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非没有从三个人的身上感觉到鬼气或者妖气，但是普通人能扒人脸皮？
很明显是不可能的。
这三个人身上一定有猫腻。
“我告诉你，别过来，小心我报警了。”胖子大喊着，手机被紧握在手里。
短发女孩和男生站起来朝路明非恶狠狠地瞪了一眼，然后就被胖子拉到了身后。
路明非一屁股坐下，嘴角弯了弯，“报啊，我等着。”
“你...。”胖子一愣没想到路明非居然不安套路出牌，“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就是很好奇，你们拿别人的脸就为了吃东西？”
这话一出，胖子的脸色变了。
“小子，既然被你发现了，就别怪我们不客气。”胖子一改刚刚的惶恐不安，表情狰狞，“上。”
短发女生和男生瞬间扒开人皮，从身体里钻出来，鬼气冲天分明是两只小鬼。
两只小鬼朝路明非扑来，而胖子顺势一溜烟跑到了包厢门口，手放在了门把手上。
可惜怎么使劲都拉不开门。
“怎么回事？”胖子头上冒着冷汗，大喊着用力拍着门。
“不用白费劲，打不开的。”路明非漫不经心地用灵力锁链一挥，两只小鬼就被打翻在地。
这里被他设了结界，外面听不到任何声音，根本不会有人察觉。
胖子转过身看着路明非，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好汉饶命，好汉饶命。”
“好汉？”路明非挑眉，“我长得很像黑社会？”
“不不不，小哥长得玉树临风、风流倜傥还貌似潘安......。”胖子抖着身子，疯狂摇头。
“别废话，我问你答。”路明非一脚踢开脚边的小鬼。
胖子吓得哆嗦，“是是是，小哥你说。”
“你为什么会养小鬼，到底是要做什么？”
“此事说来就话长了。”胖子擦了擦额头的虚汗，缓缓道来。
三个月前胖子因为手脚不干净被拍古装剧的剧组发现，赶了出来。
更倒霉的是他因为拖欠房租被房东抓到，扫地出门了。
无奈之下只好在天桥低下过夜，然后就遇见了两只虚弱的小鬼。
当时天太黑，他也没有注意看清只，以为是可怜的小乞丐，就随手丢了两个吃剩下的馒头。
谁曾想第二天这两个小鬼说什么要报恩，非缠着他。
最后他一合计就想着做吃播挣钱，反正小鬼们的胃是无底洞，什么都吃得下。
“那你扒人脸皮做什么？”路明非上下打量了一番胖子，看不出这胖子心还挺大，就不怕小鬼反噬吞了他。
胖子心虚地低下了头继续说道，“因为之前我们做吃播刚刚起步，有个小姑娘不相信小鬼的大胃王，非要打赌。”
“结果赢了以后耍赖不给钱，所以我们就采取特殊的手段把钱拿过来，等脸用完就还回去。”
“真的就是这样，没有干别的害人。”
路明非确实没有在他身上看到什么血气，“但是小鬼身上的皮呢？”
“那是假的。”胖子特意捡起地上的皮当着路明非的面扯了扯，“我把之前没卖出去的充气娃娃，不信你可以捏一捏。”
“你还真是个人才。”路明非有些嫌弃地后退了两步，又看了一眼地上的小鬼，现在才隐约能感觉到一点鬼气。
“你到隔壁待会，我有话要问这两个小鬼。”路明非挥了挥手，墙上出现了一个黑洞。
胖子磨磨蹭蹭地踱步到黑洞边上，进去之前犹豫了许久开口，“他们都是可怜的孩子，没...没害人。”
“我知道。”路明非说完，胖子深吸一口气闭眼冲了过去，大有一副豁出去的模样。
“你们是怎么来到这里的。”路明非走到沙发边坐了下来，一道灵力打在两个小鬼身上，恢复了他们本来的面貌。
两个小鬼起身道谢，“多谢，阴阳师大人。”
其中一个年纪更大的小鬼上前一步解释道，“我们两兄弟本来是荒山破庙的野鬼，那天晚上正在树上看月亮，突然出现了一个黑洞，把我们吸了进去。”
“等我们醒来就来到了这个地方，后来就遇见了胖子哥哥。”
“黑洞？”路明非撑着下巴百思不得其解。
另一个小鬼犹豫了一下跟着开口，“其实我们隔壁的山头有妖传过消息，说是最近不少小妖小鬼都失踪了。”
“或许...反正我就是猜测是不是也是这样。”
“很多吗？”路明非问。
两个小鬼摇了摇头，他们也只是听别人说起，具体什么样也不是很清楚。
“把脸还回去。”路明非起身说，“另外你身上的鬼气虽然弱，但是到底会使人类受到影响，尤其是亲密接触者。”
“大人，我们知错了。”两个小鬼低下头，语气诚挚。
事情都搞清楚了，恐怕怨鬼也是这样来的，只过遇上的是陈墨瞳。
路明非看着小鬼把脸还给了女孩，又帮忙清楚了部分记忆，几个人看着女孩安全离开。
“我这里缺个打听消息的，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干。”路明非看向胖子问道。
他必须尽管搞清楚在这里城市里到底还藏着多少这样的小妖小鬼，胖子因为身上沾染了小鬼的气息，最容易吸引其他的小妖小鬼。
再加上胖子本身又是在这个城市摸爬滚打了十几年的小混混，消息还算灵通，可以帮忙查找一下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
这样的小人物消息渠道反而是最多最杂的。
胖子一听大喜，居然还有这种好事，连忙点头，“愿意。”
路明非淡淡看了一眼两个小鬼，暂时替胖子和小鬼结了契，避免胖子遇见凶恶的小妖小鬼被一口吃了。
“小鬼们帮着你一起，我希望三天之内能打听到消息。”
路明非把自己的要求说了一遍，胖子满口答应。
两只小鬼在路明非的灵力滋润下，实力恢复了不少，虽然打架不行，但是带着胖子逃跑还是不成问题的。
在金钱的驱动下胖子的效率很高，不出一天就打听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
之前赶胖子出来的古装剧组最近正在闹鬼，女主角好像疯了，说总能看到一个女人在弹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