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宝柱！”李缘一声大喝。
“啊？啥事？”宝柱抬起头，莫名其妙。
“你和二郎这两个饭桶，除了吃，还学到些啥？以后该怎么用你们啊？”
“嘿嘿嘿。”宝柱笑得没心没肺，“我不怕，我跟着兰兰姐打工！”
“嗯？”最先反对的居然是李云云，“宝柱，你为啥不跟我呀？”
“废话，兰兰姐是大学生，我就跟学习好的。哈哈哈！”
(⊙?⊙)(⊙?⊙)(⊙?⊙)……
所有人都惊呆住了。连这样的学渣，也会有学历崇拜吗？
李兰兰得意的哈哈大笑：“宝柱，你放心，以后就跟着姐混！保你吃香喝辣。我不像某些人，天天婆婆妈妈，就知道教训人。”
“去去！”李缘挥了挥手，像是赶走一只讨厌的苍蝇，“宝柱，你想好了，到时候你兰兰姐可是穷光蛋？我可不会帮她的忙？”
“谁要你帮忙？我和宝柱自力更生、丰衣足食！哼哼。”
“拉倒吧！等你工作后，看你怎么遭受社会毒打！”
“我才不会咧。”
“呵呵。”
“……”
说笑了一阵，想到自己还有很庞大的资金流，放着也是浪费。李缘就不抱希望的随口问道：“喂喂，你们想一想，还有什么地方需要投资？”
虽说李缘准备投资100个小目标。但资金量越大，就能撬动越大的杠杆。实际上，很容易调动起几百亿的巨量资金流。
“呃？”其他人齐刷刷一愣，接着就开始了七嘴八舌。
“卖……吃的吧？”李云云小心翼翼的问道。
“你就知道吃！”张珍笑骂，“如果说做生意，那肯定就是开大工厂啦！”
对于那个年代的农村人来说，大工厂就是那种天堂般的想象。
“开厂倒也可行。”李缘点点头，“就是不知道该做什么产品？”
“衣服……吧？”顾雨芹犹豫着说道，“吃穿住行，现在你其他行业都有了，剩下的只有穿？”
李缘被逗乐了。好像确实有那么一丁点的道理。就是国内的纺织厂都在大批下岗，哪儿来的市场呢？
李兰兰逗了逗奇奇：“我看还是做童装吧！小衣服穿着挺可爱。”
奇奇一脸懵逼，怎么突然说到宝宝了呢？
“算了算了。”
这群头发长见识短的女人，根本讨论不出什么结果。不过那100亿的投资？利息方面同样是一笔很大的负担，而且还要用自己的平行线购票来抵押？
既然这样，那肯定需要利率低一些的货币，而且还要是国际通用货币？这么一算，最合适的应该就是……日元吧？
“咦？”李缘眼一亮。日元好啊！现在差不多都快要零利率了。而且泡沫经济破裂以后，日元一直都在贬值？贷款个好几年，不仅不用支付利息，还能够赚到递减率的差额部分？
唯一面临的问题，同样是投资到内地，他们愿不愿意接受这样的贷款？
算了，要不……去一趟本子吧？不管有没有希望，先去忽悠了再说。说不定能忽悠到几个猪头三呢？呵呵。
“喂，哥，你傻笑啥？又做白日梦了吗？”李兰兰嘻嘻笑道。
“别打岔！”李缘挥挥手，“妈，芹芹，我准备跑一趟本子。”
“啊？”
“放心！就去转转，最多一周的时间。看能不能从小鬼子那里骗点钱花花。”
“啊？”
“……”
……
班机在机场上空盘旋，正准备降落。
李缘眼珠乱转，他正欣赏着全日空的那几个空姐。
有一说一，国内的空姐质量很不错，但她们就不是为了死工资当空姐的。而欧美的空姐？还是叫空大妈吧！最顶尖的那一批，全特么的去私人包机了。
还是本子空姐最棒。最起码温柔可人，给了那种当大老爷的享受。
果然还是本子好，不愧为出老师的好地方啊！
“先生，我帮您检查一下安全带。”一位鹅蛋脸的年轻空姐，半跪着为李缘服务，“飞机即将降落，请注意安全。”
目送着空姐飘然远去，李缘心中立刻给了个差评——不应该给张名片吗？我好不容易摆脱掉家里的女人啊？
不过看到自己坐的是经济舱，李缘还是收起了花花心思。
他不禁有些惆怅，原来本子空姐也那么肤浅，她们就不看重男人的内涵和才华吗？
胡思乱想中，飞机开始了转弯降落。连续几个弯以后，猛地降落到跑道上……
李缘长吁一口气，幸好这不是俄罗斯机长，否则还要热烈鼓掌，感谢机长的不杀之恩！
见到飞机缓缓停下，并且打开舱门，李缘终于有了点雀跃之情——本子，我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