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笑雯龇了龇牙:“你们干嘛呢?”
一个脑袋从沙发里伸了出来,紧跟着是另一个脑袋。
“你醒了。”秦夏惊喜,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没事吧?”
陆笑雯点头:“没事,你们干嘛呢?”
走到沙发边,王曦的上衣撩了起来,腰上吸着好几个火罐。
“她腰伤了,正拔火罐呢。”秦夏解释,然后说,“你睡了一天了,好在司马队长送你回来,不然我可没本事把你从桃源陵背回来。”
“司马江沅?”陆笑雯想了想,突然,她想到了什么,在杜鹏家……
糟糕!
“你们继续。”陆笑雯嚷了一声,也不梳洗一下打开门就冲了出去。
王曦趴在沙发上叹了口气:“真是搞不懂你,既然喜欢,就说嘛,做这么多事为了什么?还把人家往司马队长的怀里推。”
秦夏笑了,又拿起了一个罐子:“明知道不可能的,为什么还要尝试呢?这样挺好的,我不想失去笑雯这个朋友。”
“不拔了,疼死了。”
“不行,还差一个。”
“你到底行不行?你不会是唬我的吧?”
“也……不算吧。我看了书,应该没错。”
“啊?不拔了,不拔了。”
“别动,最后一个。”
站在司马江沅的门外,陆笑雯伸出手响敲门,但是犹豫了一下,还是作罢了。
往回走,当走到自家门前,陆笑雯又觉得应该去见见司马江沅,又伸出手,还没等她敲门,司马江沅的房门已经打开了。
“找我?”司马江沅看向突然冒出来的陆笑雯。
陆笑雯尴尬的把手收了回来,道:“也不算了吧,我路过,哈哈。”
司马江沅点了点头,正要关门,却被陆笑雯一把挡住。
“我找你有事。”陆笑雯说。
司马江沅把门重新打开。
走进司马江沅的房间,陆笑雯看到的首先是很整洁干净,唯独不干净的就是沙发前的桌子上那些啤酒罐,他好像每天都会喝酒,上次自己来也是看到了很多酒罐子。
“挺干净的。”陆笑雯说着,坐在了沙发上。
司马江沅从厨房里走出来,端着一个锅。
陆笑雯闻着沁香的肉味,肚子突然咕噜了一声,她睡到现在,还没吃饭呢。
尴尬的捂着肚子,陆笑雯笑了笑。
司马江沅失笑,回身从厨房里又拿出一副碗筷:“一起吃。”
陆笑雯犹豫了一下,伸头了看了看司马江沅的碗里,是红绕牛肉面,好像很好吃的样子。
“那……”陆笑雯往餐桌边走去,“我就尝尝看吧。”
拿起筷子挑起一根面条塞到嘴里,陆笑雯惊喜,真的很好吃。
表面不露痕迹,陆笑雯轻声:“还凑合。”
然而,筷子已经挑开了。
司马江沅看着狼吐虎咽的陆笑雯,惊的目瞪口呆,到底是他的面好吃,还是她实在饿坏了。
两碗面下肚,陆笑雯揉了下自己的肚子,好吃是好吃,就是吃多了撑的难受。
“喏。”司马江沅伸过手来。
是健胃消食片。
难为情,陆笑雯还是接了过来吃了两颗。
“杜鹏死了。”司马江沅说。
“死了?”陆笑雯蹙眉,“怎么死的?”
司马江沅停了停手里的筷子:“医院方面对外说是失血过多,但对警方这边说,杜鹏死的时候全身的皮都被剥了。”
“哦。”陆笑雯点了点头,她有点印象,是那四只小鬼,只是,后来突然就不见了,“那虹欣娘的案子……”
“解决了。”
“那就好。”
疑惑的抬头看向陆笑雯,司马江沅问:“你不记得了?”
陆笑雯也跟着疑惑:“记得什么?”
司马江沅眉头紧锁,这个陆笑雯到底在搞什么鬼?
想了想,陆笑雯恍然,对了,虹欣娘借自己的身子去找杜鹏算账,记忆中,好像司马江沅也在。
咬了下嘴唇,陆笑雯讪讪的笑着站了起来:“好吃,没想到司马队长长办案子厉害,做饭也厉害。”
司马江沅道:“当时你跟我说的话,我觉得很奇怪,就好像你突然变成了另外一个人,而这个人居然是受害者。技术科鉴定过那份指证杜鹏的手稿,的确是虹欣娘的亲笔,你是不是能跟我解释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陆笑雯把手背在身后,不停的绞扭着,她就知道,司马江沅肯定会问的,只是,她不知道要怎么跟他解释。
“还有……”司马江沅眯了眯眼睛,“不止一次,你的举动实在让我匪夷所思,我找不到任何合理的解释,你是不是可以给我一个解释?”
“这个……”陆笑雯暗暗的咬了咬牙,然后眼前一亮,“我不是都说过了嘛,我有梦游症,特别是被刺激了之后,你也知道,做我们这一行的人经常会面对危险的,有的人呢面对危险会突然变得很怂,可有的人面对危险反而胆子会变得很大,而我呢,被危险刺激了之后整个人就会变得行为异常,然后恍恍惚惚,这个吧,说不好,不过你放心,不影响工作。再就是,我在入职的时候体检报告都写得很清楚,我的心理以及生理各个方面都非常的正常,司马队长大可以放心。感谢招待,我回去了。”
说完,陆笑雯迫不及待的站了起来往外走。
司马江沅望着陆笑雯的背影,脸色深沉。
他看得出来,陆笑雯肯定有事瞒着自己,而且她的这些话不能全信。
她到底是什么人,又或者是怎么样的一个人,但是张副局对她很信任,而她也的确有过人之处,只是……
这样的情况,他怎么可能放心的下。
太古怪,也太诡异了不是吗?
站在门外,陆笑雯长长的松了口气,可她刚想走的时候,猛地想起来自己找司马江沅是有事要说的。
转身正想敲门,陆笑雯立刻制止了自己的行为。
现在这个时候再回去不就是自投罗网吗?
司马江沅的怀疑虽然可以拿这个理由搪塞,但是司马江沅不是傻子,一而再再而三,他不可能不怀疑,只是他想不透而已。