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原来他是在爱的期待下出生的
“你说的我都清楚，现实的残酷从来不会因为某一个人停下脚步。”路明非叹了一口气，“或许站在你的立场，我也会做同样的选择。可是我现在就是路明非，不是昂热。”
“人都应该有自己的选择，这是我的底线。”
昂热大笑了一声，“你脾性还真是和你的父亲很像。当初你的父母血统都是'S'级，以至于当我们发现你的存在时，一度胆战心惊生怕会超过‘临界血限’。”
“你们是怕最后生下来一头龙是吗？”路明非问。
“差不多，毕竟两个龙血纯度极高的混血种结合，可能出现血统的‘纯化效应’，到那时候你将极有可能表现出龙类的特征。”
“我头上有犄角？我身后有尾巴？”路明非莫名想到了小时候经常听到的那首《我是一条小青龙》。
“总之，从概率学上说因为你父母的高纯血统，你确实有可能是条龙。尽管从道义上来说抹杀一个位置的生命是残暴的，但是秘党向来不讲道理，而大家也不敢冒险让一条龙诞生下来。”
“但是我还是出生了。”路明非好奇问：“他们做了什么？”
“你的母亲站了出来，她说这个孩子是她一生的珍宝，她选择在一个封闭玻璃仓内独自分娩，如果是龙类就让我们把母体和孩子一起摧毁。”
“这是一个很危险的选择。”路明非低着头握紧了拳头，原来曾经有人为了他的顺利出生冒了这么大的风险。
昂热笑了一声，“你的母亲是个伟大的女人，同样你的父亲也是一样。他在你母亲之后站了起来。”
“我还记得当时他斩钉截铁地说愿意去学习接生技术，陪着你的母亲生育，但是有一个要求不允许别的男人看你母亲生孩子。如果剩下的孩子是龙类，他将会发出警报，然后陪你们母子一同赴死。”
“他们是真的很爱你。”
路明非沉默了许久，他没想到自己也是在爱的期待中出生的，并不像邻居们说的那样父母不爱他。
“后来呢。”
昂热拍了拍路明非的肩膀，“尽管你出生的时候是个婴儿，但是我们还是不放心。出动了最优秀的观察员对你进行了持续18年的观察。”
“难怪你们对我一举一动都了如指掌。”路明非半躺在座椅里，抬头望着半开的车顶出神，“我希望那些参加实验的人都是处于个人自愿的选择，而不是被哄骗来的。他们应该要知道真相，了解事情的全部和要面对的后果。”
“我知道这很让人为难，搞不好还会生出更多的麻烦。但是我还是坚持，至少不能让他们不明不白的付出。就像我的父母一样，如果你不说我都不知道原来他们爱我。”
“好。虽然难度会加大很多，但是至少也算是一个好的开始。”昂热沉思片刻，“我会竭力保证他们的选择是自愿的，这是我做出的承诺。”
最终两个人彼此退了一步，达成了一致。
路明非不知道这个决定是对还是错，但是这是目前他唯一能想到最好的解决办法了。
“还有什么其他的事情要说吗？”昂热问。
“你和路鸣泽是不是认识，或者说你们是不是合作了。”路明非保持的仰头的姿势，望着天空出神，“不然有太多巧合说不通了。”
“比如？”昂热的手夹着雪茄，学着路明非的样子半躺下来，仰望天空。
“学院入侵的黑卡、3E考试的画还有这次七宗罪出现在拍卖会。除了学院有内鬼，我想不到其他的可能。但是这些事情究竟是处什么样位置的人才能办到呢？”
“你真的很聪明，也很细致。”昂热不紧不慢地回答，“我们很早之前就认识了。”
“这次也是故意想要把我推向混血种的社交圈对吗？”
“是，我希望你能成长的更快一点。”昂热说着将手中的雪茄又塞进嘴里吸了两口。
“既然你会和路鸣泽这样的人合作，那么应该也不会介意再多几个龙王合作喽。”路明非似笑非笑地说了一句，就好像是在说吃饭喝水一样简单。
“什么？”昂热猛得起身，扭头看向路明非，“你要和龙王合作？”
“有这个想法，毕竟龙王的力量也不可小觑，对我们抵御入侵也是一大助力。”路明非点了点头，对于昂热的反应没有丝毫惊讶，反正迟早都是要知道的。
况且他不可能把老唐和康斯坦丁藏一辈子。
“你这个想法就很危险，龙王不是那么好掌控的。”昂热又吸了一口手里的雪茄，“万一突然翻脸简直是世纪大灾难。”
“所以你也没能掌控住路鸣泽？”路明非转头看向昂热，“还是说他掌控了你？”
昂热将手里的吸到一半的雪茄按在烟灰缸里摩擦了几下，“你这个小子太滑头了，明明是你先提起的话头，搞了半天就是为了试探我。”
“实在是校长的秘密太多，让人好奇而已。”路明非起身坐正了身子，“你对路鸣泽了解多少呢？”
“不该问的别打听，还不到小孩子操心的地步。”昂热摆了摆手，明显拒绝正面回答这个问题。
不过这次的试探让路明非对于昂热的态度有了一个底，他对于和龙王合作的事情处在一个微妙的位置上，必须再加一把火才能搞定。
“可是路鸣泽来找过我，他想我去日本帮忙拿到白王圣骸。”路明非故意将这个消息抛了出来，就看昂热接不接招。
“让你去？”昂热冷笑一声，“他倒是打的一手好算盘。你答应他了？”
“八岐大蛇的目标也是白王圣骸，我不能不去。”路明非答了一句，小心观察着对方的神色。
昂热的眼里闪过一丝杀意，转瞬即逝。
他诡秘地笑了笑，“日本的水很深，想要浑水摸鱼可不容易。”
“校长有什么好建议吗？”路明非问。
“建议没有，不过老朋友倒是有几个。”昂热说着脸上露出了回忆的神色，“到时候说不定还要麻烦人家照顾照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