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当当......钟声敲响了第十二下，晚上十二点到了。
客厅里凭空出现了一块黑板，上面写着一个问题凶手是谁。
路明非拿起黑板边上的粉笔写下了阿卡索的名字。
一下秒黑板消失了变成了一个出口，很明显答案正确。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十七面无表情地问道，“我明明藏好了最关键的证据。”
“你猜。”路明非笑而不语，眼神一暗，“要不要留下来？”
“我习惯了一个人。”十七答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紧接着路明非一行人也从出口离开了，幻境轰然倒塌。
不远处传来了西装男的声音，“路先生，您跑哪里去了，怎么一眨眼就不见了。”
路明非环视了一圈是自己站在刚进大门的地方，低头又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原来才过去了十分钟而已。
“走吧。”他说着继续朝前走，西装男跟在身后。
很快他就看到了站在古堡面前的楚子航边上还跟着一个矮个子的中年大叔。
兰斯古堡从外面看是一座城堡，但是其实里面早就被改成了工厂，用来做人体改造实验的地方。
“您好，路先生。我是这里的监工，您喊我小李就行。”李监工脸上带着一丝谄媚和讨好，“您想要知道什么尽管问我。”
路明非点了点头，就听到身后楚子航小声解释，“他是工厂的老员工，被抓为了保住小命投靠了我们，为人胆小怕死，所以不敢说谎。”
“我是二十岁的时候来到这个工厂，接手了我父亲的职位，干到现在已经差不多二十年了。”李监工说着开始了回忆，“我一开始见到的人都是年轻力壮的青年，他们每天都要来接受血雾的浇灌，基本上进去百来个人最后能活着出来的也就十几个。有时候甚至一个活的都没有。”
听他的话，这个工厂一开始的实验阶段就很高压，上来就是龙血的淬炼，正常人能有几个受得了。
在大门外只能勉强看清内部被树林环绕的建筑的一角，不过隐约能感觉出来这个工厂很大，在不起眼的角落有一块牌子上面写着：神道。
工厂没有设置单独进出的小门，只有一个看起来有些破旧的伸缩门，过人过车都要从这里进出。
值班室里的门卫拿着对讲机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看到有人朝这边过来，立马主动打开小窗户：“李监工？”
门卫又扫了一眼路明非一行人，赶紧放行，还不忘出来点头哈腰的打招呼，“路先生，欢迎您的到来。”
李监工挺直了腰板，有些神气地说道，“还算有点眼力。”
说完又恭敬地弯腰伸手让路明非先进，自己小心翼翼跟在身后。
工厂内部有许多的绿植，看起来生机勃勃养的特别好。
但是仔细一看又会发现这些绿植上有些流动的灰色纹路，十分的细小，就好像里面还养着些什么东西。
李监工继续带着路明非参观，最靠近大门的建筑是食堂，里面飘来一种浓厚的香味，香味里却又夹杂着一丝恶臭的腥气，两种味道交织让人产生了食欲却又犯恶心。
路明非眼尖看到了有人提着一个黑色的大桶出来，桶上没有盖子，那个人从他们身边经过的时候，里面漂浮着一层白花花的油沫，随着人的行走是不是有一两块肉从浑浊的液体里冒出来。
身边的李监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脸上满是陶醉好像闻到了什么绝世美味。
路明非一闻到这个味道立马就屏住了呼吸，这一刻他突然觉得嗅觉灵敏不是一件好事，至少现在来说对他的冲击特别大。
“福肉汤还是这么让人流口水。”李监工小声感叹道，“不知道等会能不能来上一碗。”
“福肉汤？”路明非问。
“对啊，这是食堂最火的一道肉汤，只有高级的试验品才能吃。像我们这种普通的打工人只能是和厨房搞好关系才能喝上一碗。”李监工砸吧了一下嘴回味道，“喝完这汤感觉一天都精神了，大家都说喝它的人都是有福气的，所以被称之为福肉汤。”
“而且只能是老楚头做的才有这种效果，别人都煮不出这种味道。”
“老楚头又是谁？”路明非有些好奇那个汤的味道明明很难闻，却被李监工说的如此神奇。
“三年前来的一个哑巴厨子，手艺特别好。什么菜经过他手里都能变成美味。”李监工兴致勃勃地说着，“他还在工厂里，等会让他给您露一手。”
“好。”路明非笑着点了点头，压低声音问着身后的楚子航和西装男，“你们觉得那汤的味道好闻？”
两个人都回答都是一样的好闻又难闻。
如此说来他们三个人是正常的，而李监工很明显在工厂呆的太久了已经被同化了不少。
李监工继续带着他们往前走，边走边说：“这两年工厂不景气，好在有路先生出资收购了厂子，不然我们这里几百号的员工都不知道去哪里谋生了。”
“应该的。”路明非点了点头，弗罗斯特对外宣称的是收购了工厂，其实实际的掌控人不是死亡就是被控制住了。
他们这些员工从入职那天起就被精神洗礼过，对于一切的实验都会感觉到理所当然，根本不会思考是对还是错，只要听错吩咐就可以了。
这些方便了弗罗斯特快速地不费吹灰之力拿下了这座工厂。
古堡周围都有许多精英把守，整个古堡内外都被重新检查了一遍安装了最新最强的系统监控，至于工厂原本的工作除了实验停止以外，其他还是按照正常运行。
“到了。”李监工停下了脚步。
四四方方的建筑看不出什么特别的地方，灰白色的墙面上还有些斑驳的痕迹，看起来是一个老旧的厂房，窗户上有几块玻璃都是破碎的。
李监工推开门，一股阴冷的风扑面而来，即便是白天这里面的光亮也不够，头顶的灯不知积了几层灰，都无法照亮整个厂房。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朽的味道，比起先前食堂的那股味道不相上下。
“这里就是一号实验室。”李监工认真指着破碎的玻璃继续说道，“之前有一个试验品突然发疯把这些玻璃震碎了，后来主管们就考虑把试验品放到新建的二号房去，那里的玻璃是特质的不容易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