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非在图书馆看了一天的资料,尤其的关于屠龙的一些学院行动,不得不说内心有一点触动。
“其实这个学院也没有我想的那么糟糕。”路明非语气低沉,感觉整个人心情不是很好。
“哦?”玉藻前坐在路明非的身旁,轻声问道。
路明非合上手里的资料,轻抚着上面的字,“这里面不少年轻人都因为屠龙献出了自己的生命。”
“值得敬佩。”
“所以你后悔了?”玉藻前用折扇轻轻敲了敲路明非的脑袋,“想帮帮他们?”
“我又不是救世主。”路明非摇了摇头,“这是他们自己的选择,结果应该自己承担。”
“不过下次昂热校长要是再提出要帮忙,我可以少提点要求。”
玉藻前无奈地笑了笑。
路明非对于学院的之前手段的最后一丝不满在此刻彻底消散了。
两个月后,长江三峡水库。
曼施坦因教授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拨通了越洋电话。
他打开了免提,将手机放到了桌上,“准备就绪,卿校董会下达指令。”
“开始行动,祝你们好运。”昂热校长挂断了电话。
曼施坦因环视了所有人,“你们都已经听见了,校长确认了。”
所有人点了点头。
“虽然我们集训了两个月,也把很多可能性都演练过,但是我还是想强调一点。”曼施坦因环视着面前的学生们,“注意听信号,只有互相配合才能确保成功。”
路明非斜靠在一边,低着头等待着诺顿的消息。
他刚刚趁着大家不注意把诺顿放了出去查看情况。
没有谁能比诺顿这个主人更熟悉自家地盘的。
“现在重复作业名单。”曼施坦因还在继续说,“船长曼施坦因、大副格雷森,负责掌舵......A组,恺撒和零,b组叶胜和陈墨瞳。”
除了路明非其他学生们都动了起来。
学院有规定不能身为情侣是不能一起下水作业的。
叶胜自从上次受伤得到了酒德亚纪的照顾,两个人的关系是突飞猛进。
这次的‘青铜计划’叶胜和酒德亚纪必须要有一个人参加下水,毕竟有经验可以给其他人提供方便和帮助。
“报告,我有问题。”一个声音突然响起。
零走到曼施坦因教授面前说道,“我今天不能下水。”
“身体不舒服?”曼施坦因上下打量了零一番。
“我大姨妈来了,所以不能下水。”零平静的说出了这句话。
丝毫不在意所有人听到这句话看向她的目光。
就连路明非都差点没笑出声来,这个理由还真是强大。
原来屠龙也要照看大姨妈的吗?
“女性的基本权益还是要保障的,那么由b组替补。”曼施坦因说。
边上的陈墨瞳附和着点了点头。
只有路明非觉得很不可思议,屠龙不是一件认真严肃的事情吗?
为什么现在透着一丝搞笑?
在场除了路明非好像没有人觉得有什么大问题,又都动了起来。
“路明非同学。”曼施坦因教授走到路明非身边,小声说道,“校长说过你可以自由行动,不过这个为了避免麻烦尽量在他们行动再开始。”
“好的,我知道了。”路明非点了点头,假模假式地也领了潜水装备窝在一旁。
陈墨瞳和叶胜很快就下水了,路明非趁着没人把潜水装备往角落一丢,然后唤出了鲤鱼精给自己放了一个水泡泡。
他借着灵力锁链调整泡泡的方向跟着潜下水去了。
因为在深海里光线昏暗,路明非偷偷摸到了叶胜和陈墨瞳的前方。
陈墨瞳和叶胜的目标是安置炸弹吸引龙王出现,而路明非则是要去青铜城里拿到箱子。
他一路飘进了青铜大门内部,很顺利地找到了叶胜之前遗落在这里的箱子。
“这是?”
“我炼制的武器,可以杀死龙王。”诺顿游了过来。
“怎么样?”路明非问。
“很奇怪,参孙被唤醒了,不知道在哪里。”诺顿皱着眉头,“我感觉这里有一股很不舒服的气息。”
“在哪里?”
诺顿没有说话而是带着路明非继续往青铜城内部走去。
他们到了一片开阔的空间,接着继续往前走。
路明非看到了巨大的青铜帝王坐在天穹之下,这里是神殿。
专门用来铸造被崇拜的偶像。
“再往前就是寝宫了。”诺顿说得时候脸色闪过了一丝犹豫。
没走多久鲤鱼精整个人缩在了路明非的身后,整个人有些发抖。
路明非顺着鲤鱼精的视线看过去,水底里全是白骨,密集得几乎没有落脚的地方。
从头颅和胸骨很明显可以看出都是属于人类的,成千上万的人曾实在这里,尸骨在这里沉淀了上千年。
路明非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是该夸诺顿胃口大,还是该说在寝宫外面吃东西不是好习惯。
“不是我吃的。”诺顿辩解道,“我都是直接吞,骨头渣子都不剩的。再不济一把火烧了,堆着里又占地方。”
路明非干笑了一声,走前去仔细一看一块铁锈的金属片,长方形,隐隐约约可见金属片四角都有小孔。
“这是什么?”
诺顿摇了摇头,“不知道。”
路明非又看看白骨,接连看了好几具都没有发现伤痕,完全看不出死因到底是什么。
“算了,继续往前走吧。”他摆了摆手,两个人顺着光滑地滑道进入了寝宫。
这是一栋青铜铸造的古老民居。
除了是在水里,质地不一样以外,几乎跟他曾经在历史书的插图上看到的一模一样。
布置得倒也算温馨。
诺顿不自觉地往前走,走进了一间屋子。
他轻抚着小桌上的细瓷杯盏,目光有些恍惚。
“以前康斯坦丁就在坐在这里陪着我。”诺顿一手拎起壶,一手拾起小盏,做了一个倒水的姿势。
“他一直身体都不好,却很乖巧不让我操心。”
路明非惊讶地看着诺顿又抚摸着小桌的边缘,墙壁里发出了咯咯的声音。
墙壁打开了,一个青铜人偶沿着滑轨移动出来在桌边跪下,他手中托盘里是干瘪的亏啊辨认不出的葡萄。
“康斯坦丁写字,我就在边上看着.....。”诺顿话说到一半,整个人突然抱住头,面部变得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