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鬼...唔唔...。”朱导被吓得差点大声喊了出来,好在一边的小曲机灵直接用力捂住了他的嘴。
路明非朝朱导比了一个“嘘”的手势,又将视线转向屏幕。
血红色的眼珠子转动了一会,往后退了几步露出了全貌,是一个身穿红衣的女鬼。
皮肤雪白,头发乌黑,要是忽略发红的眼睛和手上尖锐修长的红甲倒也算是个美人。
“看起来是本国的鬼怪。”路明非仔细看着女鬼身上的衣服,金线描边,绣着凤凰看起来像是套古代的喜服。
玉藻前轻笑着赞叹,“这衣服不错。”
朱导非了好大力气才掰开小曲的手,也凑过了瞧了瞧,脸上闪过一丝诧异,“这...这是剧组的戏服。”
“而且还是女主角的喜服。”
“还真是,我见过李明月穿它。”小曲看了一眼跟着肯定地点了点头。
女鬼还在继续动作,她先是整理了一下衣摆,然后小心地把古琴摆在一边,然后才走到食盒边上。
食盒被打开,里面灵力的香气飘散出来,女鬼着迷地猛吸了几口,整个人的脸色都红润了不少。
就在此时路明非默念咒语,食盒上的法阵启动,弹出数道锁链将女鬼捆绑在其中。
现成的灯被打开了,几个人围住了女鬼。
女鬼拼命挣扎,眼睛一直盯着桌上的古琴,嘴里发出凄厉的叫声。
玉藻前若有所思一把抱起古琴,轻轻拨了几下,音色悦耳动听,没什么异常。
“怎么了?”路明非不解问道,“古琴有问题吗?”
“没有。”玉藻前说着催到妖力灌注进古琴,没想到古琴上泛起了一阵金光,一道道符文在身上上显现。
“这...这琴。”朱导被古琴的变化惊呆了。
路明非认识上面的符文,是用来滋养和安魂的,难怪女鬼一直这么在意,想必这把古琴便是她的栖身之所。
“这把古琴哪里来的。”路明非开口问道。
朱导皱着眉头想了想说,“这是我在开机前去琴行淘回来的,因为它看起来不错,价格又便宜就买了。”
“所以这琴和女鬼有什么关系吗?”朱导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红衣女鬼,用手擦了擦脸上的冷汗。
“女鬼寄身于古琴里。”路明非轻笑一声,“这是她的家。”
“什么!”朱导气得差点想把玉藻前手里的古琴砸了,“果然做人不能贪便宜。”
要不是因为老板说这把琴不值钱,他绝对是不会买回来的。
“这琴我不要了。”朱导看向路明非请求,“请大师消灭女鬼,还我一个安宁。”
这话一出红衣女鬼挣扎地更厉害,嘴里大喊着,“饶命啊,我也是被逼的。”
路明非心思一动,用灵力封住了红衣女鬼的嘴,“那这把琴和鬼我就带走了。”
“多谢大师。”朱导一听整个人激动地就差手舞足蹈了。
朱导一路相送到门口,走之前还眼巴巴地看着玉藻前问道,“这位小姐,还请你再考虑一下。”
说完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了玉藻前。
回去的路上玉藻前看着手里的名片,“演戏好玩吗?”
“不知道。”路明非摇了摇头,他没有演过戏不知道,“大舅要是感兴趣,我们就试试。”
“那就试试吧。”玉藻前把名片放到路明非的手上,眼里闪过一丝兴致。
第二天一大早路明非通过诺玛的协助把朱导的资料看了一遍,又查询了一下关于演戏的资料。
他皱着眉看着这一大串的资料,演戏这件事比想象中要复杂的多。
诺玛:【其实学院有专门法务部,您有需要吗?】
路明非点了点头。
很快学院方面就派了人过来,跟《千金欢》剧组协商,玉藻前高高兴兴地出门了。
路明非这个时候把古琴里的红衣女鬼放了出来,“说说吧。”
红衣女鬼一股脑把知道的全部说了出来。
她果然也是被黑洞带到这个世界的,一来就遇上了八岐大蛇。
按照八岐大蛇的要求制造恐慌,然后吸收负面的情绪为八岐大蛇提供力量。
“这也是它给你的。”路明非拿着红衣女鬼递过来的黑晶石头,是一个弹珠大小,里面蕴含着一股很不舒服的力量。
应该就是那些负面的情绪。
红衣女鬼苦笑着继续说,“我们一来就被八岐大蛇控制。他太强了,我们不敢不听话,不然就会被撕成碎片。”
“下午你带我把这个城里剩下的同伙都找出来。”路明非将黑晶石头丢到桌上,“只要你们没有做伤天害理的事情,我会收留你们。”
八岐大蛇的动作太快了,而且他似乎还有帮手。
路明非很清楚只靠他一个阴阳师是搞不定的,既然八岐大蛇能把这些妖怪鬼怪带过来,那么他也可以想办法把阴阳师唤过来。
不过现在的首要目标是先通知学院一起处理已经发生的事情。
路明非拨了一个电话给昂热校长,把这边发生的情况做了一个简单的汇报,尤其是关于负面情绪的事情更是着重强调了一番。
没多久学院这边就出了方案,表示会尽快加派人手排查,另外通过了路明非的延期回学院的申请。
下午三点,路明非带着红衣女鬼去了十几个地方,见了血气的全部被他湮灭了,剩下七只还算纯良的都被带了回来。
“路路。”莹草迷迷糊糊醒来,发现房间里又多了几只陌生的鬼怪。
山兔在一旁不高兴地瞪着眼睛,小嘴翘得老高,“路路,它们太弱了。”
路明非轻笑了一声摸了摸山兔和萤草的脑袋,“我不是要收它们做式神,只是暂时收留一下。”
“别那么小气,就当是有客人来我们家做客好不好。”
萤草向来善良,得知都是无家可归的鬼怪后,十分热情地招呼着它们一起吃水果。
山兔还是不高兴冷哼了一声,不过到底没有再说什么。
路明非走过去,缓缓蹲下身平视着山兔,轻柔地哄着,“在我心里,山兔是家人。”
山兔扭过头去看都不看路明非,但是嘴角的笑意却是怎么也藏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